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人,仇人
“楊……楊廠長,你好!我是紅星醫(yī)院的醫(yī)生張?zhí)锓?,老人家的情況我知道!”中年醫(yī)生也聽到了人群中的議論聲,知道楊廠長的身份后,立即就放低了姿態(tài)。
“張醫(yī)生你好!我爸他這是怎么了?”楊廠長面色蒼白,焦急萬分的望著張?zhí)锓紗枴?p> “老人家是中風(fēng)昏迷,現(xiàn)在需要急救,不過我暫時只能穩(wěn)住他的病情,具體還要去醫(yī)院進行系統(tǒng)的檢查才能作出判斷?!?p> 面對楊廠長,張?zhí)锓疾桓以偻写?,話語間給自己留了余地不說,還藏有逃避責(zé)任的算計。
“那麻煩你了,張醫(yī)生!”楊廠長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當(dāng)即示意張?zhí)锓稼s緊為老父親穩(wěn)定病情。
老人家曾經(jīng)是一位老紅軍,做過某層次的大首長。
而楊廠長從小就對老人家非常敬佩,最關(guān)鍵的是,有著老人家在,以后楊廠長的路就會好走許多。
可以說,這位老人不禁是楊廠長的父親,同時還是他的后盾,更是他的未來,也是整個楊家的未來。
由不得他不擔(dān)心!
“放心!”張?zhí)锓纪蝗蛔孕牌饋?,保證道,“楊廠長,老人家的病情雖然很嚴(yán)重,但以我張家的中醫(yī)手段,還是能夠暫時穩(wěn)住病情的?!?p> “只不過,到了醫(yī)院后,手術(shù)不是我的強項,這個就不好說了!”
“沒事沒事!”楊廠長忙道,“張醫(yī)生,只要你能先穩(wěn)住我爸的病情,無論最后情況怎樣,以后你都是我楊家的大恩人?!?p> 在楊廠長想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穩(wěn)住父親的病情,至于其他的,多想也沒用。
而現(xiàn)在能幫助他的人,似乎就只有張?zhí)锓迹虼怂荒荛_口求助對方,并許以對方一個人情,表示心中的感謝之意。
“那行,現(xiàn)在醫(yī)院的救護車大概還有七八分鐘才回到,對于老人家來說,時間還是太長,他等不起,我便開始為他施針了!”張?zhí)锓键c了點頭,眼中閃著一絲喜色。
在張?zhí)锓嫉挠媱澲校灰獛揍樝氯?,不讓老人的病情加重,或是稍稍控制到一二,那么老人到了醫(yī)院后,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不用負(fù)責(zé)。
到時候,楊廠長一樣還得感謝他,欠他的人情。
至于說用什么手段控制老人的病情,他張?zhí)锓歼€是有辦法的,因為他們張家也是中醫(yī)世家,自然懂得一些見不得光的奇門雜學(xué)。
只不過,這樣一來,楊廠長的老父親在他的手里已經(jīng)不是病人,而是一個被他利用來賺取楊廠長人情的工具。
旁邊上,此時賴長生看著張?zhí)锓嫉纳袂?,眼睛不由瞇了起來。
以他的聰明和觀察力,頓時覺得張?zhí)锓冀^對沒有憋什么好屁。
想了想,為了老人的性命,他還是開口說話了。
“楊廠長!你父親并非單純的中風(fēng)昏迷,若是救治不當(dāng),恐有……”
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zhí)锓即驍嗔恕?p> “楊廠長,我希望在我施針的時候,不會被人打擾。”張?zhí)锓碱^也不抬的搶著道,“否則,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所以,還請楊廠長注意一下,誰要是故意打擾我,那他就是有意想害老人家的性命。”
“這種人該怎么處理,我想楊廠長自有主意,就無需我多說了?!?p> 很奇怪,賴長生總感覺,自張?zhí)锓家姷阶约汉螅溲劾锞碗[隱的流露著一絲陰冷的敵意,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醫(yī)生!”此時楊廠長臉色一變,冷聲道:“你盡管施為,其他事交給我,我倒要看看,誰敢放肆!”
說著,目光還淡漠的掃視了賴長生一眼,警告的意味,就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賴長生無奈,只得閉口不言。
沒辦法,楊廠長是誰?這可是紅星軋鋼廠的領(lǐng)導(dǎo),主任級別的大人物,現(xiàn)在他可得罪不起。
“呵!”張?zhí)锓家娰囬L生不敢再說話,暗自冷笑一聲,表面上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消了毒的銀針,就往老人身上扎。
不過這次他沒有先扎百會,而是從天突穴開始,連刺承漿、人中、印堂、陽白、神庭等穴位。
所用手法看似平常,實則藏有各種極其怪異的捻、提、彈、刮、搖、震等隱蔽玄奇的動作。
“截血八針?”賴長生認(rèn)出了張?zhí)锓妓玫尼樂?,心下大驚。
蓋因“截血八針”并非是用于治病的針灸之法,而是用來封人心竅和血竅的一種歹毒針法。
中此針法者,一般能令人毫無意識的昏迷三五年之久。
解開針法后,被施針的人,智力更會倒退成三歲兒童一般,通常施針者自己都無力將其再恢復(fù)過來。
不過這種針法用在中風(fēng)病人的身上,確實能讓病人腦溢血的情況得到控制,只不過,這無疑就是把一個本來還有救的中風(fēng)病人,硬生生弄成了一個活死人。
“這張?zhí)锓級蚝莅。 辟囬L生心下一凜。
再一想到張?zhí)锓紕偛诺哪且环?,總算是想明白,對方的陰險算計是什么。
這是準(zhǔn)備把老人家弄成一個活死人后,還要讓楊廠長感恩于他。
“呵呵!”突然,賴長生微微一笑,看向正監(jiān)視著自己的楊廠長,低聲道,“楊廠長,今日送你兩句話,你若信我賴長生,你父生!”
“如若繼續(xù)輕信小人,最終你只能見到一活死人也!”
說完,賴長生擠出人群,與早已來到外圍的余策冷母女,一同離開了廣場。
人群中,楊廠已然氣得臉色鐵青,要不是害怕打擾到張?zhí)锓冀o自己的老父親施針,他早就大發(fā)雷霆了。
在他看來,賴長生分明就是在詛咒他父親好不起來,這叫他能不氣憤嗎?
還有,臭小子說什么信他父親就生,不信他父親就變成活死人,這人莫不是腦子不正常?
“哼!真正混賬……等等!”暗暗罵了一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楊廠長皺眉自語,“賴長生這名字……”
“奇怪,怎么感覺像是在哪聽過這名字呢?”
“這不奇怪!”此時張?zhí)锓颊檬┽樛戤?,笑著道,“那小子是賴大友的獨生子,聽說現(xiàn)在還掛靠在你們紅星軋鋼廠做醫(yī)生呢!”
“不過這賴長生非但沒有繼承其父的德行,反而還極其混賬?!?p> “據(jù)我所知,他醫(yī)術(shù)不行,但治病時卻喜歡漫天要價,吸血敲髓,這才導(dǎo)致……”
張?zhí)锓及奄囬L生的事跡一一說出,居然沒有半點差錯。
之所以對賴長生這么熟悉,其實是因為他曾經(jīng)和賴長生的父親是好友,只是后來為了一些利益,兩人結(jié)下了仇怨。
俗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張?zhí)锓季褪呛唾嚧笥呀Y(jié)仇后,一直把賴家視為敵人,所以才會對賴長生的事情這般了如指掌。
“原來如此!”楊廠長聽畢,面上閃著恍然之色,同時心下也有了決定,打算回頭查一查賴長生。
心想,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人,怎么能繼續(xù)掛靠在軋鋼廠?這不是給工廠抹黑嗎?
能東
求一波收藏,還有推薦票和月票,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