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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漢代當陳平

第三三一章 安秦

穿到漢代當陳平 羽書金蘭 2132 2022-04-03 12:00:00

  叔孫通說的和陳平看到的有些不一樣,那天他面對谷家老叟時的神情可不是只是被人大罵了一通那么簡單。

  還沒等上頭的兩位開口,陳平就問他,

  “你對他,就沒有半點其他的感情在里邊嗎?”

  叔孫通的眼神有些迷茫,還有些復(fù)雜,他回道,

  “當然有。在那種非常時刻里,不要說別人,就是秦宗室里為數(shù)不多的幸存者大多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自顧不睱,保命尚且不及,哪還有那么多為當時朝堂之事四處奔走之人?

  就沖他對內(nèi)心的執(zhí)著和堅守這一點,就讓人敬佩。

  當時臣尚且年輕,再加上骨頭不硬,被谷老頭那么一頓吼一頓嚇,當天就卷了細軟,天剛擦黑便在快要關(guān)城門的當口悄悄地易裝出了咸陽,一路不停歇地往東奔逃。

  后來想想,那老頭義正辭嚴的一頓吼,反而救了當時膽小怕死的我一命。

  我也是后來才聽說的。

  不久后關(guān)東的戰(zhàn)事終于如紙包不住的火,讓二世知道了個透徹,然后二世因為這事追責殺了很多人,他與趙高的矛盾也是那時候到明面上的。

  我對谷老頭的感情,認直地計較一下,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是哪一種更多一些,復(fù)雜得理不清?!?p>  這是陳平眼中不一樣的叔孫通,當初酈食其受到了劉邦的慢待,然后靠著本事一步步地得到了劉邦的尊敬;可是眼前的這位,走的卻是和叔孫通不一樣的路子。

  但他現(xiàn)在終于說了出來,這是他面對自己心里的那塊缺憾的第一步。同樣很不容易。

  “很多年后,我一直都在琢磨著谷老頭的勇氣,心里慚愧著。

  老實說,我骨子里的膽小是沒那么容易治好的,那次在大殿上和高祖皇帝為陛下的事以死力爭,也是一時間受了那事的激勵。

  當時是有勇氣了,后來想起來才被自己嚇了個半死。

  臣,也許天生就不適合做人臣,可是還忝居人臣之列,實在慚愧得緊。”

  話說得真摯,也是劉盈和呂雉愛聽的,陳平覺得叔孫通把自己給擇干凈了。

  但是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谷小蠻之父,是何來頭,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光是呂雉關(guān)心,陳平也同樣關(guān)心。如果谷父借著前朝后裔身份的庇護,實則匈奴間者之事,那其心就不是可誅那么簡單的了。

  陳平趁著這當口,問道,

  “那你知道呂谷氏之父的來歷嗎?”

  陳平這時還不確定谷家后人的身份,再加上叔孫通膽小敏感的性格,就沒有直接用“谷家小娘”或者“谷小蠻”這兩個稱謂。

  叔孫通說道,“是始皇帝的庶母兄弟,也是子嬰之父——”

  聽到這,不但是陳平,就是劉盈和呂雉也被驚了一跳。

  叔孫通卻很平靜地說道,

  “始皇帝之父羸異人的子嗣單薄,再加上后來的權(quán)力之爭,剩下的就更是少了。所以臣記得他。

  至于說為何子嬰當上秦王后他沒有跟著享受尊榮,臣也只能料想那只是因為子嬰被過繼給二世繼承的皇位,所以他這個親父也只能成了兄弟?!?p>  秦皇室的輩份有點亂。

  陳平跟著上首的兩位等了很久都不見叔孫通繼續(xù)下去,有點著急,問了句,

  “就這些?”

  叔孫通有些愕然,“我就只知道這些。”

  呂雉聽到這,吩咐道,

  “陛下的太傅辛苦了。你今天說的這些個話,你知,在場的各位知道,天知,地知。”

  叔孫通如臨大赦,匆匆地走了出去。

  呂雉問陳平道,“陳相怎么看?”

  陳平嚇了一大跳,忙謙虛道,

  “現(xiàn)在大漢的相國是曹參,臣只要一天沒有從陛下的手中接過印綬,一天就不能被稱為‘相國’,不能壞了朝綱?!?p>  呂雉笑道,“那曲逆侯你怎么看的?”

  陳平這才說道,“臣記得當年項羽給高祖皇帝造成了那么大的阻礙,高祖皇帝最后還以‘魯公’之尊來厚葬了他。

  這是為啥?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的。讓那些曾經(jīng)追隨過項羽的人心安,安撫那些仍然追隨著項羽的人,以一個儀式止干戈罷了。

  當年高祖皇帝進咸陽時,是受了秦王子嬰的降書的,所作所為也是深得關(guān)中民心的。

  從這一點來說,不管前朝皇室后裔做出了啥樣的事,只要天下人還以為我大漢朝廷和秦皇室沒有沖突,那么我們在面上就要給天下人做出一團和氣的樣。”

  劉盈默不作聲。呂雉的臉色不大好看。

  陳平卻繼續(xù)道,“這就好比是鄰里關(guān)系一樣。暗地里做得,但明面上卻說不得,不能捅破的。

  我大漢以前及現(xiàn)在,千萬年來,沒有人不關(guān)心百年之后自己會以怎樣的情況存于世的。

  事死如事生。

  臣認為,現(xiàn)今我大漢朝廷可以就著這事,祭秦人祖陵,以慰關(guān)中人心;再借谷家立嬴氏香火,讓他們沒了造反的道義?!?p>  呂雉沒有說話,劉盈思索良久才說道,

  “不知曲逆侯可曾記得。朕的父親曾經(jīng)聽酈食其之諫動過助六國復(fù)國之念。

  幸好得留侯勸阻。當時留侯的理由是如六國復(fù),人家都去跟隨自己的國君了,又有誰會真正感念朕父皇的恩德?

  到頭來他們甚至會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跟隨項羽來對付朕父皇。

  你說那時的情形和現(xiàn)在有何不同呢?”

  劉盈的話讓陳平吃了一驚,記得當年項伯到漢營找張良勸他快逃時,張良把項羽將要起兵的消息告知劉邦。

  即使劉邦跟張良的關(guān)系那樣地親近倚重,劉邦還是詢問了張良與項伯過去的二三事,劉盈現(xiàn)在的這話又何嘗不是呢?

  陳平這才覺得劉盈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人畜無害,實則是很有當君主的心機的。

  不過劉盈的疑慮早就在陳平的意料之中,他說道,

  “好像一樣,但終歸是不一樣了。

  想當年,高祖皇帝已經(jīng)把那些有可能造得起來事的人都統(tǒng)統(tǒng)滅掉了。還有故六國,也被從他們的故土上遷到長陵邑,差不多等于斷了他們造反的根了。

  陛下可知,現(xiàn)在這位子嬰之父,在街坊鄰里還有關(guān)中人眼里,經(jīng)年累月里只有呂谷氏這么一個孩子,而且還只是一個不能繼承父志的女孩兒,又能翻起多大的浪來呢?

  還不如趁著他還沒有男性的至親骨血冒出來的當口,坐實了呂谷氏是他獨女的事,借此夯實呂家根基更實在?!?

羽書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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