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武德充沛方為王道
袁洪又遭受老君祭出的“缺德”至寶打擊,失神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
不想再糾結(jié)這個話題,袁洪急忙轉(zhuǎn)換話題。
“老君,剛才面對西方圣人,我沒給你老人家丟臉吧?”
老君又是難得地有了笑容,話也多了起來。
“豈止是沒有丟人,實屬難能可貴。能從準提身上拔下一截七寶妙樹樹枝,你此生無憾了?!?p> 燃燈道:“深海,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你必定名揚三界。”
聽老君與燃燈如此說,袁洪對準提道人的了解,不由得又加深幾分。
老君道:“深海,你于西方之學有很深的造詣,出口成章,又能引來天降功德,想必于道家之學造詣更深,你寫篇道家經(jīng)文給吾看看。”
燃燈幫腔道:“老君此言極是,吾也想看看深海你在道家之學的造詣,你露一手給我與老君看看吧。”
袁洪呆若木雞。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自己是受承恩大神與大師兄影響,才背下全篇的。
至于道家經(jīng)典,雖說看過一些,卻全是片段。
諸如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那啥啥之類的。
至于其他的片段,多是從《道德經(jīng)》中截取。
當著老君面寫《道德經(jīng)》,還是片段,弄不好會被老君用扁拐架在脖子上說缺德。
這種片段,縱使寫出來,肯定引不來天降功德,難免露底。
書到用時方恨少,古人誠不欺我。
袁洪被老君與燃燈盯著,頓感有壓力山大大帝陰魂上身,身心都是沉甸甸的。
重壓之下,袁洪強撐著刮起一股頭腦風暴,風暴肆虐中,隱隱有靈光閃現(xiàn)。
袁洪醞釀一陣,搖頭說道:“老君,燃燈前輩,經(jīng)文寫不得啊。”
燃燈問道:“為何寫不得?”
袁洪搖頭晃腦,抑揚頓挫道:
“圣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此為其一。其二,知其要者,一言而終,不知其要,流散無窮。我道家至理,要么不落于文字,行不言之教;若是落于文字,必須得言簡意賅,不能又臭又長。二位以為然否?”
老君點頭。
“然也?!?p> 燃燈也道:“合當如此?!?p> 袁洪起身說道:“我先給二位展示不言之教,此事說起來還與老君有關(guān)。老君,你還記得嗎?那一日你在朝堂上,親口說自己年老體衰,要辭官回家養(yǎng)老?!?p> “記得?!?p> “我聽到后,回去夜不能寐,輾轉(zhuǎn)反側(cè),嘔心瀝血,花費數(shù)日時間,法則陰陽,又結(jié)合武學,終于創(chuàng)出一套專為你老人家量身定做的導(dǎo)引術(shù),供你老人家強身健體之用?!?p> 老君年老體衰,要強身健體?
燃燈目光在老君與袁洪間轉(zhuǎn)了個來回,面容古怪,分明是在強忍笑容。
袁洪不理會燃燈的表情,起身走到庭院中,面向茅屋正門。
“這套導(dǎo)引術(shù),名叫太極拳。”
扭頭看向牧牛童子與青牛,袁洪道:
“你們走遠點,別傷到你們。”
青牛很給面子地起身,隨牧牛童子走到大門邊,轉(zhuǎn)身遙望袁洪。
袁洪分開雙腿,與肩同寬,回想大學時光,有如大學體育老師神靈附體,悠然說道:
“太極拳,講究的是虛靈頂勁,氣沉丹田,不偏不倚。
如不倒翁,上輕下沉;又如水中浮漂,漂然不沒之意。
歌曰:神清氣沉任自然,漂漂蕩蕩浪里攢;憑你風浪來推打,上輕下沉不倒顛。
第一式,起······”
袁洪嘴里講述,身體展示,打出一套二十四式太極拳。
“第二式,野馬分鬃”
“第三式,白鶴亮翅。”
“第四式,摟膝拗步?!?p> 袁洪一式式拳法打出,身后氣流涌動,分化陰陽,現(xiàn)出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來。
兩條陰陽魚隨袁洪身形步伐及雙臂動作,忽大忽小,忽上忽下,游走不停,形如被賦予生命,運轉(zhuǎn)不休的太極圖,懸浮于袁洪身周。
大門旁,青牛皺眉,瞪著一對牛眼,目不轉(zhuǎn)睛。
牧牛童子揮舞著一對細嫩的胳膊,隨著袁洪的動作比劃來比劃去。
茅屋內(nèi),老君與燃燈都是面無表情,四個瞳孔中,映現(xiàn)出四個圓轉(zhuǎn)不停的太極圖。
“第二十四式,收······”
袁洪雙手于身前下按,身后一對陰陽魚恰好是一般大小,迎頭對撞,同時湮滅,歸于無極。
一套太極拳打下來,袁洪自感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對著老君與燃燈稽首道:
“獻丑了,二位以為如何?”
老君默然片刻,沉聲說出四個字。
“武道絕學?!?p> 老君話音未落,青牛便仰頭看天,心中狂吼。
不會吧,又來了?
紫色云團隨著老君話音現(xiàn)形,熟悉的仙音從天而降,粗大的金色光柱有數(shù)丈粗細,帶著七彩光芒落到袁洪身上。
袁洪感受著身上的暖流,大加感嘆。
果然,人都是逼出來的。
要不是有老君的考校,自己壓根不會想起這筆被遺忘已久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吸納完全部的天降功德,袁洪走進茅屋坐到蒲團上。
燃燈問道:“深海,這套拳法貧道可否教授給門下弟子?”
“燃燈前輩客氣,我胸懷天下。這套拳法雖說是為老君而創(chuàng),卻也是為天下人而創(chuàng),天下人人人皆可學得,前輩若是喜歡,盡管拿去。”
燃燈頷首道:“深海果然慷慨,貧道謝過。”
袁洪道:“前輩,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見外。”
轉(zhuǎn)過頭去,袁洪看向老君。
“老君,我這一套拳法,比之寫給西方圣人的經(jīng)文如何?”
“有過之而無不及。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真是難為你對吾如此上心?!?p> “應(yīng)該的,老君不必客氣。”
“你的不言之教,我與燃燈道友都領(lǐng)略過了。下面,吾還想看看你要言不煩,言簡意賅的本事,你寫段經(jīng)文我看看,要與武道相關(guān)的。”
與武道相關(guān)的經(jīng)文······
袁洪腦海一片空白。
“老君,這個真沒有。”
“吾相信你的智慧,沒有的話,你現(xiàn)編一個給我也成。”
現(xiàn)編一個······還得是與武道有關(guān)的。
袁洪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什么武道經(jīng)文,下意識將目光轉(zhuǎn)向燃燈。
燃燈察覺出袁洪目光中的求助之意,忍不住開口引導(dǎo)。
“深海,你平日與人對敵,以一打多的時候,如何應(yīng)對?”
“我會變成三頭六臂。”
“我見過你的三頭六臂,六條手臂中,你有兩條手臂持棒,一條手臂持弓,一條手臂持箭,還有兩條手臂空著做什么?”
袁洪道:“我空出兩條手臂是用作應(yīng)急,根據(jù)形勢,或是持刀劍,或是用法寶?!?p> “你空出來的雙臂,還有那一側(cè)的頭顱,可曾合力用過咒法對敵?”
袁洪眼前豁然開朗,咒法,貌似還真有一個。
再次提筆,蘸上墨汁,袁洪拿起一枚竹簡,飛快寫下九字真言咒。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袁洪念出九字真言咒,抬頭問老君。
“老君,你看這個九字真言咒可還行?”
“只有這些?”
“應(yīng)該配合手印才能竟全功?!?p> “手印呢?”
“我還沒想好。”
“是沒想好,還是不會?你口稱武道,卻連手印都不會,吾說你于武道積德不足,你可服氣?”
你老人家終于委婉一次,不明著說我缺德了。
袁洪心中暗喜,急忙點頭:
“服氣,服氣。”
“如你所見,吾年老體衰,走路都得拄拐,還得仰仗你的太極拳強身健體。不過在武學之道上,比起你來,吾積的德還是要多出一些。吾這里有一套印法傳與你,你拿去配合九字真言咒使用,權(quán)當吾給你的謝禮了。多謝你為吾所創(chuàng)的太極拳,你這份孝心吾領(lǐng)了?!?p> 老君拿出一枚玉簡交給袁洪,袁洪急忙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