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個月不見,你這怎么又添了新病?”
“什么病?”冷蕊十分緊張。
“氣血淤積在肺部,近日可有咳嗽,呼吸不暢等癥狀?”
冷蕊眼睛向上翻動,回憶著:“今日感覺不錯,昨日是有些咳嗽,我以為受了風寒。厲害嗎?”
“有些嚴重,不過我?guī)湍汩_幾副藥先試試?!闭f著,柳郎中起身走到藥柜處,幫她抓藥。
他有些遲疑,還是開口問了:“冷小姐,還在惦念那件事?”
冷蕊嘆了口氣,說道:“一日未解決,一日未清靜?!?p> “我明白,但你別太執(zhí)著,時間久了,很傷身的。你這個病經(jīng)不起思慮過重,會加重的,或許會有生命危險?!?p> 冷蕊聽了,皺了眉頭,沒有回答,眼睛望向遠處,茫然的眼神不知看著什么。
柳郎中忙碌中余光看她,搖搖頭,不再規(guī)勸。
冷蕊從柳醫(yī)館出來時,街道上已人數(shù)稀少。她拎著藥包回到云清苑,迎面遇到一位艷麗女子,高挑的眉毛,高聳的鼻子,白皙的皮膚閃閃發(fā)光。
那位女子見到她就說道:“這氣色不好哇,又去柳郎中那拿藥了?瞧瞧我們的小姑娘,多可憐!”說著用雙手捧著她的臉,捏來捏去。
冷蕊被捏的臉紅,掙脫著,說道:“肖華姐,別來取笑我了?!?p> “我是心疼你,傻丫頭?!毙とA佯裝生氣,笑著說。
肖華停下手,拍著她的肩膀說道:“一會兒讓小瓊來我房里一下,姐給你點好東西。”
“什么呀?”冷蕊脫口問道。
“還不是那個王志,又送來一大堆補品,我又吃不了,放著也是浪費,妹妹你身體不好,盡管拿去!”
“王丞相的那個兒子嗎?”
“噓!他不愿聲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肖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有點好笑。
冷蕊抿著嘴忍住不笑,肖華并未留意,又閑聊了兩句走了。
她剛回到房內(nèi),小瓊就迎了上來問道:“姐姐,怎么耽擱那么久?”冷蕊笑著說道:“與他們多聊了幾句才回來。”
“他們?”小瓊好奇的問道。
“嗯,對了,肖小姐讓你去她那一趟,說是有什么補品拿來?!?p> “肖小姐對我們真是不錯,幫襯了很多事?!?p> 冷蕊感慨著:“是??!如果她有事,一定盡我所能去幫?!?p> 小瓊領(lǐng)命而去,回來時自然帶回一大包東西。打開一看,盡是些人參,燕窩,海參之類的好東西,兩人看著驚呆了下巴。
冷蕊只挑了一樣燕窩,吩咐小瓊?cè)プ觥W约禾稍诖查缴闲№?,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恍惚間好像夢游一般。
隨處可見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她迷惑的看向遠處,有一股光亮隱約閃爍,冷蕊不自覺地向亮光走去,抵達后發(fā)現(xiàn)那是一片桃林,漫天飛舞著花瓣,她一時看花了眼。
聽到遠處有馬蹄聲逼近,她聞聲看去,一匹駿馬載著一輛黑亮的車疾馳而來。
忽然一陣風吹過,她四下觀察,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坐進了馬車里。
車身四平八穩(wěn),如同在空中漂浮一般,行進數(shù)時,冷蕊在夢中又昏昏欲睡,突然,一陣疾風吹來,車身猛烈搖晃,她在顛簸中驚醒,隨著車身更加劇烈的搖晃,冷蕊驚叫出聲來。
“姐姐!姐姐!”小瓊的聲音由遠至近,冷蕊瞬間睜開了眼。
她的眼前是一張焦急擔心的臉,小瓊緊張地問道:“又做夢了?”
冷蕊調(diào)整一下呼吸,點點頭。
“還是那個夢?”
“是。”她誠實地回答道。
“也不知是怎么了?做個沒完了?”小瓊語氣中帶有憤懣。
“你說是夢吧,又那么真切,莫非那是我以前的記憶?”冷蕊體會著那份真實,像是自言自語。
“姐姐,以前的事你真的都不記得了?”
冷蕊搖搖頭,沉思著,心不在焉著,思緒又混沌起來。
春去秋來冬來到,整整一年過去了。云清苑沒什么變化,依舊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祥云鎮(zhèn)似乎也與往常一樣,或許有了變化還未被人察覺。
這一日清晨,云清苑大門口吵吵嚷嚷,小瓊探頭出來看,看不出究竟來,冷蕊見她好奇,說道:“你且出去看嘛,回來跟我說說?!?p> 小瓊走到門口,只見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邊站著一位滿臉驚恐的妙齡少女,在她的周圍,一群粗鄙莽漢氣勢洶洶地像要找茬的樣子,而花姨正站在大門口的中央滿臉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