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但傅池沒有注意到,她在殺人的過程中,鮮血不小心沾到了臉上,再加上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一點(diǎn)都不顯得她無辜。
傅池的稱呼讓暮澤按捺下了心中的殺意,低垂著眼眸:“屬下告退?!?p> 傅北本來還在猶疑傅池的容貌,而后眼睜睜地看著活生生的三個藍(lán)衣男子嗖的一下沒影兒。
傅北:……
青禾迅速拿出一張絹帕給傅池擦拭臉上的血跡。
力造“不是小姐動的手,小姐只是受害者”的假象。
傅池輕咳,試圖嬌滴滴:“哥,你要是再來早一步,就能保護(hù)我了。”
傅北額間青筋跳了跳:“滾犢子,你以為本公子是蠢的,還是聾子,沒聽見那野男人自稱屬下?”
傅北著實(shí)有些暴躁。
他收到傳信,說傅池被馬家殘孽尋仇,來不及細(xì)想,火急火燎地照著信上的地點(diǎn)跑過來,還沒到目的地,就看見傅池。
還是站著的,完好無損、安然無恙的傅池。
傅池頓時(shí)懵了。
他印象中的傅池雖是有點(diǎn)底子在身上的,但不至于毫發(fā)無損?
哦,還有那些長相還算可以,武功又不俗的男人們。
絕對不是侯府的暗衛(wèi)!
傅北用他的尊嚴(yán)發(fā)誓。
所以……
傅池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傅池悻悻地摸了下鼻子:“看來哥哥的聽力還是極好的?!?p> “滾!”傅北翻了個白眼。
“等等,你為何會知道我在這?”傅池突地皺眉,她是馬子月帶過來的,按理來說傅北不知道她在哪才對。
現(xiàn)在傅池一提,傅北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來不及再質(zhì)問傅池,快步將收到的書信交給傅池:“是有人給我傳信。”
書信打開,上面只有八個字:馬家尋仇,傅池危險(xiǎn)。
沒有任何落款。
傅池秀眉緊緊蹙著,誰會對馬家的行動如此了如指掌?
傅北沉聲說道:“送信之人是個又聾又啞的老乞丐,對了,當(dāng)真如信上所說,是馬家的人想殺你?”
傅池點(diǎn)頭。
“……進(jìn)牢獄了還不安分?!?p> 傅北不耐地看向一地的尸體,視線忽地凝在那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臉上:“這怎么還有個女的?”
傅北之前整日整日地不是在青樓,就是在青樓,所以對各家貴女都不了解。
甚至大部分都都沒打過照面,因此也不認(rèn)識馬子月。
青禾說:“她就是計(jì)劃出這一場刺殺的元兇,馬子月?!?p> 傅池點(diǎn)頭。
“馬子月?”傅北驚愕,蹲下身用手去探馬子月的鼻息,見此,傅池道:“只是把她打暈了,人還活著。”
“這左侍郎倒還有點(diǎn)本事,居然能將自己女兒送出來。”傅北若有所思。
而傅池卻陷入了沉思。
傅北不清楚,但是傅池知曉,馬子月是殺了左侍郎才越了獄。
馬子月顯然已經(jīng)癲狂,那便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路看她。
她恨自己的父親,也恨傅池,單單地殺了這兩人,她真的滿足么?
傅池心下一動:“快走!”
無論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青禾看向地上的馬子月:“小姐,那馬子月怎么處理?”
她在脖間做了個動作:“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