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之后,三人之間陷入了一種沉默。
片刻之后,看著不停努嘴的諸葛平凡,仁良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安吉拉身邊說道:“那個...安吉拉,我們......”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仁良,二人都是警惕地回頭。
“我去看看?!?p> 說話間,諸葛平凡便緩步來到門前。
“咚咚咚,咚咚咚”
“Help,Please,Help!”
是一個女聲的求助,諸葛平凡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叮鈴鈴,叮鈴鈴”
“媽呀!”
兩人都被這急促的鈴聲嚇得從地上飛起,反倒是安吉拉一臉疑惑地看向二人,同時接起了電話。
“不要開門,除非你們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安吉拉并沒聽懂,便將電話遞了過去給到仁良。
“喂!你是誰?”
“廢話別多說,你們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這棟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感染潮,現(xiàn)在立刻前往天臺,我會幫你們撤離!”
“可...可問題是,好像有人在我們門口?!?p> “什么?你沒看過電影嗎!這么爛俗的套路,開門,拔槍,射殺,然后立馬前往天臺?!?p> “可是......”
“我沒時間陪你們婆婆媽媽的,一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名感染者,并開始向樓上移動,如果你們想死,就繼續(xù)呆在那吧!”
說罷,電話那頭的少女便掛斷了電話。
“什么情況!”
諸葛平凡轉(zhuǎn)頭看向仁良問道。
“那個,諸葛老師,電話那頭的女孩說,我們好像被喪尸包圍了?!?p> “什么!”
諸葛平凡先是透過貓眼,看到了屋外一個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緊接著他立馬來到窗邊往下望去。
空曠的街道上,看不到一個人影,但街邊的垃圾桶紛紛被打翻,路的中央還有著明顯的血漬。
“媽的!”
諸葛平凡暗罵一聲,立刻來到茶幾前,將那兩把手槍紛紛上好子彈,一把丟給仁良,另一把牢牢握在手上。
“開過槍嗎!”
“?這什么話,肯定沒有??!”
“敢殺人嗎!”
“....肯定不敢??!”
面對仁良滿臉的無奈與苦笑,這些諸葛平凡自然都明白,但他的這兩句話不僅僅是問仁良,同時也是問自己。
焦慮的情緒的縈繞在諸葛平凡的大腦,那個女人說的不假,他必須立刻做出判斷。目光急速地審視一圈房間,大門走進不過兩米就是客廳,大門走進半米就是衛(wèi)生間,客廳往左是廚房和書房,往右上三階樓梯是主臥俯臥客房。
“仁良看好安吉拉,接下來都按我說的做?!?p> ——————————
門外。
女人絕望地依靠門前低聲痛哭,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自己丈夫會突然變得殘暴,不僅對自己拳打腳踢,甚至傷害撕咬前來勸阻的母親。而更令她絕望的是,在她剛打開門,便看到了帶著血漬,搖搖晃晃地向樓上走來。
她不敢發(fā)出聲音,只能躡手躡腳地向上爬,直到聽不見婆婆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才敢停下。而正是此時,她依靠著的門內(nèi),一聲怒吼帶給了她一絲希望。
些許時候,這扇她一直苦苦哀求,但始終不開的門終于為她打開。她趕忙連滾帶爬地跑進房內(nèi),但卻看不到一個人的身影。
“Please, help me。help my family?!?p> 女人仍不死心地朝客廳內(nèi)走去,突然她聽到了門頁合上的聲音,轉(zhuǎn)頭向后望去,發(fā)現(xiàn)大門正在被關(guān)上,透過門縫間看到的少年正在用口型說‘sorry’,而門把手上掛著一條棉線直通衛(wèi)生間。
這樣的舉動明顯嚇壞了女人,她跌跌撞撞地跑向門口,卻聽見門外傳來一句英文“快跑,它們來了!”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女人頓時被嚇得噤若寒蟬,捂著嘴巴,顫抖著躲在墻角。直到感覺到外面安靜,她才敢起身,推門旁的鞋柜,并開始搬動沙發(fā)來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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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回到仁良一行人。
諸葛平凡打頭陣,安吉拉保護在中間,仁良殿后,三人以這樣的隊伍,快速前進。
整棟大樓一共有15層,而仁良他們一開始在的房間正好是7層,一半的距離他們必須爭分奪秒。
“諸葛老師,我看到了,好像...好像有人影跟我們一樣在往上爬?!?p> “看得清嗎?”
“看不清,只能看見影子?!?p> “得加速了,仁良帶緊安吉拉!”
簡單的言語交流后,三人不由繼續(xù)加快了腳步。
片刻之后,三人便來到了13樓,看著1301室開著的大門,諸葛平凡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到了15層通向天臺的門前,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兩頭喪尸正在啃食,一具目光暗淡的尸首,惡心、恐懼、緊張種種情緒縈繞在二人的腦海,使得諸葛平凡的四肢不由發(fā)抖打顫,仁良反胃感出現(xiàn)胃內(nèi)開始翻涌。
‘冷靜點,諸葛平凡,你可以的。比起這兩個小鬼,你可是在夏威夷學(xué)過射擊的。冷靜,冷靜,別發(fā)抖,責(zé)任都在你身上??梢缘模梢缘?。’
內(nèi)心的不斷鼓勵,使得諸葛平凡盡量控制顫抖的雙手,將那把手槍顫顫巍巍地舉起。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范圍,仿佛就連其中一頭喪尸也嗅到了,它慢慢地轉(zhuǎn)頭隨即看向了三人。
“砰!”
第一槍,子彈擦破了喪尸的耳朵,徑直打到了后面的墻壁。
仁良的心瞬間也提到了嗓子眼,同時喪尸快步?jīng)_來。
“砰!”
第二槍,正中眉星,喪尸直勾勾地倒地,同時另一只喪尸好似后知后覺般站了起來。
“砰!”
第三槍,正中腦袋。
但同時,密集又而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快走!”
諸葛平凡大喊一聲,叫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仁良,同時自己率先跨出一步,打開了前往天臺的大門。
夕陽的余暉刺痛著諸葛平凡的雙眼,亮光閃爍間,他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鋼索,順著鋼索,看到了對面大樓一位手持狙擊步槍的女孩。
諸葛平凡早有預(yù)料,想從天臺撤離除非是直升機前來接應(yīng),不然怎么樣都要用到繩索。
他打開背包,里面是一整袋布料,有毛巾有床單,還有有食用油,甚至有用衣架捆綁而成的滑動裝置。
“Look,安吉拉,抓緊這個,朝著對面劃過去?!?p> 看著諸葛平凡不容置疑的眼神,安吉拉也不敢多說,抓緊所謂的滑動裝置,小眼一閉順著諸葛平凡發(fā)力開始滑向?qū)γ妗?p> 時間緊迫,以至于諸葛平凡不敢多浪費時間來賭著做這所謂的滑動裝置,他跟仁良?
用打好死節(jié)的毛巾,在中間涂上食用油,再裹上幾層保鮮膜,然后祈禱千萬別出意外。
可就當(dāng)這個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仁良還沒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人呢?’
諸葛平凡朝著門口望去,一只手捂著嘴巴,另一只手顫抖著拿著槍,而他的右腳正被門口那只已經(jīng)倒下的喪尸抓住。
“我靠!”
諸葛平凡怒罵一聲,但手上的動作不能停,他高聲喊道:“開槍啊,仁良,你在猶豫你*呢!”
怒罵傳到仁良的耳中,他還在極力調(diào)整呼吸,先是看向諸葛平凡,緊接著又是望向樓下,那群身影越來越近了。
顫抖的槍緩緩抵向喪尸的腦門,閉眼,“砰”!
手掌松開的那一刻,仁良發(fā)瘋似地奔向諸葛平凡,而身后的身影同樣也躁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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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熊市第一醫(yī)院。
“靠什么情況!尸潮怎么現(xiàn)在就爆發(fā)了!”
浣熊市中心醫(yī)院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在奪命狂奔,身后跟著一群同樣逃命的人群,視線再往后移就是一群穿著病服的喪尸發(fā)出陣陣嘶吼聲在后面窮追不舍。
“該死,該死,該死!我就不應(yīng)該來醫(yī)院,去貪這些醫(yī)療用品??墒鞘痹趺磿崆氨l(fā)這么多時間,不對是那場爆炸一定是那場爆炸。在原本的劇情里根本沒有這件事,究竟是哪個混蛋干的,我真想把他千刀萬剮。冷靜,徐致杰你要冷靜想想看現(xiàn)在應(yīng)該干什么,對了,梅門大橋,去梅門大橋!”
徐致杰眼中精光一閃瞬間明白自己應(yīng)該干什么事情,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幾分。
但下一秒旁邊病房的玻璃出現(xiàn)一絲絲裂紋,瞬間玻璃應(yīng)聲而破。一張面色紫青,雙眼泛白,張著血盆大口的臉直接往徐致杰的脖頸處咬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徐致杰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不!”
只聽一聲不甘的嘶吼伴隨著磅礴的血色響徹走廊,但隨即就被吵鬧的人群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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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熊市梅門大橋處,一道道巨大的鐵壁拔地而起,一排排士兵嚴(yán)陣以待,而他們腳下已經(jīng)躺下了好幾具不知道是人還是喪尸的尸體。
“怎么辦,看起來我們已經(jīng)來遲了,這防御工事怎么建造的這么快。”
河堤的陰暗處兩男三女正蜷縮在一起竊竊私語。
“肯定是那場爆炸,現(xiàn)在世界線全亂了,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靠,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干的,不然我一定要那家伙好看?!?p> 說罷只見那名男子重重一拳打在了地上。
一陣悶聲響起,四周的士兵立馬警覺地將槍口對著河堤吼道:“什么人!快點出來!”
“怎么辦?被發(fā)現(xiàn)了?!?p> “靠!你這蠢貨!沒辦法了,只能出去了,不然我們可能會被當(dāng)做喪尸被槍殺?!?p> “對!主動出去還有周旋的機會,畢竟我們還是人類!”
五人合計一番后決定主動舉手投降走出。
“別開槍,我們都還是人類,不是喪尸?!?p> 探照燈打五人臉上,一名將軍看著在這夜色中舉著手瑟瑟發(fā)抖的五人,不由玩味一笑:“亞洲人?開火!”
剎那間,火光四射,五人帶著震驚、迷茫、不甘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