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郝常興的孩子來到我家后,果然如他們如果、萬一的那般到處闖禍,又是砸東西,又是霍霍莊稼,又是欺負牲畜的,我們倆就跟在他的后面給鄰居賠禮道歉加賠償。
老楊說的話真沒錯,這孩子心里有事,但是他不肯說,就用各種鬧劇發(fā)泄。
老楊說別逼孩子,讓孩子自己放下,我們就每天給他做好飯端到他面前,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給他闖的禍擦屁股。
直到有一天,我和老楊早上出去做農活,聽到后面有動靜,回頭一看這孩子穿著單衣,拎著鋤頭低頭跟在我們后面走呢。
我太高興了,這個孩子終于肯改變了,我趕緊跑回家拿了個厚外套給孩子披上,誰知道這孩子竟然偷偷抹了一下淚。
不知道這個孩子經歷過什么,為啥披件衣服也能感動的流淚。
我知道他抹不開臉,就假裝沒看見。
在地里,那孩子很認真的鋤地,但是由于沒做過把地弄得亂七八糟的。
老楊看他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樣子,就給孩子遞了個水杯說“娃,別嫌棄,這個水杯是新的,干了半天活了,喝點水,歇歇吧,你個城里娃,讓你干這個難為你嘍!”
不知怎么的,這么一說那個娃竟然跑到旁邊大樹下自己哭起來了,還越哭越傷心。
我覺得這是個可憐的孩子,雖然不知道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一定是滿肚子的委屈,所以我們倆就更疼他了。
從那天之后,孩子跟我們慢慢熟絡起來,經常跟我們聊天,但是他都是說些城里的新鮮事,從來不提他家里的情況,而我和老楊的話題自然都離不開文瀚了。
這孩子就這樣每天跟我們上地干活,回來寫寫作業(yè)、聊聊天的過了一個月,那個節(jié)目組決定要把孩子換回來了,我也確實想文瀚想得緊了,巴不得立刻就能見到文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