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聲音如此耳熟。
蒼龍駕轉(zhuǎn)過身來,不驚喜,也不意外。
白又白正目光挑釁的打量著他。
蒼龍駕辯解道:“你胡說,我才沒有那心思。”
白又白用懷疑的眼色瞪了瞪,道:“才相處了幾個時辰,就這般憐香惜玉,還說沒有惦念之心。誰信?”
蒼龍駕一臉的無辜,道:“我對女孩子都是同等的待見,不偏不倚,中規(guī)中矩?!瓕δ阋惨粯?。人嘛,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我適才讓別人下不來臺……”
白又白略顯尷尬道:“強(qiáng)詞奪理。”
“白小姐真會說笑?!鄙n龍駕覺得這小妞太陰魂不散了,鑒于其身份的原因又不好當(dāng)面揭穿。只能逢迎著。
“小子你挺能耐的,說實(shí)話我之前挺看好你的…”白又白態(tài)度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
“你也不錯。更容易接近了…”蒼龍駕小聲說道。生怕哪個順風(fēng)耳胡亂八卦起哄。
“此話何解?”白又白好奇的問道。
蒼龍駕解釋道:“昨天的你很霸道,今天的你很真實(shí)。”
白又白腦袋連續(xù)打了幾個問號,滿臉的懵逼。
蒼龍駕知道這是對牛彈琴的新世紀(jì)語言。
他換了一種方式說道:“你越來越適合做朋友啦?!?p> 白又白笑著說:“這么說你之前很怕我,不愿意結(jié)識我這樣的人?”
蒼龍駕連忙扯開話題:“經(jīng)此一役,我們算是認(rèn)識了。”
白又白繼續(xù)問道:“你現(xiàn)在是名人了,從這兒走出去,誰不認(rèn)識你蒼龍駕?我還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蒼龍駕一時的豪氣嘎然而止,自己的名字被一個出手潑辣的姑娘記住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隨即巧妙的戲謔道:“我還是我。只不過多了個名頭而已?!?p> 白又白很酸地白了他一眼。
蒼龍駕又道:“你要打聽誰?”
白又白恨恨道:“孔帷幄?!?p> 蒼龍駕故作鎮(zhèn)定道:“他不是你們的客店掌柜嗎?你們的人你還不了解嗎?”
白又白一副悔不當(dāng)初的模樣。無奈的說道:“那是昨天和以前。”
蒼龍駕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心態(tài)問道:“那現(xiàn)在呢?”
白又白越來越生氣道:“他就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他背叛我白家了。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這話一處,蒼龍駕頓時后背發(fā)涼,眼前的小妮子到底是哪路神仙,陰晴不定,捉摸不透。
白又白一把抓住蒼龍駕的手臂,道:“跟我回府一趟…如何?……”
蒼龍駕還沒有來得及思慮,就被強(qiáng)行拽著離開了……
這一幕老和尚也是摸不著頭腦。
徒弟已今非昔比,很多事他都能做主了……
老和尚沒有出手阻攔。
在他心里,年輕人的世界他不太懂。
于是盡可能的給予方便與空間。
一路上蒼龍駕左眼皮跳,右眼皮跳,再后來跳起了恰恰。
這可不是好兆頭…
一路的小跑。
穿過重重人群包圍。
穿過層層美景的環(huán)繞。
他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多么激情可怕的事情。
唯恐自己的金剛不壞之身就要?dú)в谝坏?p> 暗罵好邪惡的婆娘。
但又對前方喜事也好囧事也罷充滿了不自主的期待…
這誘惑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哐當(dāng)”一聲,白又白破門而入撞開了一扇門。
蒼龍駕一下子夢醒了。
白又白把手松開。
只聽她帶著謙卑的聲音:“爹,你要找的人,女兒已給您請來了?!?p> 還以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好事發(fā)生。
沒成想又回到了事情的原點(diǎn)。
白又白興師動眾的把自己帶到白府~白家宅子白笑坤這個地羅剎的身邊。
蒼龍駕沒想到這么快又要和這只笑面虎見面了,不禁動起了腳底抹油的念想。
白笑坤一向不喜歡吃素。
在對待敵人時更是最愛嘗腥。
在見到這混蛋的第一眼之前,蒼龍駕就把他的天怒人怨人神共憤的折騰人的手段了解得深入骨髓了。
蒼龍駕暗叫一聲“我命休矣”,但還是想碰碰運(yùn)氣。
他朗聲問道:“當(dāng)家的,您請問來有什么事要詢問?您未免太客氣了,煩人通稟一聲晚輩立馬來見?!?p> 白笑坤皮笑肉不笑,答道:“蒼公子不請自來,倒叫白某失了禮數(shù)。倘若你不介意…,你來的正是時候?!?p> 蒼龍駕躬身賠笑,道:“無妨無妨。能被當(dāng)家的賞識,是我的榮幸。”
白笑坤哈哈一笑,道:“公子果然好口才?!?p> 這話既不褒獎,也不貶低。
讓蒼龍駕渾身不自在。
暗罵小爺今兒個遇到勁敵了。
咽了一口唾沫,大聲道:“當(dāng)家的可是想問我孔帷幄老管家?”
白笑坤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偽裝的慈眉善目下,假惺惺道:“孔帷幄這人,蒼公子你怎么看?”
“這要看您怎么看。您可是火眼金睛!我想這號人物在鵝企已沒有了立錐之地?!鄙n龍駕玩起了蹺蹺板游戲。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一個死人了??墒菂s逃之夭夭了……”白笑坤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事件已經(jīng)挑明。
孔帷幄監(jiān)守自盜【金線葫蘆】事情敗露,為求自保,徑直逃命去了。
蒼龍駕何等的口吐蓮花。
他將與孔帷幄的相識一場瞎掰掰一通,很委婉地劃清了自己與那個兩面三刀的東西的界限。
這一點(diǎn)是白笑坤十分賞識的長處。
但這仍沒有讓白笑坤這只老狐貍徹底放下芥蒂之心。
蒼龍駕雖然身份低微,但也不至于讓他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更重要的是誰攪亂了自己精心布置的那盤棋。
誰就有義務(wù)把這盤死棋從一盤散沙中救活,直至【將軍】。
蒼龍駕因此腦袋還在肩膀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這是一種巧合。
為了更恰如其分的籠絡(luò)人心,收為己用。
白笑坤自作主張當(dāng)機(jī)立斷要給小兒子白且行找一個現(xiàn)成的伴郎。
此伴郎非彼伴郎。
此伴郎是陪人讀書習(xí)武練氣的助手。
盡管蒼龍駕覺得這太過滑稽。
但從長遠(yuǎn)打算,他屈服了,妥協(xié)了。
這無疑是他在白府的一張免死金牌。
好在他可以任意出入白府。
這是張沒有合同的賣身契。
沒有年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