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蕊趕緊進屋,只見那名小姐和池皓雪正在對峙,池小姐瞪大了眼睛,迷惑的問道:“你是哪位?這樣闖進我的房間?”
“哼!”那名小姐臉上冷笑著,繞著池皓雪轉(zhuǎn)了一圈,繼續(xù)說道:“我還以為是個什么人物?個頭不高,臉色蒼白,你有什么值得別人掛念?”
“你到底是誰?”池皓雪皺起了眉頭。
“我是誰?哼!”那名小姐不說話了。
她旁邊的小丫頭說話了:“我家小姐是大名鼎鼎的樞密使宋副使家的大小姐!”這丫頭真是隨了主人的囂張氣焰。
池皓雪更疑惑了:“宋家大小姐?來我這里干什么?”
宋小姐別過身去,看起來氣鼓鼓地。
那丫頭繼續(xù)說道:“我家小姐是阮家公子的未婚妻!”
池皓雪一下子就明白了,冷蕊在旁邊也恍然大悟。
池小姐瞬間愛恨交加,涌上心頭,冷蕊看著她氣色變得不對,趕緊上前拉著她坐下,使眼色輕搖頭,而后又沖著宋小姐說道:“這位宋小姐,話能不能好好說,不知你來找她是什么意思呢?”
宋小姐回過頭厲聲說道:“好好說!你問這個狐貍精昨天又去找阮公子干什么?”
冷蕊回憶著昨天確實看到池皓雪從外面回來,她看了看池小姐。
“我找了嗎?我只是——”池皓雪說著哽咽起來:“我只是——遠遠看看他而已,這都不可以嗎?”
“哦,你昨天想遠遠看看,今天就想進去送上門嗎?”
“你講不講道理?”
“道理?我就知道你這個狐貍精的心一天不死,那阮公子就一天不得安生!”
“阮公子怎么了?”池皓雪覺察出異樣。
宋小姐自知多了嘴,立馬閉上了。
這時冷蕊算是看明白了,說道:“宋小姐,你未免太過霸道,還這樣興師動眾地跑來質(zhì)問,你不覺得很無聊嗎?”
“我無聊?”宋小姐脾氣一下子上來,抓起手邊的一個小罐就猛烈地朝地面砸去。
“咣當”一聲,瓦罐立馬變成了碎片。
“你——”池皓雪氣得指著她說不出話,接著就要伸手去拿那些碎片。
“小心!”冷蕊喊道。
可惜太晚,她的手已經(jīng)沾染了鋒利的瓦片,鮮血頓時涌了出來。而池皓雪的心也在滴血,比手指更疼。
“以后你給我小心點!”宋小姐甩下一句,揚長而去。
待她走后,池皓雪一下子拉住冷蕊說道:“姐姐,我怕阮公子有事,你陪我去看他好嗎?”
冷蕊看著她痛苦的表情說:“妹妹,你又是何苦呢?”
池皓雪閉上眼睛,滿面愁容搖著頭,她此刻什么都聽不進去。
“好,我會陪你。不過我們明天去?!?p> 池皓雪這才罷手,將她送出房門。
冷蕊回去后無限感慨,“情”字的魔力真的如此之大?
她正胡思亂想著,小瓊從外面進來稟報:“姐姐,李驥公子來了。”
“李公子?”她心下一動,但依然鎮(zhèn)定地去內(nèi)室換衣。
等她出來時,李驥已經(jīng)坐在外室的靠椅上等候了,見到冷蕊后,頓時喜上眉梢,殷勤地說道:“冷小姐,今日氣色看著甚好,可否再為我彈奏一曲?”
冷蕊點點頭,命小瓊將琴取來。
取琴的空檔,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李驥的眼睛從未離開過她,冷蕊被他有些熾熱的眼神弄羞了臉,低著頭不說話。
小瓊?cè)∏倩貋?,打破了尷尬?p> 冷蕊長呼一口氣,將琴放好,坐下,焚香,彈奏起來。
房內(nèi)的空氣立刻流動起來,變成了一個個小音符,撥動著李公子的心弦,彈者無心,聽者有意。
隨著樂曲的進展,李公子的心情也隨之激動起來,他不禁地站起身,從袖口內(nèi)拿出一個簪子,走到冷蕊的背后,輕輕的幫她戴了上去。
冷蕊聚精會神演奏,由于動作很輕,并未察覺。小瓊看到后,知趣地退下了。
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二人,李驥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熱切,冷蕊的注意力都在琴上,一曲罷了,她方才抬起頭,恰巧迎上李驥的眼睛。
她發(fā)現(xiàn)他相比演奏之前,又有說不出的不一樣,有點疑惑。
李驥不知從哪拿出一張圓鏡,擺在了她的面前。她看到鏡中的自己臉色紅潤,發(fā)髻上多了一個簪子。
“咦?”她眨著水靈的大眼睛,望著他。
“我剛給你戴上的,你在彈琴,沒注意。”
“原來如此,多謝公子?!彼飞碜饕荆豢|頭發(fā)傾斜下來。
李驥順手將頭發(fā)挽起放置她的耳后,他們四目相對,都羞紅了臉。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嘴唇相觸的那一刻,冷蕊心里又添了一分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