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讓咱去給人獻唱?
你瘋了吧,就算那阮留之是有名的儒學(xué)加道學(xué)高人,那他也沒資格讓咱來給他獻唱?。?p> 以歌會友還差不多!
在接到顧傾城的邀約后,鄭經(jīng)一時犯難了,因為文人的清高,他當(dāng)然是不肯給人去獻唱的,可因為低調(diào)的需要,他又不肯亮出自己三絕公子的身份。
那怎么辦?
想了想,他說道:“我那點音律水平,教教小孩子還可以,去給留之先生獻唱的話,還差了點,這樣吧,我給你們另外推薦一人。”
無奈之下,他準(zhǔn)備把鄭書笙給推出來,代替他來當(dāng)這個工具人了。
坐聽論道他喜歡,獻唱又不肯,在不想錯過這次論道機會的情況下,無奈之下,他只好犧牲地主家傻丫頭。
于是乎,在他的引薦之下,鄭書笙的鄭家大小姐這一身份也被爆了出來。
很快,這一消息也在士子群里引起了轟動。
原來那天天教蒨文郡主彈琴唱曲的,也并非啥醉香樓的樂師,而是滎陽鄭氏家主家大小姐??!
這一消息確實夠轟動的。
要知道,在士子們眼里,醉香樓的樂師是下九流,而滎陽鄭氏家主家大小姐,則是有資格跟他們平起平坐的,若是她肯嫁給他們其中某位的話,都必須得當(dāng)正妻的那種!
于是乎,某些士子有些心癢難耐了。
豪門家大小姐啊,長得又好,又善音律,那是不是可以……
在這消息被傳開之后,在士子們心目中,鄭書笙的受仰慕程度,已暗暗超過了本屆豫州花魁蘇竅竅,要知道,兩人雖同樣貌美多才,但蘇竅竅是迎來送往的伶人,而鄭書笙卻是大家閨秀。
別說是普通士子,就連尚未婚娶的席希明,都忍不住想:等論道過后,要不要好好利用一下此次旅程,跟鄭家小姐結(jié)識一番?
……
率先見到阮留之的卻不是這幫打算找他論道的士子,而是徐玄機。
對徐玄機來說,當(dāng)?shù)峦蹂恍斜挥教祆o宮附近的貴賓別苑安頓下來,并且其安全也被天靜宮的人暫時接手之后,算是回家了的她,第一時間就是去拜見宮主諸糅師伯。
而阮留之恰好就是諸糅真人的弟子,當(dāng)年阮留之之所以棄儒轉(zhuǎn)道,就是因為跟諸糅真人論道,被其道行所折服,轉(zhuǎn)而拜師,但出身接近、興趣相投的兩人,實際上是亦師亦友的關(guān)系,等阮留之在天靜宮安頓下來后,兩人也時常在一起。
因此當(dāng)徐玄機去拜見諸糅真人時,他恰巧也在場。
“拜見師伯,見過留之師兄?!?p> “玄機啊,回來啦,你師父她最近還好嗎?”
……
三人一見面,自然先是一番寒暄。
接下來是諸糅真人關(guān)心起徐玄機的修行進展,而徐玄機則告知他們,就在前些天,她剛突破了窮理境,進入了求真境。
這一消息,可是讓阮留之暗暗吃了一驚。
十年前,當(dāng)他來天靜宮擺諸糅真人為師時,那時的徐玄機還只是一個連十歲都還不到的小童女,雖然從小就修煉了道家武技方面的童子功,但尚未入道。
相反,他這個后加入道門的,因為早已堪破了世事,反而率先入道,進入了第一境堪世境,而徐玄機,也差不多是在他之后入道的,這么一來,他反倒成了徐玄機的師兄。
再之后,就是兩年之后徐玄機跟著師叔去了會寧,而他則留在天靜宮潛心修煉,但在過去的這些年里,他也去過會寧數(shù)次,并且雙方都還保持著信息往來,因此他也很清楚徐玄機在修道方面的進展。
兩人雖然差不多是同時入道,可畢竟他要大徐玄機二十來歲,在文學(xué)素養(yǎng)上也要強上徐玄機很多,對道的領(lǐng)悟自然也會更透徹,因此在修道進展上,他始終是領(lǐng)先徐玄機一步。
可現(xiàn)在……
我都已經(jīng)停在窮理境四五年了,始終處于將破未破的境況,怎么現(xiàn)在小師妹反而超前了?
阮留之極為驚訝。
道門的學(xué)問可謂是包羅萬象,有武技方面的,有方術(shù)方面的,有丹術(shù)方面的,對哲理、文學(xué)、醫(yī)藥學(xué)、養(yǎng)生學(xué)、格物、音樂、地理等方面也多有涉獵,但萬變不離其宗的是,修道,也就是對道的理解,始終是被擺在首位的。
道行上不去,不管是修武技,還是修方術(shù)或丹術(shù),其造詣都會大受局限,因此在過去這些年里,阮留之也是講主要精力投放在對道的修煉上。
可現(xiàn)在,在道的領(lǐng)悟上,他這個已年過四十的有識之士,卻落后于才二十不到小師妹,這怎么可能?
若武技不如她倒還好理解,畢竟她跟師叔都是以武技見長。
于是他立即好奇地問道:“玄機師妹,此次去豫州,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怎么突破這么快?”
“奇遇倒算不上,只是機緣巧合遇上了一人?!?p> 徐玄機回道。
覺得自己道心已被種魔的她,也正好想把登徒子的事給師伯和阮留之這位很有學(xué)問的師兄好好說說。
接下來,她從豫州花魁大賽說起,說到了三絕公子其人、其事,再說了她的破境經(jīng)過,以及某人關(guān)于儒道本是一家,給她道心種魔之事。
結(jié)果是說得諸糅真人和阮留之目瞪口呆。
才二十許,就已中舉不說,還字詞曲三絕?
字詞曲三絕也就罷了,其對儒家及道家經(jīng)義的理解,竟然還能引徐玄機破境?
那這得是何等驚才絕艷之士?
兩人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來。
尤其是阮留之。
要知道,他年輕時也是士子出身,同樣也擅長詩詞歌賦,并因此博得了南夏國第一才子的美名,可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若是論起點,這名為鄭浪之的三絕公子,在那方面似乎還要更勝他一籌。
他二十歲時,雖然詩詞歌賦方面也已有小成,但卻還沒到一開始就名揚天下的程度。
“玄機師妹,快,你先將他那兩首詞說與我聽。”
他暫時拋下了論道之事。
畢竟詩詞這東西,才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而豫州花魁大賽雖然已完結(jié),但畢竟才過去幾天,準(zhǔn)確的消息尚未傳到天靜宮來,現(xiàn)在他一聽說三絕公子的一首《青玉案·魁首》加一首《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竟然搶盡了花魁大賽的風(fēng)頭,自然是心癢難耐。
這個要求倒是很好滿足。
對徐玄機來說,那兩首詞,別說是復(fù)述出來,就算讓她唱,她也已經(jīng)能唱個八九不離十,畢竟過去這些天里,小郡主就天天跟著鄭家小姐在練這兩首歌,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很快,兩首詞擺在了諸糅真人和阮留之面前。
“這詩詞功夫果然了得!”
良久過后,連阮留之都忍不住贊嘆不已。
這么一來,某人算是在兩位道家高人前面掛上號了。
近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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