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畢福安的話,赫婗瞬間眉頭緊鎖問道:“等等,畢福安,你說的知道,是指是你已經(jīng)明確兇手是誰了?還是說手上有關(guān)鍵性線索指向某些人?”
“應(yīng)該是后者。”
“那你能先給我和韓淑禾一點時間嗎?我們手上還有一些結(jié)論沒有同步給各位,如果你要是先說了,我怕各位有先入為主的觀念?!?p> “這點隨你?!?p> “好的謝謝?!?p> 緊接著赫婗看了一眼韓淑禾,她便心領(lǐng)神會翻閱筆記本說道:“兩起案件分開來說,首先是常青平案的尸檢總結(jié),死者的脖頸處有著明顯的勒痕,說明兇手的身高起碼與死者平齊,最差也只能矮一個頭。死者的指甲處有明顯的血痕,說明死者在死前做過劇烈的掙扎,可按照常青平的體型,當(dāng)他被勒住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反手與兇手搏斗,而不是去拉扯繩子。這說明當(dāng)時常青平一定處于一個相對被動的狀態(tài),在加上他的肩膀袖口有著明顯的落灰。對此,我和赫婗的判斷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是一樓前往地下室的樓梯上,兇手應(yīng)該是約見常青平在廚房見面,然后在下樓的過程中,先將繩索套在他的脖子上,隨即立馬絆倒他,在自重的幫助下,兇手可以輕易地控制常青平,并勒死他!當(dāng)然不管是那種推測,對于兇手的身高以及力氣都有著一定的要求。雖然這個結(jié)論還只是推測,但我還是覺得兇手大概率是一名男性。”
韓淑禾說完后,便輪到了赫婗。
“安可案的死者多多可·安可,死于失溫,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凍死。死者身上的有用線索太少,唯一有用的線索就是死者身上的三處繩結(jié)。三處都為水手結(jié),因此我們也很難判斷死者究竟是被兇手束縛于床上,還是說是被常青平束縛在床上。換句話說,安可案的兇手是不是常青平都有待爭議??傮w來說兩件案件的有用信息太少,兇手很聰明也擅長犯罪,我個人的意見是在沒有決定性線索出現(xiàn)前,本輪我們還是都選擇棄票,在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的情況下,盲打明顯對兇手更有利?!?p> 兩人說完,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畢福安。
只見畢福安默默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一口,隨即望向天花板吐出煙圈緩緩說道:“其實我昨天就應(yīng)該想到,我想明白了,如果這個秘密我一直藏著,那么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p> 大部分人被畢福安的這一席話搞得不明所以的時候,仁良心里咯噔一下預(yù)感這件事有些不妙。
“昨天晚上,我見過常青平的時候,他跟我說希望我能跟他一起,通過狼人殺順推的方法結(jié)束考試。所謂的順推,就是在已知末尾有三名好人的情況下,狼人大概率在前置位,排除掉最沒有嫌疑的幾人。常青平的意思是在第一天票出,沒有任何作用且為聰明人的萊茵·布魯斯!”
此話一出,萊茵·布魯斯的瞳孔瞬間放大,眉頭緊鎖地看向畢福安。
而仁良瞬間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這件事,起初我以為就我們?nèi)齻€知道。但今天的事情一經(jīng)發(fā)生,我就知道了兇手一定偷聽的了我們的談話,以及他必須要做出自保的動作。所以很明顯了,排除有不在場證明的仁良,兇手只可能是萊茵·布魯斯和賀嘉年其中一人!”
畢福安拍案而起,瞬間驚了眾人一跳,當(dāng)大部分人在理清其中邏輯的時候,韓淑禾和赫婗先后問道。
“畢福安,我并不認(rèn)為有所謂的不在場證明,就可以洗清嫌疑!”
“畢福安,你的邏輯太牽強了,憑什么偷聽到了就是兇手!如果我是兇手,大概率也是從你們?nèi)齻€中挑選!”
畢福安回答道:“如果仁良和賀嘉年在一開始的時候,坦白自己的聽到的事實,我并不會懷疑他們兩個,但隱瞞就一定有問題!至于萊茵·布魯斯,遲早要進行排除法,那早一輪總比晚一輪來的好?!?p> “荒謬!”
“愚蠢。”
萊茵布魯斯和賀嘉年紛紛開口道。
畢福安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還有一分鐘就到時間了,他默默地再點燃一根香煙,繼續(xù)緩緩說道:“無所謂你們怎么想,就想我一開始說的,每一輪投票階段一旦出現(xiàn)流票,那就是是最壞的結(jié)果!以及,常青平的死不是毫無意義的,我覺得各位想想是不是應(yīng)該考慮,誰是‘T’!”
此話一出,瞬間打亂了眾人一開始的設(shè)計,人群中有人在勸解畢福安,有人在商討新的對策,有人在咒罵宣泄情緒,有人在討論票型。
一分鐘,轉(zhuǎn)瞬即逝。
“各位,請安靜!80分鐘的自由討論時間結(jié)束,接下來是10分鐘的投票環(huán)節(jié)!”
校長的聲音響起,眾人都不由自覺地閉上嘴,聚光燈在赫婗頭上亮起,發(fā)言繼續(xù)從她開始。
“我并不否定畢福安先生的猜測,以目前的線索來看確實兇手是男性的可能性較大。但這并不能作為結(jié)論,目前我們手上的線索還是太少,我還是秉承一開始的觀點,這一輪棄票。”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既然大家都說要棄票,那我也棄票好了。”
“沒異議,棄票?!?p> 輪到仁良了,他回頭看向賀嘉年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淡定的神情。
該怎么辦?
仁良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這一分鐘的發(fā)言至關(guān)重要。
“首先我承認(rèn)我和賀嘉年聽到了你和常青平的談話,以及確實在剛剛的陳述過程中有所隱瞞。但各位,在座的各位,就能保證會將對自己不利的信息都說出來嗎!如果,剛剛的發(fā)言我和賀嘉年,坦白了這件事情,但畢福安先生,要是你一口咬死沒有這件事,那我和賀嘉年會怎么樣?很明顯,同樣成為眾矢之的,因為在各位的視角我們誣陷了萊茵先生,企圖挑撥離間,那么......”
“一分鐘時間到了。下一位?!?p> 畢福安望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冷冷說道。
那怕仁良的語速很快,但也還是來不及講清楚,發(fā)言人順延到下一位的賀嘉年身上。
“呵,就憑這么個理由就想票出我,著實有些敷衍了?!?p> 賀嘉年的發(fā)言很簡短,但語氣卻很自信。
接下來輪到了賈平。
“沒怎么搞明白,為了誤傷好人,我也一樣選擇棄票。”
緊接著韓淑禾說道:“棄票?!?p> “看來沒有人為我講話了,那我自己為自己說兩句。雖然被票出,就意味著考試失敗,但我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總比被人折磨死較好。不過,剩下的各位就要注意了,如果開了這個頭,后面的尾可就收不住了,只要他畢福安想,就可以毫無顧慮地票走任何人,到時候你們可就明白我的感受了?!?p> 萊茵·布魯斯的話比仁良的更簡潔更直觀,一下子就讓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人,感受到了人心惶惶。
不出意外,接下來的王季苓、星奇、納蘭矣都回答道:“棄票?!?p> 目光隨即都看向畢福安,只見他說道:“不用看我,我有自己的想法。以及仁良,你剛剛的表現(xiàn)雖然很正常,但也已經(jīng)讓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兇手的幫兇?!?p> 畢福安的意思也很明顯,眾人都不由地微微皺眉。
“各位放心,我跟你們的想法是一樣的,只要有我在就只會出現(xiàn)平票的情況。不會有任何一人被投票出局的!”
末位的久溪像是給眾人打了一記強心針,不少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些喜色。
投票正式開始,不出所料1到11號全部選擇棄票。
最關(guān)鍵的時候,12號位上的畢福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久溪,深吸了一口香煙,在最后的時間選擇了棄票。
于是第一輪投票,便像眾人所預(yù)料的那樣全員棄票落幕。
眾人緊張的心情也隨之落地,不少由于緊張學(xué)著像王季苓那樣閉眼的成員也紛紛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