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云開心地吃完早飯,上官舒去洗碗,南宮云就來到菜田開始捉蟲子。
收拾完,上官舒來找南宮云,看到他手里干的活,上官舒突然一身雞皮疙瘩。上官舒最怕那些軟軟的蟲子了,看到就渾身不舒服;以至于,上官舒吃的菜都是蟲子嫌棄不吃的。她不去看那些蟲子,于是目光轉(zhuǎn)向花田,開始賞花,想著今天要做一個新的花束樣式。
大概抓了一個時辰的蟲子,南宮云覺得自己累了,就走出來到亭子中休息。見到發(fā)呆的上官舒,被頭上落下一絲亂發(fā)擋住了眼角,南宮云上前將那絲亂發(fā)撥到上官舒的耳后,然后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上官舒被嚇了一跳,“師父,你先休息,我去做午飯?!?,說完轉(zhuǎn)身跑開了。
南宮云見上官舒這受驚的小模樣,臉上露出微微的憐愛的表情。
南宮云休息片刻后,想起早上找舒兒的時候,好像看見書房有很多書。于是,決定去看看書。
上官舒做好紅燒肉、蛋花湯和涼拌黃瓜之后,在書房找到了正在翻閱孫子兵法的南宮云。
兩人安靜地吃完午飯,上官舒收拾完回到主屋的院子,就見南宮云坐在院子中間的石桌前,手里還是孫子兵法。上官舒心想,老人家是要好好看看兵法,以免以后還是被身邊的幾只狐貍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聽到上官舒的腳步聲,南宮云放下書,抬頭看著上官舒,“舒兒,你家布置的很好,這里什么時候建好的?”
上官舒好像被抓到把柄一樣,低頭弱弱回道,“建好有兩年了。我去蘇州那年就建好了。這里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隱世之地。只是,我不想被人打擾到自己的私生活,沒告訴任何人我家的事。師父,你怎么找來的?是不是小趙告密的,看我以后找到機(jī)會不跟他算賬!”
南宮云說了自己被追殺,機(jī)緣巧合下來到這里的事。還加了一句,“你不是承諾過,要我來做客的么。說話還真是不算數(shù)。若不是陰差陽錯,怕是你都忘了呢。沒良心?!?p> 上官舒震驚,“師父,是誰暗殺你?會不會跟對我下手的人有關(guān)?”,說完,上官舒又自我否定,“不對,丁巡撫只是想把我獻(xiàn)給皇上邀功,跟你沒關(guān)。我藏在清月庵也沒人知道,就算被查到清月庵,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在這,因為清月庵所有人包括師太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不在庵中了呀,更沒人知道我家的所在。”
突然,上官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緊張地看著南宮云,“師父,我雖然不知道是誰派人暗殺你,但是,我好像知道我遭暗殺是因為什么。”
不等南宮云接話,上官舒就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一一交代了?!澳翘斐鱿缦挠谐坦苁?、衛(wèi)管事和連管事。因為都是你的愛將和朋友,之前我不便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關(guān)乎生死了,我也不怕你懷疑我挑撥離間什么的了。那三個人之間是有貓膩的。連管事,因為知道我動了他采辦售賣過程中的利益,所以想除了我;衛(wèi)管事,因為知道我出主意壞了他和丁巡撫兩人的私下交易,對我懷恨在心;程管事,誤以為蘇州云慧坊都是我?guī)サ娜?,把他架空,所以視我為眼中釘;他們真正的目的都是掌握蘇州云慧坊;這次丁巡撫能對我下手,跟他們定然有關(guān),但是具體是誰我不清楚。那日對我下手的人是練管事給我的丫鬟白蓮,我把她迷暈扔在屋里將計就計,之后就趕回了廣州,不知后來發(fā)生了何事,讓你變成如今模樣?!?p> 南宮云一臉懊悔,竟不知自己的朋友心思如此歹毒,后悔自己不該把上官舒帶去蘇州讓她卷入陰謀之中,也愧疚萬分。他開始回憶當(dāng)時的種種事情,“那日我傷心欲絕,一心愧疚,更是自責(zé)于把你帶入陰謀又沒保護(hù)好你,沒有心思管任何事。幾日茶飯不思,他們?nèi)苏f回廣州對我好就讓小趙帶我回來了。”然后南宮云憐愛地看著上官舒,“蒼天有眼,你平安無事。你在就好,蘇州云慧坊,他們誰想要就拿去吧,我不在乎了?!?p> 上官舒又覺得畫風(fēng)不對了,趕緊拉回正題,“師父,就算你不在乎蘇州的生意了,也不能讓它在你手上出事,就算給他們也要昭告天下那種,那些人的做派,遲早是要出事的,不能最后你再給他們墊背?!?p> 南宮云喝了一口茶,“都聽舒兒的?!?p> 上官舒又心累了一下,“師父,你比我見多識廣,不能聽我的,你要振作起來,你還有很多親朋在惦記著你,你不能這么消極。還有,恐怕你這次出事,也是有人不想你再去蘇州,才搞出來的。你的消極以后會害了很多忠心于你的人的?!?p> 上官舒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哎,師父,我先說說我的想法,給你參考。我認(rèn)為,蘇州真的保不住,那邊虎狼環(huán)伺,我們又鞭長莫及,所以讓出去最好,以后那邊再也與你無關(guān)。但是,不能讓豺狼虎豹輕易吃到肉。我們要設(shè)立一個制度:可以把管理權(quán)上交朝廷,讓朝廷派人去管,但是如果是賣掉云慧坊這樣大事要你們元老人物一起表決決定,最終所有人都簽字蓋章才生效,而且你們這些元老都占一成分紅權(quán),就是,朝廷依舊三成,你一成,衛(wèi)管事、王管事、李管事、連管事、薛管事、管家各一成;程管事沒有,是因為,他來的太晚,而且還沒有什么作為,還竟是些媚上欺下的見不得人的招數(shù),只給他月錢都是好的了。”
南宮云稱贊道,“就你主意多。這樣我就可以躺著數(shù)錢了。還同時向朝廷表了忠心。管理權(quán)移交,出了事朝廷首當(dāng)其沖,就是倒閉了都不會壞了我的名聲。我自己的分成都跟每個管事一樣,他們也不好說什么。他們費(fèi)盡心思爭了一遭,最后都得到了平等待遇,說不出不好,但是又都永遠(yuǎn)都沒機(jī)會如愿,只能暗暗咬牙。暗地里爭的刀劍相向,最后所有招式都打在棉花上,妙計。我若是你的敵人,都會很忌憚你的?!?p>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晚飯時間,上官舒起身要去做飯,南宮云跟著去了伙房,南宮云建議晚上吃粥,所以南宮云生火,上官舒忙著把米、青菜和瘦肉洗好放到鍋中。兩人很快就解決了晚飯。
東華揮揮手,水幕便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停在了上官舒和南宮云吃晚飯的畫面,他問,“司命,怎么看不懂,你給本君分析一下前世和今生的差距?!?p> 司命笑瞇瞇上前,“帝君,前世的蘇州云慧坊是后來被迫才捐給朝廷的,不像這一世,這一世南宮云在沒建成的時候便已經(jīng)捐了上去,至于丁巡撫,他前世并不認(rèn)識程慧嫻,也就沒有什么謀反之事,后來還因為打理蘇州得了政績回去做了戶部尚書,啊,也可以說是現(xiàn)在這個韓巡撫直接摘了之前丁巡撫辛苦種出來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