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沒有人再能懷疑安燼身為Ruler的真實性,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從者能夠做到對另一個從者下達(dá)令咒這么離譜的事情。
吉爾伽美什覺得自己受到了這個世界上天最大的侮辱,時臣能夠使用令咒命令于他,那是他早就明白的情況,而安燼能夠使用令咒卻是意外情況中的意外情況。
“安!燼!你真是該死!你真是該死,本王從來都沒有受過這份屈辱!”
安燼皺眉,“那,遠(yuǎn)坂時臣不一樣使用令咒命令你了嗎?”
“那是本王的臣子,是臣子,他說的話是勸誡,能和你一樣嗎?你是敵人,卻能夠使用和御主一樣的令咒,你簡直就是圣杯戰(zhàn)爭最大的邪惡!”
“不要說的我好像直接利用令咒命令你自殺了一樣?!?p> 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對味了,對哦,令咒確實有這種功能,那豈不是說安燼擁有幾句話就能結(jié)束圣杯戰(zhàn)爭的力量嗎?
眾御主摔杯,焯!打個毛!
吉爾伽美什怒極反笑,問道:“你以為你使用令咒就能逼迫本王自殺嗎?”
安燼自然是搖頭的,圣杯戰(zhàn)爭的背景資料里面早已經(jīng)寫明白了,每一個職介都有特別的加成,比如說Assassin的氣息遮蔽,比如說Rider的騎乘,比如說Saber的對魔力,而作為三大戰(zhàn)斗職介之一的Archer的職介技能之一便是獨立行動。
所謂的獨立行動便是脫離御主也能獨自行動的能力,即便沒有御主的魔力支援也能動用大威力的寶具,加上他的對魔力加成,一心抵抗令咒的話,就能夠抵御它的效果。
安燼認(rèn)為盡管令咒不能逼迫吉爾伽美什自殺,但是卻可以讓他投鼠忌器,讓所有的英靈都不得不尊重安燼的意見。
“聽好了,我對于圣杯沒有欲望,但是必須解決圣杯有可能造成的隱患,因此,請將你們的愿望說出來,我需要知道更多的情報和細(xì)節(jié),我想,作為英靈的你們,應(yīng)該不會吝嗇于展示自己的雄心壯志吧?”
吉爾伽美什嘁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撂下了一句:“本王沒有那些凡俗、無聊的欲望?!?p> 說完就散為一團靈質(zhì)消失不見。
安燼看向吉爾伽美什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疑惑,這么倨傲,這么易怒的性格,居然沒有什么渴求圣杯的理由嗎?有問題啊。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jīng)離開了,安燼也不好再叫回來,畢竟一個從者,只有兩次使用令咒的機會。
“那么,你們呢?”
在場的英靈面面相覷。
伊斯坎達(dá)爾哈哈大笑,“既然沒有人說的話,那么就我來,我征服王伊斯坎達(dá)爾永遠(yuǎn)勇為人先!
我,伊斯坎達(dá)爾,渴望圣杯的理由只有一個,完成我未竟的事業(yè),一路征服,抵達(dá)世界盡頭的海洋!
不過作為從者蘇醒后的我發(fā)現(xiàn)大地居然是一個球形,也就是說,我們生活的世界其實沒有什么盡頭之海,雖然很無趣,不過考慮的現(xiàn)實因素,我也應(yīng)該將我的愿望做一個小小的改變。
我,伊斯坎達(dá)爾,渴望征服世界的每一片土地!”
安燼點頭,明白了,這位是想要當(dāng)球長,不過難度比較高。
不過沒想到伊斯坎達(dá)爾的話還沒有說話,“因此我渴望圣杯的理由只有一個——想要一具鮮活的能夠停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肉身!”
韋伯驚訝地叫道:“哎?不是直接許愿征服世界嗎?”
伊斯坎達(dá)爾笑道:“直接許愿征服有什么意思?只有自己親手一點一點地征服才是我幸福的最大來源,那樣一定會交到很多新朋友,擁有很多新下屬,遇到很多新敵人,這種生活,我光是想想都渾身來勁啊!”
安燼點頭,“你的夢想值得肯定,不過如果你能夠在這個時間線復(fù)活的話,那豈不是會改變這個地球的歷史嗎?真的沒問題?”
他有些不理解,改變歷史算不算是扭曲世界呢?廣義上來說是的,但狹義上來說,扭曲了世界的什么呢?世界又不在乎這些,說不定改變的世界線會造成人道繁榮的景象呢。
安燼想不明白的事情,伊斯坎達(dá)爾雖然也能注意到,但是根本不會去在乎它,因為伊斯坎達(dá)爾想要的便是極致的霸道。
“這些我不管,如果我有罪,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戰(zhàn),如果我無罪,那么我將更加堅定地在這條路上奮勇前進!”
說到這里,他也覺得無趣了,既然有安燼在主持這里,按肯定打不起來,不如離去,他帶著自己的御主準(zhǔn)備駕車離開,末了對阿爾托莉雅說道。
“騎士王,我們同為王者,但所遵循的道路卻有所不同,如果有機會能和你把酒言歡,應(yīng)該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那么,好好地活到那個時候吧,再見!”
公牛拖著戰(zhàn)車飛天而去。
阿爾托莉雅看著安燼咬咬牙,也將自己的心事吐露出來。
“我的愿望是能夠回到一切的起點,回到我故事開始的那個時候,將一切重新來過,卡美洛的歷史不應(yīng)該終結(jié)在那里,圓桌騎士們還有我的王后,他們都是很好的人,那些支持我的子民們,他們勤勞而勇敢,他們應(yīng)該有一個更好的結(jié)局。
我想要重新開始,想要一個大家都能得到幸福的世界!”
安燼點頭,“你的愿望值得肯定,人生有得到就一定會失去,遺憾是在所難免的一件事,想要彌補遺憾的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正面能量。
對于我而言你的問題和那位伊斯坎達(dá)爾一樣,有改變歷史流向的可能,我不確定會不會走向扭曲。
不過多謝你的配合,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今晚,不會有人為難你們?!?p> 阿爾托莉雅看向安燼,靜靜點頭,護送著愛麗斯菲爾后撤。
愛麗斯菲爾擔(dān)憂地看著阿爾托莉雅,問道:“Saber,背負(fù)這么多,難道你就不覺得累嗎?”
“不,為大家戰(zhàn)斗的時候,永遠(yuǎn)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是啊,所以你的光芒才那么璀璨,謝謝你,Saber?!?p> 就在這里一直躲在陰溝中不愿意現(xiàn)身的蘭斯洛特突然出現(xiàn)在集裝箱的頂部,手執(zhí)被強化過后的鐵銷一躍而下狠狠劈向阿爾托莉雅的頭部。
阿爾托莉雅不愧是訓(xùn)練有素的騎士,瞬間反應(yīng)過來格擋,只是倉促之間來不及發(fā)力,便被人推倒,滾落一邊。
蘭斯洛特依舊不依不饒,阿爾托莉雅一個翻滾站直身體,將長劍衡于胸前準(zhǔn)備一番血戰(zhàn),但安燼生氣了。
“難道你和你的御主都是沒腦子的蠢貨嗎?分開他們,驚虹!”
無窮劍雨將蘭斯洛特包圍,如同囚禁野獸地牢籠一般,任由他劈砍砸,愣是巋然不動。
“多謝,安燼先生!”
阿爾托莉雅狼狽爬起,抓起愛麗斯菲爾的手迅速返程。
還未走多遠(yuǎn)就聽到安燼的警告聲。
“我的偵測范圍是十公里的半徑,你們大可以試一試我看不看得到你們的行動!”
說完,遠(yuǎn)坂時臣和言峰綺禮都暫時按捺住了自己的躁動不安的內(nèi)心。
“現(xiàn)在就是料理你了,瘋子!”
安燼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蘭斯洛特沒有半點理智,看到阿爾托莉雅還會發(fā)瘋,這兩人多半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不過他不在乎了,這個時候,正是要立威之刻。
“隨我征戰(zhàn),太陽天御!”
安燼抖動韁繩,蒼龍怒嚎一聲,帶著太陽天御滾滾向前,在前進之中化為一道光芒,隨后太陽一樣炙熱的火球?qū)⑸褴嚢鼪_向囚禁蘭斯洛特的牢籠。
轟!
碼頭港口的水泥地面出現(xiàn)了太陽高車那清晰的航跡,而狂戰(zhàn)士蘭斯洛特的身影則是如同破布娃娃一樣在太陽的光輝之中消散。
與此同時,碼頭附近的小水道旁,名為間桐雁夜的年輕人痛苦地跪倒在地。
迪盧木多望向回來的安燼,震驚地問道:“Berserker他難道死了?”
安燼搖頭:“不,我留了他一命,因為我說過,非必要時,不會參與你們之間的征戰(zhàn),淘汰他的人不會是我?!?p> 迪盧木多松了一口氣,隨后緩過神來,“這豈不是說我們的真名全部暴露,而Berserker他的真名我們還不知道嗎?”
“是啊,所以現(xiàn)在就讓我告訴你們吧,那家伙叫蘭斯洛特,是一個滿強力的從者,不過看樣子發(fā)揮不怎么穩(wěn)定,應(yīng)該不會是戰(zhàn)爭的勝利者。
現(xiàn)在該告訴我你的愿望了,槍騎士。”
迪盧木多點頭說道:“我對圣杯沒有特別的渴望,我只想要和我的御主度過一段完整、美好的主從關(guān)系而已,如果獲得圣杯是我的御主的要求,那么就是我的要求?!?p> “明白了,忠義之道,值得認(rèn)可,不過你的御主,似乎并非明主……”
“不要這么說!”迪盧木多警告道:“對于我的君主的侮辱就是對于我更嚴(yán)重的侮辱,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那么,你也將是我的敵人?!?p> “唉……主辱臣死嗎?”安燼點頭,“那么,我就希望一切都能夠如你所愿,如果你的御主的愿望不會造成扭曲世界的后果的話?!?p> “即使是那樣,我也不會回退半步!那么,在下告辭?!?p> 現(xiàn)在只剩下一只Assassin了。
哈?!に_巴赫:“我的愿望嗎?你也看到了,我并非什么強力的英靈,而且還只是眾多哈桑中的一員,我回應(yīng)圣杯的召喚只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人們記住我,成為值得銘記的眾多哈桑之一!獨一無二的哈桑!”
“唔,想要青史留名嗎?”安燼問道:“那為什么一開始不換一個名字?”
“呃……當(dāng)時,如果不用這個名字活動的話,根本活都活不下去啊……”
“好吧,我明白了,這樣的愿望,可以理解,你可以走了?!?p> “喂?你怎么不評判一番吶?嘿?喲?你這人?”
哈桑想要逃個說法,可是安燼居然已經(jīng)駕車飛上高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