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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盛寵:夫人馬甲捂不住了

第4章 自家白菜被混球拱了

京城盛寵:夫人馬甲捂不住了 夜闌珊 2037 2021-11-27 10:53:10

  “浪蕩子!”踏春啐了口。

  沈若棠一記眼刀子過去,她不想任何人在祖母靈前喧嘩吵鬧。

  踏春老實退到旁邊。

  沈若棠轉過頭,對蕭衍說:“十爺,逝者安息,夜深,賓客不宜祭拜,您真有心,白天再來,恕小女不送?!?p>  她趕他走。

  蕭衍也不惱,打個酒嗝,食指在兩人間來回劃拉兩下,因為身高,不得不彎腰湊近。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來?”

  不等沈若棠說話,他嘿嘿兩聲,痞里痞氣道:“十爺不告訴你?!?p>  踏春在一旁,心說,有病。

  沈若棠沒功夫和他周旋,轉身回靈堂,冷冷道:“踏春,送客?!?p>  蕭衍依著墻,痞笑:“仙女,你好香呀?!?p>  沈若棠眼神倏爾變得凌厲。

  踏春抬手就要打。

  “十爺!”

  劉松出現(xiàn)得及時,氣喘吁吁,像是追過來的,跨入院門,先作揖道歉,動作迅速邊架人,邊說“十爺您慢點”,晃晃悠悠出去。

  踏春對著背影,小聲罵:“混蛋玩意。”

  沈若棠瞇了瞇眼,忽然改變主意,給踏春個眼色。

  踏春會意,手摸到后腰,臂影一晃,嗖一聲,匕首尖快準狠扎進木頭門框。

  刀刃在燈籠昏黃的光暈下,閃爍森寒的鋒芒。

  劉松只要稍快一步,扎得就是他的腦袋。

  這會冷汗都出來了,他咽口唾沫,瞟眼醉的不省人事的蕭衍。

  十爺,真沉得住氣啊——

  “踏春,十爺醉了,”沈若棠聲音緊跟著響起,“叫值守的婆子熬醒酒湯,準備客房,伺候歇息?!?p>  “不,不敢麻煩姑娘?!?p>  劉松心道,驚動沈家人,十爺夜里看了未婚妻真容,鬧到宮里,八成退不成婚。

  他這條命也到頭了。

  劉松緊張的抖了抖肩,暗示蕭衍,自己裝不下去了。

  蕭衍不理。

  踏春還在旁邊添油加醋:“侍衛(wèi)大哥,你抖什么,是不是冷?客房有地龍,你趕緊帶十爺過去,醉酒的人灌不得冷風?!?p>  說著,不等人反應,跑出去。

  在寂靜的夜里,喊了聲:“快來人!十爺到訪!”

  劉松:“……”

  完犢子了。

  -

  沈棟之穿著便衣慌忙火急趕來。

  讓人避之不及的靈堂外,站著十來個值守的婆子,縮著脖子像鵪鶉。

  院內,沈若棠伏在踏春肩上,低聲啜泣。

  院外,蕭衍趴在劉松背上,睡得打鼾。

  老太太尸骨未寒,自家白菜又被混球拱了。

  沈棟之臉都綠了。

  可他不能朝十皇子發(fā)火,沖婆子低吼:“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安排十爺休息!”

  婆子們面面相覷,猛地反應過來,慌忙請走蕭衍,又將沈若棠送回偏院。

  沈棟之見踏春眼生,氣不順:“站??!你又是哪來的?”

  沈若棠將計就計,哽咽回答:“父親,女兒屋里沒人,找賬房要個丫頭做粗活?!?p>  沈棟之對后院一竅不通,沒深究,擺擺手,示意快走。

  主仆倆回到偏院。

  踏春伺候洗漱,小心翼翼提醒:“主子,過了今晚,那十爺再鬧退婚是退不成了?!?p>  沈若棠用熱帕子洗過臉,神色恢復如常:“我本就沒想退?!?p>  踏春愣了下,聲音更輕:“主子,老太太的死因還查么?”

  她的意思,不想沈若棠趟沈府的渾水。

  沈若棠卻說:“自然要查?!?p>  鬧騰一晚,她身心疲憊,邊寬衣邊說:“熄燈,我乏了?!?p>  有人睡得著,有人睡不著。

  沈棟之回去后,宵夜不香了,陰著臉。

  曹珍蓮察言觀色,將熱茶放他面前,嬌滴滴道:“老爺,外面風寒,先暖暖身子?!?p>  沈棟之沒看茶,拽住白嫩的小手,嘆氣道:“還是夫人可心?!?p>  原配死得早,他納了幾房小妾后,才娶的續(xù)弦夫人曹珍蓮,家世一般,最大優(yōu)點就是年輕貌美。

  也上道。

  沈棟之偏愛她,遇到不順心的事也喜歡跟她說。

  曹珍蓮聽完,不怒,反而笑著恭喜沈棟之。

  “老爺,您之前發(fā)愁十爺不肯,眼下正是好機會,悄悄找人往宮里遞個話,宮里若有意促成婚事,自然會顧及沈家的臉面和聲譽。”

  沈棟之愁容不展:“若宮里偏幫混球呢?”

  曹珍蓮笑得明艷:“您在乎這個養(yǎng)女,就打發(fā)到莊子,等風頭過了找個普通人戶嫁了,您不在乎,就讓她哪來回哪去,傳出去是蕭十負心混賬,看以后哪個官家女兒敢嫁他?!?p>  左右傷不了沈家根本。

  順帶踩了蕭衍,宮里還欠沈家一個人情。

  損人又利己。

  “主意雖好,”沈棟之最頭痛的問題,“可那混球以阿棠守孝三年,等不得,拒絕的,逝者為大,宮里挑不出他的錯?!?p>  曹珍蓮不以為然:“老爺,宮里提親時,母親健在,也允了,眼下紅白喜事相撞,我們辦好阿棠的婚事,也算完成老人家的夙愿?!?p>  沈棟之緊皺眉頭,不說話。

  曹珍蓮又勸:“生死難料,老爺節(jié)哀,母親沒了,老爺也要為沈家活著的人打算吶?!?p>  沈棟之沉默半晌,嘆息聲:“擇個日子,將母親提早下葬吧?!?p>  老太太生前看不上曹珍蓮,一直把持賬房鑰匙。

  這會曹珍蓮不能顯得太心急,就等老人入土,拿回主母掌權。

  老太太葬下的第二天,府里撤了靈堂,一切恢復如常。

  沈若棠仍戴著白花。

  踏春回報:“主子,那晚查清楚了,動靜是盯梢我們的侍衛(wèi)失足弄出來的,十爺為救自己人裝醉,回去就罰了二十鞭,那侍衛(wèi)還躺在養(yǎng)傷呢?!?p>  沈若棠面無表情:“該?!?p>  正說著,院外傳來一眾腳步聲。

  踏春掀簾出去。

  為首的打量她,正色道:“你進去告訴姑娘,吳嬤嬤說自己生病跟姑娘有關,之前夫人忙,沒找姑娘問話,今日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p>  秋后算賬來了。

  沈若棠并不怕,正好她也想會會這個當家主母。

  她十八,曹珍蓮頂多二十五,兩人相差幾歲,輩分卻差了一截,名副其實的“小娘”。

  “阿棠,你嘗嘗這糕點,小廚房新做的?!?p>  讓人意外的是,曹珍蓮叫她來問話,態(tài)度卻非常溫和。

  沈若棠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恭敬喚聲“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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