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也辦不到?”周寧川知道錦衣衛(wèi)指揮使是大周的第一高手,一品巔峰,是現(xiàn)在整個大陸最厲害的幾個人之一。
“宜崗洞的地勢就是一個豎起來的洞,但是現(xiàn)在被一刀從中間斬開了,這兩邊相距太遠,加上宜崗洞巖石材質(zhì)特殊,很難劈開,以指揮使的實力,能劈開一邊,途中劍氣就會散掉?!痹S云說道。
“那這么說這個人比指揮使還強,一品之上還有境界?”周寧川問道。
要知道現(xiàn)在一品就已經(jīng)是最高武學了,再高周寧川完全沒有概念。
“當然有,絕世武神,現(xiàn)在歷史記載中有三位絕世武神,距離最近的已經(jīng)是四千年前了。”許云說道。
周寧川驚了,還真有,最近的是四千年前......
可想而知這個絕世武神有多難。
“至于數(shù)萬年前有沒有就不知道了,所以說那位神話中的強者很有可能是真的,他就是一位絕世武神,而且與他交戰(zhàn)的肯定也是一位絕世武神?!痹S云說道。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這個神話是真的。
兩個絕世武神同時誕生,這是什么概念,現(xiàn)在的記載中還從來沒有。
“數(shù)萬年前的事情是一個歷史斷代,完全沒有關于那方面的記載,就好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但是現(xiàn)在的記載,最初就像是我們這個樣子,有王朝等一系列東西,這就是最詭異的地方,不過這些都太久遠了,沒人調(diào)查,也調(diào)查不清楚?!痹S云說道。
這算是越說越玄乎了。
周寧川也不多想了,想這些沒有用的,還不如多看眼前。
兩人一同走下了吊木橋,來到了河邊,這里距離途啱族祭禮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
林中的光線暗淡,上面被濃密的樹葉遮蓋,只有幾縷陽光透過縫隙投射在地上,這才使林中有了光亮,一進來,周寧川就感覺怪怪的。
總感覺有什么東西看著自己,但仔細的觀察四周又什么都沒有。
許云這邊也覺得有點不對,他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對周圍詭異的氣氛感覺到很不爽,以許云多疑的性格,總會以為這林中有東西。
“好詭異的氣氛?!敝軐幋ㄕf道,四周一片幽暗,幽靜。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我們都小心一點。”許云說道,走在周寧川前面開路。
只有一條幽深的小路,路上雜草很多,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走過了,周寧川和許云這才意識到?jīng)]對,但一回頭,路已經(jīng)消失了。
“我們好像走錯路了?!敝軐幋ㄑ柿搜士谒?,難怪氛圍如此不對,原來一開始就走錯路了。
“看這里的情況,應該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了,多半這條路上的情況不對?!痹S云猜測說道,以他的直覺來看,這條路多半有危險。
尤其是剛剛一走進來的氛圍,危險的氣息,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要不然我們還是原路返回,等途啱族的人回來再說?!敝軐幋ㄓ悬c心虛了,前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以周寧川的實力,不敢輕易涉險。
“來都來了,走過去看看,放心好了,有我這個四品在不會有事的。”許云說道。
周寧川很無奈,總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去,只能跟著許云走下去。
往后看了一眼,只有高大的樹木,繼續(xù)往前走,只感覺背后好像有什么東西,樹木也在移動,這讓周寧川不由的擔心起來,靠近許云。
“這片林子中應該有迷陣,現(xiàn)在我們身處迷陣的范圍內(nèi),你一定要跟緊我,千萬不要跟丟了?!痹S云提醒道。
這還用許云說?周寧川現(xiàn)在緊跟在許云背后,就差貼在許云身上了。
“多半是妖孽作祟,宜崗洞周圍的妖怪很多,這個迷陣多半是妖孽長期盤踞形成的,但我有一點想不通,這里距離途啱族這么久,就在崖寨的腳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妖?”許云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是途啱族的圖騰失靈了?”周寧川想了想說道。
“不清楚,我們先沿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走看?!痹S云說道。
這一走就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周寧川累的坐到了一邊露出地表的樹根上,頭疼的看著四周的情況。
許云抱著靈臺,走到周寧川旁邊,摸了摸這根樹根,靈臺一刀斬下,在樹根上留下了一個印記,說道:“我們接著走,看會不會回到原地。”
周寧川覺得許云做的有理,又站起來繼續(xù)走,這一走又是許久,還是沒能夠走出去,也沒有看見那根做了印記的樹根。
這就有些奇怪了,明明是沿著一個方向走的,就沒有走過彎路,這都多少時間了,還沒有走出去,肯定不正常。
許云估計了一下,從高空看,進林的路程,還有自己的速度,按道理來說應該早就應該到了,甚至還有可能已經(jīng)走過了。
“難不成鬼打墻?”周寧川想了想說道。
“不可能是,以我四品的修為,除非是三品的妖,否則休想困住我?!痹S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里不可能有三品的妖。
“三品?”周寧川吸了一口涼氣,三品是什么概念啊,如果真是三品,周寧川也不想動了,干脆等死吧。
“我們再往下走走看。”許云說道。
“等一會,這里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這條路一直向前,但是我們卻沒有走出去,讓我想想。”周寧川覺得很不對。
許云見周寧川陷入沉思,就沒有打斷周寧川的思考,而是在一邊一句話也沒說。
周寧川看著上面的濃密的樹葉,一層又一層,又看著這些在樹木,問道:“你剛剛說這里很可能有妖,那么如果是樹妖,他能否改變這里樹木的格局?!?p> “嘶,應該是可以的,如果這個樹妖達到六品,便可以掌控周圍的樹木,進行移動是可以的,但我并沒有察覺到?!痹S云說道,他已經(jīng)猜到了周寧川心里面想些什么。
他肯定認為是這些樹妖移動樹木搞了一個迷陣,但很明顯,不是,如果真是樹妖,許云早就發(fā)現(xiàn)了。
“那我應該明白了。”周寧川說道,站起身,指著天上。
“有什么問題嗎?”許云問道,順著周寧川的手指看了上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
不等許云提問,周寧川率先問道:“許云大哥,如果你手上的靈臺脫手,你能夠感應到它嗎?”
“可以,方圓幾里應該沒有問題。”許云說道,然后又忍不住問道:“你想說什么?”
“你現(xiàn)在能夠像御劍一樣把刀飛出去,不落地那種?!敝軐幋ㄕf道。
“沒有問題,雖然御劍要三品,但是飛刀這招我會,你想讓我怎么做,直接說吧。”許云說道。
“對著那個方向,往天上扔。”
指著前面的路,正是前進的那條路。
說完,許云雖然心中尚有疑惑,但還是照做,舉起靈臺,甩出,靈臺穿破濃密的樹葉,飛到了天上,猶如白晝的流星一般。
只可惜,周寧川看不見了,樹葉完全擋住了。
“我們走?!敝軐幋ㄕf道,指著前面的路。
兩人走了一會,周寧川就讓許云收回了靈臺。
沒過一會,許云伸出手,靈臺飛入許云的手中,臉上充滿了奇怪以及驚訝,也有不解。
“怎么樣?”周寧川趕忙問道。
“偏了,我明明是沿著這條路跑的,而且我們也是走的直線,但是刀的軌跡偏了?!痹S云摸著靈臺,不解為什么會偏,明明沒有任何東西影響靈臺。
“不是靈臺偏了,是我們偏了。”周寧川說道。
這就讓許云陷入了疑惑,等著周寧川解釋。
“可能這就是這個迷陣的高深之處,利用這片林子,讓我們產(chǎn)生視覺差,我們以為我們是在走直線,其實沒有,我們走的路一直都是偏的。”
“所以呢?我們要怎么走出去?”許云問道,就算是周寧川說的這個樣子,那么,該怎么走出去?
“找到一條直線為我們引路,靈臺就是很好的選擇。”周寧川指了指許云的靈臺。
說著許云就要拋出手中的靈臺,但卻被周寧川一把拉住,許云問道:“怎么了?”
周寧川舔了一下嘴唇,有些口渴,說道:“我們偏了這么久,你怎么知道哪邊是正確的道路?”
“額......”許云也不知道,這么說來,今天還要被困在這里了?!澳俏覀儸F(xiàn)在怎么辦?總不可能坐在這里等死吧?!?p> “要不然我們隨便找一個方向,先出去?”周寧川說道,現(xiàn)在只能夠這樣了,先出去,離開這個迷陣,其余的什么都好說。
“的確,現(xiàn)在先離開才是最關鍵的,但如果我們走錯了,踏進了妖的地盤,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反正我自保是沒有問題,但是你,我就不敢保證了。”許云說道。
然后右手舉起靈臺,對著遠處的天直接扔了出去。
“走!”
兩人跟著靈臺一路狂奔,這一跑又不知道是多久,周寧川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跟不上許云的節(jié)奏,已經(jīng)落后了不少。
這時候,許云突然停了下來,周寧川一頭撞在了許云的背上,坐在地上,周寧川揉了揉自己的臉,不明白許云為何突然停了下來,問道:“你干嘛呢?”
只見前方的樹林中突然一道刀光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