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莫寒愣住了,沒想到公主的難言之隱竟是這句話。
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南魅國帝姬說此事時,雖然他聽到了,卻沒敢多想,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怎敢覬覦公主。
可他萬萬沒想到公主竟把此事當真了。
其實他理解公主為何急著想出嫁,她應該是不想待在宮里了,最疼愛她的先帝走了,她的母妃馬上也會離開皇宮,皇宮對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溫暖了,還充滿危險,所以她想離開。
可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事,怎能因為想逃離一個地方就隨便把自己嫁了呢!那樣她不會幸福。
而且公主的婚姻也不是她或者他這個侍衛(wèi)說了算的。
“公主,婚姻大事,不可草率?!毙l(wèi)莫寒是想勸勸她三思。
云若瑤卻認為他這是委婉的拒絕了,覺得衛(wèi)莫寒并不喜歡她。
為了自己的面子,云若瑤松口氣道:“聽你這么說,我便放心了,其實本宮是故意試探你,看你對本宮是否有非分之想,本宮可不能留著一個對本宮有非分之想的人在身邊,那多危險。
而且你武功那么高,萬一趁著沒人的時候想傷害本宮怎么辦,這下本宮放心了?!?p> 衛(wèi)莫寒額上滑下三條黑線,事情反轉(zhuǎn)的太快,讓他始料未及。
“還愣著做什么,去駕馬車,本宮累了,想回宮了。”云若瑤催促。
“哦!是。公主在這里等屬下。”衛(wèi)莫寒立刻折回去。
待他走后,云若瑤眸中劃過一抹失落。原來他并不喜歡她,所以才不想娶她,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其實很多人都不想娶公主吧!
覺得公主脾氣不好又嬌氣。
衛(wèi)莫寒把馬車駕來后,云若瑤上了馬車,回宮了。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因為先帝剛駕崩不久,所以太皇太皇太后和太后下令今年宮里簡單的過過就行,臣子們不必來宮里,留在家里陪自己的家人過節(jié)。
云薄瑾一早過去給太皇太后請安,陪太皇太后用了早膳便回來了。
晚上皇室中人再一起守歲。
楚夕留下來,就是希望和師父一起過個年,過了年,南魅國那邊肯定會催她回去,她能待在這里的時間也不多了。
平日里師父忙沒時間,今年大年三十,師父應該不忙了,聽說師父很早便從宮里回來了,楚夕跑來了楚王府。
手中還拎著屠蘇酒,東昌國有過年喝屠蘇酒的習俗,希望新的一年的第一杯屠蘇酒,是自己陪師父喝的,這樣即便自己離開了東昌,師父看到屠蘇酒,應該也能想到她這個徒兒。
來到師父的院中,遇到了洛風。
楚夕心情不錯的和他打招呼:“洛風,過年好?!?p> 洛風恭敬的給她行禮:“帝姬過年好?!?p> “我?guī)煾改兀俊背枴?p> 洛風回:“殿下在房里?!?p> “我去找?guī)煾福規(guī)Я送捞K酒?!背﹂_心的朝云薄瑾的住處走去。
云薄瑾已經(jīng)聽到了她的聲音,雖然今天過年,不想讓她難過,可為了能讓她盡快離開東昌,他只能狠心傷害她。
否則今晚太后定會以南魅國帝姬第一次在東昌過年為由,請她一起進宮守歲傷害她。
今晚絕不能讓她進宮。
楚夕大咧咧的走進云薄瑾的住處,本想給師父一個驚喜,哪成想師父正在換衣服。
看到師父裸露出的肩膀,楚夕一驚:“啊!師父,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想去捂眼,可手中拎著屠蘇酒不方便,正在她要轉(zhuǎn)身,卻看到了他肩膀處的一個咬痕。
初到東昌那晚在風雪涯下面被陌生男人侵犯的事在腦海中炸開,手中的屠蘇酒滑落到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云薄瑾拉上衣服,轉(zhuǎn)身看向她,不悅道:“進來怎么不敲門?”
若是平時,楚夕一定會羞愧的無地自容,然后道歉,可是現(xiàn)在,她根本顧不得他說的什么,疾步來到他面前,去拉扯他的衣服。
云薄瑾沉下臉色,不悅的質(zhì)問:“你做什么,成何體統(tǒng)?!?p> “師父,你肩膀上的咬痕是怎么回事?哪來的?”楚夕質(zhì)問。強忍著自己的憤怒和委屈,傷心。
云薄瑾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尷尬不自然,移開視線道:“這個你無需知道?!?p> “我無需知道?若這個咬痕是我留下的呢?那晚在風雪涯,我被一個陌生男人侵犯,我一直在找他,卻一直未找到,我沒想到那個人竟在我身邊,竟成了我的師父?!背ψ鰤粢矝]想到那晚的男人會是云薄瑾。
在她心里,他是那么正直又禁欲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去傷害一個無辜女孩的清白呢!
她認識的云薄瑾不是這樣的,可是她也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那個咬痕,那個位置,她確定是自己那晚所留。
“我——”云薄瑾不知如何解釋。
“師父是不是想說你肩膀上的咬痕不是我所留?”楚夕抱著一絲希望,只要他說不是,他就信。
她情愿自欺欺人,也不想承認是他。
“不是。沒錯,我肩膀上的這個咬痕,的確是那晚在風雪涯,我傷害了一個女孩,她所留下的?!痹票¤拐\的承認了。
楚夕震驚的往后退了一步。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是他,可聽他親口承認,對她來說又是一個打擊,搖搖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為什么,為什么要那么對我?”
就因為那晚的事,前世她在云景瀾面前自卑,覺得自己不再是清白之身對不起他,所以才會忍受他的欺負。
甚至在風思寧逼她驗清白之身的時候,她不敢,才會讓云景瀾認定她不是清白之身,嫌棄他。
若是沒有那晚的事,她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或許前世她的結局也不會那么悲慘。
雖然今生慶幸前世云景瀾沒有碰過自己,否則今生一定會覺得很惡心。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那晚的人是師父,造成她前世不幸的人會是師父。
“不想你和端王之間太順利,怕西華國太后會因此與端王勾結,慫恿他謀反?!痹票¤届o冷漠道。
楚夕聽到這樣的解釋是無法接受的,她以為他有難言之隱,他以為他不知道那晚的女孩是他,可他竟給她一個這樣的解釋。
也就是說,那晚的事不是意外,是他一手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