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您就是小周大人啊,果然是人中龍鳳,一表人才,讓小的我佩服佩服,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掌刀使,簡直是前途不可限量,往后還希望小周大人多多關(guān)照?!辈棠盍x在周寧川耳邊滔滔不絕的講個不停。
周寧川想睡都不行,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煩意亂。
“見笑了?!敝軐幋ㄖ皇呛唵蔚幕亓艘痪?。
“小周大人想必肯定是才智過人,能擔任這一次案子的主審官,想必小周大人必定是破案奇才,還請小周大人多多指教?!辈棠盍x像一只蒼蠅一樣在周寧川的耳邊不停的飛。
“不敢當,不敢當?!敝軐幋ê苁强蜌獾恼f道,算了,懶得和蔡念義一般見識,就當是只蒼蠅好了。
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肚子還是空空的,問道:“可不可以準備點吃的,我餓了,至于他就不用了?!?p> 周寧川喝過了才知道,水木露也沒有傳言中的那么頂用,喝了就管了半天,現(xiàn)在還是餓了。
“小的這就去讓人準備?!?p> 又排了一個人回去。
“你們這次一行多少人?”許云問道,見這些士兵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傷,拖著個身體,走路都不成樣子,垂頭喪氣的,顯然是備受打擊,多半情況不容樂觀。
“十七個,有幾個兄弟受傷嚴重回去了,好在沒有傷亡,上一次有兩個兄弟都死在那怪物手下?!辈棠盍x悲痛的說道。
“這怪物的實力大概在幾品?”
“不清楚。”蔡念義搖了一下頭,并不知道怪物的修為。
許云也不在多問,這群人估計就知道抓,對怪物恐怕是了解的不多,很快就到了山洞口。
里面,顧玲還是貓的樣子,躺在周寧川的包裹上面睡覺,睡的倒是挺香的,周寧川都羨慕了,上前,一把扯過包裹。
顧玲摔在地上,滾了兩圈,抬起毛茸茸的小腦袋,耳朵動了一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觀望了一下四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只看見周寧川拍著包裹上面的灰塵,顧玲就明白過來,奶兇奶兇的向周寧川發(fā)火:“你干嘛呢!我還沒有睡醒呢!”
蔡念義驚訝的看著這只白貓,旋即明白過來。
“別睡了,走了。”周寧川說道。
“去哪?”
“州麓谷?!?p> “不是說現(xiàn)在不能進去嗎?”
“遇見了州麓谷的錦衣衛(wèi),他帶我們進去。”
“原來是遇見同行了啊?!鳖櫫岽蛄艘粋€哈欠,跳到周寧川肩膀上,趴下,掛在肩膀上,繼續(xù)睡覺。
又望了一眼精力充沛的許云,對比了一下自己肩膀上面困意綿綿的顧玲,差距就體現(xiàn)出來了。
“小周大人把行李交給我們就好了,我們替您拿回去?!边@些士兵跑了過來,主動的替周寧川背行禮,滿臉討好之意。
周寧川將行李交給他們,馬也是由他們牽著。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顧玲的聲音,說道:“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p> “什么問題?”周寧川問道。
“一般向這樣的事情不都是該六扇門管嗎?他們才是主管這些案子的好嘛,怎么輪到你們錦衣使來了?”顧玲好奇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周寧川什么都不知道的聳了一下肩膀。
“我看你也馬上就要突破了,怎么還這樣一副懶散的姿態(tài)?”
周寧川:“……”
你有臉說我?
不理會顧玲,走到許云身后。
“前面就是州麓谷了,看見前面的城沒有?”許云指著前方,周寧川順著許云的手指看了過去,只看見渺小的一角。
沒錯,就是那里,州麓谷。
“地勢很險要啊?!?p> “沒錯,州麓谷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南來北往的要道,如果要繞開州麓谷運送物資,至少需要多花一個月左右是時間繞道?!痹S云說道。
“兵家必爭之地?”周寧川說道。
“沒錯,兵家必爭之地,不過州麓谷遠在大周內(nèi)部,沒有特別大的戰(zhàn)事,一般都是用不到的。”許云說道。
這時走到林子外邊,只看見一群受傷的士兵正在包扎,一片哀嚎的聲音。
“蔡大人回來了?!边@些士兵撐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跑過來,詢問情況。
蔡念義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那怪物實在是跑的太快?!?p> “又白忙活一場?!边@些士兵垂頭喪氣的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躺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都抓了多少次了,還沒有抓到?!?p> “什么時候是個頭啊,要不然就算了吧?!?p> “就我們這水平,根本就抓不住那怪物,只能是白白犧牲。”
“我們連給這怪物塞牙縫都不夠?!?p> 蔡念義咳了兩聲,“咳咳!”
說道:
“都別說這些喪氣話,這是京城來的,我這幾天一直在跟你們說的,許大人,還有周大人,有這兩位大人在,想些接下來這些案子都是小事情?!?p> 這些人起身打量許云還有周寧川。
“今天晚上大家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p> ......
進了城,安排了兩個房間,許云就在隔壁。
今天晚上先休息,蔡念義讓人送來了一些吃的,都還冒著熱氣,自己還拿來了兩壇酒。
“不用,我不喝酒?!敝軐幋ü麛嗑芙^,喝不來。
“大人居然不喝酒?”蔡念義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稀奇物種,在他的印象里,還沒遇見過哪個男人不喝酒。
“不喝酒很奇怪嗎?”周寧川反問道。
“沒有,大人不喝酒是好事,像我喝酒經(jīng)常誤事,不喝酒好啊。”蔡念義連忙說道。
將兩壇酒放在門口,回去自己喝。
“我問你一個事情,六扇門的人來了沒有?”
“來了,當然來了,只不過他們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弄得是焦頭爛額,我本來也是不想?yún)⑴c這件事情的,實在無奈?!辈棠盍x一臉被迫的樣子。
“他們走了沒有?”
“沒有,還在查呢?這次六扇門來的是一個女捕快,一根筋,似乎查不清楚這個案子就不肯走?!?p> 多半是一個女強人,心里面也是一陣無語,好好一女的,不回家繡繡花,干嘛跑來當捕快,不過那都是別人的事情,和自己無關(guān)。
然后看著蔡念義,這家伙怎么還不走。
“你叫什么名字?”
先前被他一番話洗腦,現(xiàn)在腦袋里面一片空空,完全忘記了
“蔡念義?!?p> 悲哀啊,在周寧川面前說了這么多話,居然沒記住自己名字。
“哦?!敝軐幋c了一下頭,記下了,然后又問了一句:“你和指揮使什么關(guān)系?!?p> 指揮使也姓蔡,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大人您又和皇室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啊?!敝軐幋ㄟB忙搖頭,自己就平民一個,祖籍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然后就明白了,是自己想多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p> 下了逐客令,蔡念義也不在多留,轉(zhuǎn)身離開,“周大人您好生休息,我這就離開?!?p> ......
休息了一晚上,周寧川頓時神清氣爽,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舒服極了,扭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嘎吱!
門開了,顧玲端著一盆洗臉水走進來,還是熱的,“大哥哥你起來了,快洗臉吧,我以及給你把水打好了?!?p> 周寧川吐了一口氣,還是顧玲好啊,要是換成白貓,指不定就在哪躺著睡覺,走上去,“謝了。”
洗了一帕熱水臉,頓時舒服多了,轉(zhuǎn)身一看,顧玲變成了白貓,估計這時候又是白貓占據(jù)了身體,算了,懶得去管那么多了。
這時候一個大嬸突然沖了進來,手里面拿著一根棍子,氣沖沖的樣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洗臉盆,拿起棍子就對周寧川一陣亂打。
“你干嘛?冷靜,冷靜......”周寧川慌了,連連后退,伸手去擋,但還是擋不住,被這彪悍的大嬸打到了墻角。
雙手抱頭。
......
“我真沒拿你洗臉盆,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敝軐幋ㄗ诘厣蠈μ彀l(fā)誓,被大嬸打的鼻青臉腫,差點話都說不出。
剛剛差點就被大嬸打廢了,還好蔡念義來得及時,拉開了大嬸,不然年輕又英俊的周寧川可能就要英年早逝了,周寧川也算是知道了原因。
這大嬸先前在洗臉的時候,洗臉盆突然被搶了,只看清楚了一個背影,然后就拿著棍子一路跑過來,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周寧川算是明白了,就說顧玲怎么這么好心,原來是故意整我,周寧川捂著自己的額頭,頭疼,說不贏這大嬸,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蔡大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我還是一個黃花當女呢,都還沒出閣,這可讓我以后怎么活??!”大嬸哭天喊地,拉著蔡念義讓他做主。
蔡念義撤回自己的衣服,咳了兩聲,說道:“這件事情只是一個意外,還有,忘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小周大人,從京城來的?!?p> 然后又在大嬸耳邊小聲的說道:“堂堂正正的五品掌刀使?!?p> 這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一般打在大嬸的身上,整個人都傻了,眼前這個小年輕居然是五品官,雖然不知道掌刀使是一個什么東西,單一個五品就知道不簡單。
立馬跪在地上,哭天喊地說道:“大人饒命啊,小女子只是一時糊涂?!?p> 瞄了一眼大嬸兩三百斤的身體,周寧川緊閉上眼,甩了一下手,讓她退下,自己這脆弱的小心靈不能再受到任何的沖擊。
這大嬸剛走,周寧川就看見在一邊笑的起不來的顧玲,此刻她正變成一只白貓,躺在臺階上,笑的打滾。
丟人?。?p> 周寧川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臉。
許云這時候也出來了,見到周寧川這樣一副模樣,忍俊不禁,問道:“你這是被誰打了?下手還挺狠的?!?p> 瞄了一眼在一旁哈哈大笑的顧玲,就知道肯定是顧玲搞的鬼,搞不好還是顧玲下的手,這得是多大仇啊。
頭皮發(fā)麻,還是離這妖女遠一點的為好,把握不住她的性情。
就像周寧川這樣。
蔡念義剛想解釋,被周寧川按了回去,別說,說了丟人,“我就是不小心昨天晚上睡太死了,滾下床了。”
別問,問就是床下滾下來的。
“嗯?!痹S云秒懂,是個人都看得出你這是什么情況,但是看破不說破,重重的拍了一下周寧川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心些?!?p> 周寧川含淚點頭。
“知縣現(xiàn)在是否有時間?”
“知縣大人正等著呢,就是讓我過來給兩位大人帶路,兩位大人請跟我來?!?p> 由蔡念義帶路。
“州麓谷知縣,傅子敏,是個六品,在州麓谷擔任知縣已經(jīng)三十余年政績一直以來都還不錯?!痹S云說道。
“兩位大人,前面的街道就是出事的地方?!辈棠盍x指著前面說道,這時候街道上滿是人,蔡念義又接著補充道:“別看白天人這么多,到了晚上,一個人都沒有,都不敢走這里?!?p> 此時的街道上一片熱鬧的景象,許云今天穿的是飛魚服,腰間配刀,手搭在刀柄上,身上衣衫整齊,頭戴官帽,抬頭挺胸,氣勢十足,每一步都是相當?shù)姆€(wěn)重。
這才真的像一個錦衣衛(wèi)。
站在街頭,許云打量這兩邊的情況,手指在眼前一劃大概測量了一下街道的寬度和長度,將街道的模樣記在了腦子里面。
“大人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辈棠盍x見到許云這專業(yè)的樣子,臉上寫滿了欽佩,這專業(yè)的就是不一樣。
“我要是這么輕易的就有發(fā)現(xiàn),那我豈不是神了?!蹦挠心敲慈菀?,許云走進街道,周寧川和蔡念義都跟在后面。
這條街道名為欄菜街,以買菜為主,這時候又臨近中午,所以人特別多,三人在街道上移動緩慢,在過往的人群中逆流。
許云停下身,轉(zhuǎn)身,問道:“可是在這里出事?”
蔡念義頓時驚了,臉上的欽佩之意更加濃厚,拱手彎腰說道:“大人真是神了,的確是在這里出事,不知大人是如何判斷的?”
只告訴了許云在這條街道上,其余的一個字都沒有說,許云居然猜出來了,這就是差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