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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狀元郎

第42章 準備背鍋吧

大夏狀元郎 近墨黑 2536 2021-11-29 21:38:55

  這世界從來就不會缺少美的存在,缺少的是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人,風景如此,音樂亦如此。

  而當有人把它們發(fā)掘出來,只要不是太過于顛覆,便會給他們耳目一新、新奇的感覺,讓他們一下子就喜歡上。

  這就是來自新奇美的沖擊。

  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首別具一格的《青玉案·魁首》給征服了,別說是宋提學、鄭溫、全場士子這些與最終利益無關(guān)之人,就算是袁媽媽、秦宓宓、顧傾城、宋少游這些利益攸關(guān)人士,也并不會否認這一曲的美,而是只在顧忌利益攸關(guān)之處。

  好聽,我要去醉香樓再次聽!

  這是利益無關(guān)人士的想法。

  確實好聽,我想去醉香樓學習學習!

  這是利益不太大人士的想法,比如說宋少游、顧傾城等人。

  唉,風頭已經(jīng)被醉香樓占靜了,這讓大家還怎么玩?

  這是利益攸關(guān)人士的無奈,比如說各參賽青樓。

  玩是肯定還有得玩的。

  在幾乎一半人士把手中的花投了出去,讓醉香樓蘇竅竅的晉級已經(jīng)沒了懸念的情況下,那些因現(xiàn)場太過于擁擠,無法把花投出去的人,反倒因此起了惻隱之心。

  既然蘇竅竅的晉級已經(jīng)沒有了懸念,那多我一票不多,少我一票不少,不如把花留給那些值得鼓勵的參賽花魁。

  于是乎,在沖動過后,比賽現(xiàn)場又逐漸冷靜了下來。

  這讓比賽又能得以繼續(xù)進行。

  只不過珠玉在前,木櫝在后這話是有道理的,當高潮來得太過于突然也太過于猛烈時,后面也就太過于索然無味了,這導致比賽只能在乏味中勉強結(jié)束。

  而最終的結(jié)果……

  全場擁有投花權(quán)的約兩千來人,其中有一千三百多朵投給了蘇竅竅,剩下還不到一半的,象征性地投給了其它候選花魁。

  最終進入下一輪決賽的,除了蘇竅竅之外,就是清風樓的秦宓宓,群芳閣的胡賽花,明月閣的宣蘭姑娘,再加上豫州本土的望月樓的香玉姑娘。

  又是兩樓兩閣四大一等青樓,再加一本土的二等青樓。

  這結(jié)果倒不至于太出乎大家意料。

  只不過醉香樓那壓倒性的優(yōu)勢,別說是利益無關(guān)人士,就算是清風樓的袁媽媽,也早已熄了再跟顏月月斗嘴的心思,而是在想:我是不是又該改行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秦宓宓還在哀求她:“袁媽媽,我想去醉香樓聽一聽。”

  袁媽媽:“……”

  傻丫頭,花魁大賽還沒完啊,你要是出現(xiàn)在醉香樓,跟棄子認輸有何區(qū)別?

  可不棄子認輸,到了下一輪決賽,秦宓宓還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嗎?

  一時之間,她都不知該說啥了。

  因為她知道,今晚的蘇竅竅,以及那首《青玉案·魁首》,給大家的沖擊實在是太大,大到讓大家都認為,下一輪還要不要比,都已經(jīng)沒了太多意義。

  魁首非蘇竅竅莫屬!

  這種印象一旦建立,是很難被顛覆的,除非清風樓在一周之內(nèi),能找到另一首可以跟《青玉案·魁首》媲美之詞,再加上一曲具備顛覆性概念的新曲。

  可那有可能嗎?

  根本就不可能。

  詞方面,顧傾城再厲害,也很難在一周之內(nèi)拿出能跟《青玉案·魁首》相媲美的新作,曲方面就更不用說了。

  那怎么辦?

  沒辦法,別說是秦宓宓,就算是袁媽媽自己,都有了去醉香樓探一探之心,去弄明白,這突然冒出來的,詞、曲、字三絕的三絕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隨便你吧?!?p>  已有些心灰意冷的袁媽媽揮了揮手。

  這一晚,一首《青玉案·魁首》所帶給大家的沖擊勢必是巨大的。

  從古至今,向來就有“不學詩無以言”的說法,意思是說,對于詩詞,不僅要會欣賞,會讀,還得會自己寫,不會寫就相當于不會說話,于是乎,好的詩詞作品,就被士紳階層視為了最高的的雅興,一旦有好的作品面世,就會被天下人追之、喜之。

  而影響力巨大的花魁大賽,對優(yōu)秀詩詞作品的傳播,又有了加倍的放大作用,這么一來,這首《青玉案·魁首》想不被廣為傳頌都很難很難。

  不過在宋提學看來,若是說到它所給世人帶來的沖擊,反倒不是詩詞本身,而是蘇竅竅今晚所唱的那一新曲。

  傳世佳品固然罕見,可多少還是有那么一些,因此這首《青玉案·魁首》固然難得,但還不至于到空前絕后的程度。

  可那一曲卻不同。

  會不會絕后不好說,空前是起碼的。

  最起碼在宋提學眼里,那種別具一格的樂器合奏法,以及那獨特的唱法,就給了他一種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的感覺。

  詞這東西可以口口相傳,可這與傳統(tǒng)唱法截然不同的新曲新唱法,是能隨便聽到的嗎?

  只能去醉香樓??!

  那就明日去,順便也去看看那據(jù)說也堪稱一絕的好字吧!

  看著陸續(xù)在撤退的人群,宋提學走下了表演臺。

  貢院之外。

  已從貢院撤了出來的鄭溫帶著管家上了自己的馬車,順著涌動的人群緩緩向自己的住處駛?cè)?,坐在車上,他也正在回味著那空前絕后的一曲。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這一句真是絕妙?。 ?p>  只有來到這南門大街上,才能更好地體味到這一句的絕妙之處,這讓鄭溫又忍不住當著管家的面吟誦了起來。

  “那是,那是,這三絕公子這文采確實了得,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何人?”

  管家配合地回道。

  是啊,這字詞曲諸絕的三絕公子到底是何人?

  其實鄭溫對于這一問題也相當好奇,只不過在鄭氏族人眼里,仕途是大道,生意是中道,詞曲只是小道,于是他故作不感興趣道:“管他是何人呢?!?p>  見他對此談興不高,管家便轉(zhuǎn)移話題道:“老爺,接下來這數(shù)日,恐怕會有不少車船離開,這浪之公子……攜大小姐若是趁亂離開豫州,這可如何是好?”

  一個讓鄭溫頭疼的問題被管家猶猶豫豫地問了出來。

  若不是管家的這一句,鄭溫差點就忘了,女兒追逃的事到目前為止都還沒進展。

  是啊,這一輪比賽之后,最后的決賽,還要到七天之后的二月十五,在此期間,勢必有附近州縣的觀摩者乘車船離開豫州,若那逆女和鄭浪之趁亂離開,這讓他如何向鄭氏家族還有沈氏交代?

  其實也沒啥不好交代的。

  從他內(nèi)心來說,他其實并不情愿將女兒嫁給沈家浪蕩子,只不過他身處鄭氏家主之位,當沈家提親,而鄭氏一眾族老又認為聯(lián)姻之事對兩家都有利時,他無力推脫而已。

  假如女兒真逃離了豫州,眾族老除了責問他一個教女無方之罪以外,還能拿他怎么樣?

  再假如他把罪過推到鄭浪之身上呢?

  不得已之下,一個新的念頭從他心里冒了出來。

  其實在來豫州之前,他已經(jīng)問清楚了,女兒出逃之事,鄭浪之似乎是無辜受牽連的。

  在此次出逃之前,女兒跟鄭浪之并無私下往來。

  給鄭浪之送盤纏之事,是女兒臨時起意的,并且鄭浪之還沒帶走那二百兩銀子。

  裝扮書童出逃之事,也是女兒臨時起意的,事先連書香跟墨慶都一無所知。

  一切都表明,鄭浪之確實是無辜受牽連的,若是說他有過,那就是沒在第一時間將女兒送還鄭家。

  既然如此,那鍋就由你來背吧!

  鄭溫下定了決心,并吩咐道:“派人盯緊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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