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ㄖ爸鹘敲制疱e了,謝謝色空大師、無雙道君等讀者的提醒,主角名字由賈獻(xiàn)改為賈璟。)
寒冬臘月,北風(fēng)呼號。
神京城。
城門處,進(jìn)進(jìn)出出的百姓身上,不拘是單褂還是棉衣,都裹的緊緊地,上面大大小小的補丁顯示著主人的家境清貧。偶有幾個大戶人家出來的仆役家丁,個個身上穿的倒是不錯的厚實棉衣。
而城墻根的避風(fēng)處,零零散散的坐著些曬太陽的閑漢。
生活不易,在這個普通人家都還是一天兩頓的時代,像這種不得不閑的時候,能少動就少動,這樣餓的會慢一些。
只是過了晌午之后,日頭稍一偏移,冬日里那股子刺骨的寒意就再度冒了上來。倚著城墻根曬太陽的閑人們也是忙不迭的收拾回家。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這才什么時候?早晚就縮手縮腳的叫人受不了?!?p> “怎么不是?這天一冷,就連碼頭上都沒什么活計了,就靠著家里那點底子糊口度日?!?p> “……”
就在一眾閑漢的閑聊打茬中,一陣的馬蹄聲從遠(yuǎn)處傳來。
“噠噠!”
“噠噠噠……”
青灰色條石鋪就的官道上,清脆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
守門的幾個兵卒尋聲望去,只見一隊人馬俱甲的重裝騎兵倏忽而至,人數(shù)雖不多,卻宛若一道冰冷的鋼鐵洪流,呼嘯而來。
雖未到自家跟前,但催山倒海般的彪悍氣勢就已經(jīng)壓得城墻下的一眾平民兵丁都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騎兵靠近城門附近,隨著隊伍中心一位將領(lǐng)的輕輕示意,一眾騎兵的速度陡然降下,至城門前恰好停住。
十余名騎兵,整齊的卻像是一人一馬似的,疾行驟停,整齊劃一,訓(xùn)練有素到了可怕的程度。
就在守門的兵丁互相推搡著由誰上前去查驗對方的路引腰牌時,后方又有一騎趕到。
此騎一身盔甲武器與前面的十余名騎兵一般無二,唯有身下的戰(zhàn)馬比前者的戰(zhàn)馬要矮上那么一頭,也沒有在馬身上披上一層戰(zhàn)甲,更不像前者的戰(zhàn)馬在披甲馱人的時候那么輕松。
這名騎兵趕到前面,自懷中掏出一面青銅腰牌,扔給守門兵丁,道:“我等乃是榮國府賈家,今奉旨?xì)w京,速去登記吧!”
不一會,接過呈回來的腰牌,一行打馬入城而去。
…………
神京城內(nèi)。
官道上,賈璟策馬緩行,避免驚了傷了周遭的民眾。
而就在賈璟在打量著周圍人事的時候,周遭的人們自然也是好奇的盯著賈璟看稀奇,如這般的精銳重騎,即便是在大周的首都神京,也是從未見到過的。
剛剛午后的神京城,自然是極其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小商小販沿街叫賣,不時還可以見到幾個衣著華貴的人家走過。
往來熙熙攘攘,前后摩肩擦踵,果然不愧為大周帝國的帝都。
“栓柱,咱們可是好久沒有見到過這般熱鬧的場景了!”
馬背上,賈璟的話中不乏感慨,當(dāng)年離京之前,作為不被重視的庶子,即便是賈府中的仆從家丁,對其都未必有多重視,日子過得可想而知。
再加上后來月利銀子都被賈璟拿去買了活物來積攢靈魂點,兩袋空空的賈璟甚至偶爾還要迎春接濟一點,所以出府的時候就更少了,與現(xiàn)在自然大是不同。
“三爺,到今個正好是三年六個月!”旁邊的栓柱回道。
栓柱,也就是剛剛在城門口自后面匆匆趕來的騎士,乃是當(dāng)年賈璟自賈府帶到遼東唯二的小廝之一,另一個名為來福,因為聰慧機靈一些,便被賈璟留在了后面,負(fù)責(zé)帶著車隊慢行,賈璟自己則是先行進(jìn)京到兵部交還兵符印信,以免兵部衙門下衙之后難辦。
“隨我上了那么多次的戰(zhàn)場,最后能全須全尾的回來,你們兩個的運氣倒也是不錯?!毕袷窍肫鹆耸裁?,賈璟面上多了一絲笑意。
栓柱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卻是傳來一陣的金鐵之聲,這才想起自家如今身上可是穿著賈璟賞的全身重甲。
放下手,栓柱看著賈璟,認(rèn)真的答道:“我與來福能夠活著回來,全賴三爺您的栽培與愛護。”
聞言,賈璟很是好奇的盯了栓柱一會,直把這個這個面色憨厚的漢子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栓柱,你今天是被來福附體了吧?怎么也變得油嘴滑舌的了。”
“三爺,我和來福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自當(dāng)年你把我們倆從人販子手上買下,我們兄弟倆這條命就是三爺你的?!彼ㄖ拿嫔珮O為認(rèn)真。
“只是可惜這幾年隨三爺在戰(zhàn)場上,我兄弟二人卻是沒中什么大用,還要靠三爺來救我們……”
賈璟笑笑,“你倒是跟我煽情起來了,好了,加緊速度吧!”
…………
過西城坊繼續(xù)走上盞茶功夫,上了寧榮大街走到底,便看見有兩個碩大的大石獅子坐北朝南,正對門前長街,其后乃是三間獸頭大門,正門上一匾,上書“赦造榮國府”五個大字。
此刻,榮國府門前正有八九個衣著頗為華麗的仆役列坐在那。
忽見到有一騎,渾身魚鱗重甲在身,胯下一匹高頭大馬,“噠噠”的直奔榮國府而來。
“此乃榮國府,來者何……”一個門子大叫。
話未說完,那門子就見到來者摘下頭盔,露出一張熟悉的憨厚面孔。
栓柱,賈璟身邊的兩個小廝之一,這門子自然是認(rèn)識的,只不過沒想到的是,當(dāng)年自己正眼都不瞧一眼的家伙,就因為跟了個好主子,如今居然也混的人模狗樣的。
門子雖然心中頗為嫉妒,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仍然歡天喜地的領(lǐng)著栓柱往里面通報去了。
此時榮國府內(nèi),僅有賈赦在家,正在書房聽小妾唱曲取樂。而賈政清早去工部點卯,還未下衙。賈璉也是前些日子出去,至今未歸,不知去哪里廝混去了。
這邊賈赦正聽著小曲,忽聽門外一陣細(xì)微嘈雜之聲傳來,隨后就有門口伺候著的仆人進(jìn)來,滿臉堆笑道:“老爺,喜事,大喜事??!”
怔了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賈赦起身道:“可是璟哥兒回來了?”
早在前些日子,賈赦就得到了賈政的消息,說了朝廷對賈璟的封賞,當(dāng)時賈政的言語中可是不乏羨慕。
想他賈政,自幼酷喜讀書,自詡言行皆以圣人為照,為人又是端正方直,為何還要蒙受太上皇賞賜方才得以為官?又是兢兢業(yè)業(yè)許多年,至今也不過才堪堪升任了工部的員外郎罷了。
雖也已經(jīng)位列從五品,稱得上是不錯了,但那也要看跟誰比。
自己那個侄子,如今自遼東一回來,便是領(lǐng)了工部郎中的職位,比之自己尚要高出一級,日后同部為官,自己卻沒有自家侄子的官位高,著實令賈政覺得有些頭疼加面子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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