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清晨,浪潮傭兵團的傭兵們咀嚼著能量棒,圍繞在一起說說笑笑,放眼幾天前,他們還啃著由蟑螂老鼠做成的干糧。
哪里像現(xiàn)在?吃著甜滋滋的能量棒,喝著未開封過的礦泉水,簡直就像從貧困階級一下步入了小康。
“媽的,要是能天天吃這個,給團長賣命又怎么樣,反正我不想回到過去。”其中一位傭兵,揉了揉布滿血絲的雙眼,臉上帶著豪邁的笑容,哈哈大笑道。
坐在他旁邊的傭兵,開玩笑似的拍了他一巴掌:“跟著團長混,咱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舒服。”
“少拍點馬屁,大家伙吃飽了沒有?!?p> 坐在一邊的鄭漆,笑罵道。
“吃飽了?!?p> “接下來有啥任務(wù)?”
傭兵們熱情高漲,似乎有用不完的勁,恨不得現(xiàn)在就拿著槍上戰(zhàn)場。
鄭漆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他需要的是一支由鮮血灌溉的強軍,現(xiàn)在的浪潮還達不到他心目中的那個高度,需要大量戰(zhàn)爭才能夠達到培養(yǎng)的目的。
“上車,目的地布魯鎮(zhèn)?!?p> …………
“重機槍交給你,王二,你在一旁幫忙填子彈,手腳麻利些。”
鄭漆已經(jīng)換上防護服,外面套著外骨骼裝甲,整體身高達到了二米五,此刻扭頭對著韓小立吩咐道。
這幾天的訓(xùn)練中,韓小立射擊天賦嶄露頭角,至少比其他傭兵要強很多。
“嗯?!?p> 韓小立低著頭,忽然笑了起來,眼神中充斥著狠辣:“放心,為了節(jié)約子彈,我肯定朝著他們的頭打?!?p> 天才微微破曉,灰黑色的霧氣籠罩著整個廢土,布魯鎮(zhèn)周圍那十幾匹狼沒有散去,依舊趴在鎮(zhèn)子入口像石雕般一動不動。
然后他們距離野狼也才不過百米距離,比起以往的畏懼,現(xiàn)在他們眼中更多的則是興奮。
“砰!砰?。?!”
火光從槍管口接連噴射而出,槍響震碎了廢土此刻的寂靜,子彈幾乎盡數(shù)轟在其中一匹野狼的頭顱上,灰白色硝煙開始彌漫。
“小矮子真準(zhǔn),全部都射中了頭。”
傭兵們看到韓小立的槍法,紛紛目瞪口呆。
狼群們剎那間便反應(yīng)了過來,張開鮮血淋漓的嘴角發(fā)出嚎叫,仿佛昨晚的饕餮盛宴,沒有滿足它們的食欲。
砂石飛揚。
血腥味撲面而來。
鄭漆緊盯著布魯鎮(zhèn)里,他不相信精神污染者已經(jīng)離開,根據(jù)李龍所透露的消息,污染者顯然想要借助里面的居民進行更高層次的進化,一時半會不可能完成。
“開殺!”
傭兵們拿著李龍遺留下的槍,其中還包括鄭漆在虐殺原形中兌換的步槍和手槍,雖然還無法讓所有傭兵人手一支,但覆蓋率已經(jīng)達到80%。
砰——!?。?p> 大量子彈瘋狂輸出,其中大部分沒有面部目標(biāo),只是在廢墟中留下了一個個深深的彈孔。
他們哪里打過如此富裕的仗?個個紅著眼,簡直無視槍的后坐力,不斷地扣下扳機。
…………
春城內(nèi)駐扎的好幾個地頭蛇勢力,立刻察覺到了布魯鎮(zhèn)方向的槍聲,聽著那密集綿延不斷的槍響,他們眼底暗藏著一絲畏懼。
“里面至少有兩把微型沖鋒槍,這是哪家傭兵團在開火?這么密集的火力輸出,很難想象是什么麻煩……”
黑虎皺眉叫起幾個正在睡覺的兄弟。
有這種級別火力的勢力在春城屈指可數(shù),除了他們黑虎堂以外,還有十二鬼、紅發(fā)傭兵團、春城城主、萬香樓等不超過十個組織。
其中大部分由于寒冬將至的緣故,都留在了春城里,據(jù)他所知,目前只有紅發(fā)傭兵團、狂鼠商會手下的強鼠幫、廢墟?zhèn)虮鴪F在外面。
難道是他們?nèi)齻€之中的一個?
還是說兩幫勢力火拼。
黑虎確實記得,強鼠幫和紅發(fā)傭兵團曾經(jīng)鬧出過矛盾,但無奈前者背景深厚,紅發(fā)傭兵團只好夠忍氣吞聲。
“老大,這么早叫我們起來干啥?”長相和黑虎相似的壯漢揉搓著眼睛,哈欠連天的說道。
黑虎恨鐵不成鋼的踹了他這弟弟一腳!
“這槍聲都快到耳朵里了,你還有心思睡覺,趕緊帶兩個人去看一下什么情況,情況不對勁,趕緊回來?!?p> …………
變異野狼們那堅韌的皮毛,雖然可以擋住大部分子彈,但還是有小部分穿透皮毛進入體內(nèi)。
等到它們靠近鄭漆等人,狼群已經(jīng)損失過半,但即便如此,野狼們依舊透露出兇狠瘋狂。
其中一匹最大的頭狼,踏碎腳底的混泥土石塊,數(shù)個跳躍直接來到一位傭兵面前。
傭兵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身體下意識顫抖,幾乎是本能的后退了幾步,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老子干死你!”
嚎了一聲給自己壯膽。
竟然把手中的槍硬生生塞進咬向他的血盆大口里,可惜還沒等他扣下扳機,槍管首先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金屬扭曲聲。
狼頭猛地甩動,傭兵根本握不住手中的步槍,整個人被甩至半空,然后重重摔下。
這下完了!
傭兵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狼口,不甘的睜大眼睛,但身體卻不受他控制,如雕塑般僵硬。
“起來?!?p> 嘭!
被鋼鐵所包裹的拳頭,攜帶著數(shù)百公斤的力量,一拳砸在頭狼的左邊臉頰,臉頰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開裂凹陷。
鄭漆站在傭兵面前,猶如堅實的堡壘。
傭兵不知從哪又出現(xiàn)了一股力量,幾個翻滾撿起了地上的槍。
頭狼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抖著那渾厚的雙肩,身上毛發(fā)猶如尖針般聳立。
“嗷!”
鄭漆面對沖來的野狼,下意識做出格擋的姿態(tài),然而卻在下一秒直接被撞飛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極其明顯的痕跡。
“畜牲!你再狂?”
鄭漆打開外骨骼最高功率,起身懟臉又是一拳,甚至一巴掌扣住狼頭,空余的拳頭如狂風(fēng)暴雨般對著野狼頸椎轟擊。
血肉糜爛的聲音清晰可聞,短短數(shù)秒中,便暴露出森白骨骼。
一拳。
兩拳。
三拳……
戰(zhàn)場逐漸寂靜,槍聲漸漸平息,所有傭兵都極其崇拜的目光看著那渾身是血的身影,那演繹到極致的暴力美學(xué),簡直讓他們的血管噴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