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寧川躺在床上,渾身酸痛,一動也不想動。
“不至于吧?!痹S云見周寧川這幅模樣,不由的懷疑是否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給許云一個眼神,自己去體會,一句話也不想說。
“就你這個樣子,還得多練,多練自然就會,書讀百遍其義自見,這武學(xué)招式也是一樣的?!?p> 周寧川不理會許云,睡覺。
啪!
許云反手一巴掌拍在周寧川的頭上。
“你干嘛!”
又來,今天早上就是被許云一巴掌抽醒,現(xiàn)在又不讓自己睡,這是想干啥。
“等會顧明城就要來了,我們還要查案子呢?!?p> 推了一下周寧川,讓他起來,周寧川聳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死活不起。
許云“......”
手掌張開,五片樹葉夾在指尖。
“案子重要?!敝軐幋ü麛嘧穑€是先查案子。
“這才對嘛。”許云隨手將五片葉子丟在地上,與周寧川一起等著顧明城到來。
但是過了許久,顧明城都沒有來,周寧川打著瞌睡,頭都要撞到桌子上了,許云閉目養(yǎng)神,耐心等待。
碰!
周寧川身體一倒,撞在木頭上。
“嘶?!比嗔艘幌伦约旱念~頭,困得不行,又揉著自己的眼睛,伸了一個懶腰,說道:“話說顧明城還來不來,我都困了?!?p> “你什么時候睡醒過?”許云反問道,對周寧川不知該用什么詞語來描述。
周寧川撓了一下自己的臉,有點尷尬,不再說話,耐心的等吧。
咚咚。
門敲響了,來了,周寧川走上去開門。
“二位請跟我來?!鳖櫭鞒钦f道。
許云睜開雙眼,總算是來了,起身。
......
兩人來到一個山洞,漆黑一片,但這并不影響許云與顧明城的視力,憑借感知絲毫沒有問題。
唯有周寧川拿著一個火把照明。
滴答滴答!
洞內(nèi)空氣潮濕,兩旁石壁濕潤,水珠滴落,火光并不明亮。
走到底,是一間密室,到這里時,空氣就變得干燥,顧明城推開門,引兩人入內(nèi),說道:“平時大長老就是在這里看書的,里面大多都是一些古籍?!?p> “還有什么關(guān)于大長老的消息嗎?”許云問道。
里面兩個書架,放滿了書籍,都是一些有年代的書籍。
“不多了,在我的印象中,自從大長老的兒子死后,他就基本沉浸在這里,瀏覽古籍,我記得他看的最多的就是這些?!鳖櫭鞒侵钢鴷郎系膸妆緯?p> 又接著說道:“在大長老死后,他讓我將這些書籍都保管好,藏起來,我便一直保管著這些書籍,今天剛?cè)〕龇旁谶@里,原封不動?!鳖櫭鞒钦f道。
許云走上去,手指摸著書封,問道:“這些書籍你應(yīng)該都看過了,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顧明城搖頭,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或許這只是障眼法,顧偉故意調(diào)出這些書給你,迷惑我們的視線,先把這部分排除?!痹S云指著桌子上的古籍,看向書架上的。
就剩下這些了。
許云突然一笑,看向周寧川,問道:“接下來又該怎么排除呢?”
走上前,一掃古籍,說道:“既然是跟水源有關(guān),而水源所牽扯到的是途啱族最早的歷史,可以將這些古籍按其中所記載的時間順序排列,逐一排查?!?p> “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不知是否可以將這些古籍按時間順序排列?”
顧明城有些為難,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這里面的書籍,大多數(shù)都是古籍,太久遠了,沒有具體的時間標(biāo)明,所以估計是不信?!?p> “那這樣吧,將所有關(guān)于途啱族神話的古籍都找出來,這應(yīng)該不難吧?”許云問道。
周寧川明白過來,既然水源的來源源自于神話,那就在神話中找答案,也只有這樣了。
“這倒是沒有問題?!鳖櫭鞒菑臅苤衼韥砘鼗靥袅巳啾竟偶?,說道:“大概就是這些了。”
“找吧?!比嗽谶@一堆書籍中翻找,尋找關(guān)于水源的答案。
......
時間一絲一毫的過去,周寧川躺在地上,雙手舉起古籍卷軸,上面的字大多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而且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沒有找到任何一絲與水源有關(guān)的信息。
三人都是失望的神色,沒有從中找到一點關(guān)于水源的信息。
許云將手中的古籍向桌上一拍,說道:“不對,不會出現(xiàn)這里面,既然顧偉不想讓我們找到,那就不會在這堆書里面?!?p> “有道理,那顧偉究竟會把書放在哪呢?”周寧川也這樣認為,可關(guān)鍵是顧偉會把有關(guān)的古籍放哪呢?隨手一扔?應(yīng)該不會。
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藏起來了。
仔細一想,掃視了一圈這個密室,許云站起身,向顧明城問道:“為什么顧偉會在這個地方看書?”
“這里是存放古籍的地方,而且這個洞是天然形成的,有很久的歷史。”顧明城說道。
“燈下黑?”許云說道。
周寧川和顧明城頓時明白了許云的意思。
“這密室里面是否有隔間?”周寧川問道。
“沒有吧,我并不清楚,不如我們找找看?!鳖櫭鞒且膊⒉磺宄吘箾]有搜查過這里。
“我們找找看?!?p> 周寧川仔細的摸著墻壁,墻壁上面一片陰冷的氣息,完全不像室內(nèi)這樣干燥,這就很奇怪,為什么墻壁會這樣陰冷?
“這墻壁,應(yīng)該被動過手腳。”許云說道,雙指擦了一圈墻壁上面的痕跡,手指潮濕。
顧明城對此說道:“這山洞一直以來就是這樣,沒有問題?!?p> 從這個山洞被發(fā)現(xiàn)為止就是這樣。
是這樣嗎?許云有些疑惑,雙指用力一按。
墻壁堅硬,如同鋼鐵一般,這就是宜崗洞天然而成的巖石,及其堅硬。
用力一戳,手指彎曲,說道:“這的巖石還真堅硬?!?p> 敲了一下墻壁,將耳朵放在墻壁上面,仔細的聆聽墻壁里面的聲音,然后又換了一個位置,反復(fù)重復(fù)的查看墻壁。
“你們過來聽一下這面墻。”
兩人立刻走了過去,趴在墻壁上面,仔細的聆聽墻壁后面的聲音,但是什么都沒有聽見。
“沒有聲音啊?!鳖櫭鞒菨M臉疑惑的問道,什么都沒有聽見。
周寧川不發(fā)表自己的意見,自己完全就是來混的,一點用處都沒有,這些事情還是交給他們兩個比較好。
許云連連甩手,說道:“不,應(yīng)該是你們感知能力不夠,這墻后面肯定有東西?!?p> 這一刻許云就像是魔怔了一樣,認為這墻的后面肯定有東西。
“火把?!痹S云伸手討要火把,周寧川將火把遞給許云。
火把靠近墻壁,墻壁上的水汽被蒸發(fā),干燥的墻壁上浮現(xiàn)出一片紋路。
出現(xiàn)東西了,周寧川和顧明城兩人湊上去,驚訝的看著這顯現(xiàn)出來的紋路,像是一個陣法的印記之類的東西,并沒有看清楚全貌。
“果不其然,我就說這墻壁上為何不對?!痹S云將火把還給周寧川,手成劍指,火焰在指尖跳動,施展琉璃灼,猛然一揮。
細微的火焰撲在墻上,沒過一會,許云收掉火焰,只見這墻壁上面浮現(xiàn)出了一副畫,原來了一幅畫。
并不完整的話,許云又看向其他幾面墻壁,說道:“這幅畫并不完整,其他幾面墻上應(yīng)該也是畫?!?p> “我馬上就去拿火把......”還不等顧明城說完。
許云袖中涌出一片火焰,凝聚于指尖,一手揮出,火焰點燃整個墻壁,許云收回自己的手指,吹滅手指上的火焰。
完事。
墻壁都被烘干。
“看來不用了?!鳖櫭鞒敲碱^一皺,同樣是四品,許云的實力明顯遠超自己。
所有的墻壁上都出現(xiàn)了畫,連成了一個整體。
“我聽到的居然是這個......”
“許云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寧川不解的問道,不明白這是什么原理。
“剛剛我隱約聽到墻壁后面有什么聲音,好像是水流流動的聲音,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看到過的案例,就是現(xiàn)在這樣,將畫藏在一層水的背后?!痹S云說道。
居然還可以這樣,周寧川長知識了。
“這背后必然是運轉(zhuǎn)的陣法,我們趕緊看,等會水又會溢上來?!痹S云說道。
“看模樣,應(yīng)該是從那邊先開始的?!鳖櫭鞒侵钢铋T邊的那副壁畫。
三人一同走了過去,共同觀看壁畫。
“這筆畫上面講的大概是我們途啱族流傳的那個神話,傳說兩個神秘強者在宜崗洞開戰(zhàn),一劍劈開宜崗洞,之后其中一位強者傳給祖先農(nóng)耕時期的文明,祖先們得到進化,與外界交接。
再之后就是解決水源的問題,這位強者一劍劈開了一條河溝,然后在將一件法器丟進了河中,變出了水,然后施展陣法,定義河流的規(guī)則?!鳖櫭鞒菍⑦@上面的內(nèi)容大致翻譯看出來。
聽得眾人都是思考,周寧川仔細的觀看上面的壁畫,上面所畫的那位神秘強者沒有五官,只有一個大概的樣子,身穿化道服,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飄舞,雙手握著一團光芒。
那應(yīng)該就是法器了,壁畫中的神秘強者雙手拋下,將法器扔到了河溝之中,變出了一條河。
之后經(jīng)過上萬年的演變,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而最后一幅畫就是神秘強者施展陣法改變河流規(guī)則的樣子。
一道道陣印浮現(xiàn),組成一個陣法,陣符圍成一個圓圈,而在中間是一片漆黑,凹下去的一塊。
不對,那部分少了。
許云走上去仔細的摸著這個凹槽,很淺,說道:“這里面原先肯定有東西,很可能就是跟水源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被顧偉拿走了,看這個模樣,應(yīng)該一張羊皮之類的東西。”
“這上面說的,河流的規(guī)則,那么說,顧偉應(yīng)該是掌握了河流的規(guī)則,并且將之改變,這才到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敝軐幋ㄕf道。
“我猜想顧偉并不可能完全的掌握,這比較很可能是一位絕世武神的手段,不可能輕易的被顧偉掌握,這期間肯定出現(xiàn)了問題,導(dǎo)致水源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痹S云說道。
“如此說來,我們就只需要找到這張關(guān)于水源規(guī)則的圖紙問題就解決了?!敝軐幋ㄕf道,現(xiàn)在幾乎就只離答案差一步了。
“的確,就現(xiàn)在來看,依然還是一個麻煩事情。”現(xiàn)在還是毫無頭緒。
“不過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排除這里,不會放在這里的?!鳖櫭鞒钦f道。
“我們先走吧,今天至少并不是一無所獲,又有了新的線索?!痹S云說道,找了一晚上了,也該出去看看,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天亮了。
三人走出密室,東方的太陽已經(jīng)升起。
天亮了,周寧川站在洞口,俯視著下方。
祭祀要來了。
......
“大哥哥,你覺得我這件衣服好不好看?”顧玲今天穿了一件格外漂亮的裙子,只不過有點大,衣袖已經(jīng)遮住手了,長裙拖到地上。
“當(dāng)然好看,你長這么乖,肯定是穿什么都好看。”周寧川摸著顧玲精致的小腦袋,說道。
“嗯嗯。”顧玲乖巧的點了兩下頭,很高興的哼著歌,說道:“我娘親當(dāng)時也是穿著這件衣服?!?p> 周寧川啞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心里面酸酸的,揉了一下的頭,表示安慰。
許云就在一邊,站在門口,靠在門框上,時不時的望向外面,似乎在等著某人。
不一會,顧星劍走了過來,帶顧玲去祭祀,顧玲走在顧星劍和周寧川的中間,周寧川拉著顧玲手,陪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上祭壇。
而許云也跟在后面,始終抱著靈臺。
祭祀開始了,整個途啱族的人都來了,周寧川和許云并肩站在祭壇下面,還有顧明城,顧星劍在祭壇上主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寧川就看著,就看著顧玲死在自己面前,周寧川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這一刻,周寧川和許云對視一眼,都是搖頭。
確實看見顧玲死了,許云和周寧川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他們本以為會有意外發(fā)生,比如說突然出現(xiàn)什么意外事故,打斷祭祀,然后放顧玲走。
可是并沒有發(fā)生,而是順順利利的進行,許云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痕跡,顧玲確確實實死了。
兩人都是疑惑了,難道說是推測錯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顧玲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