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到晌午,當她們走到柳醫(yī)館時,大門仍是緊閉,冷蕊心中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濃,甚至不敢再走近一步。
小瓊見她猶豫,主動走上前,將大門捶得咚咚響。
等了許久,仍然不見有人開門。
冷蕊心更慌了,焦急擔憂的神色溢于言表,小瓊捶得更響了,她們一刻都沒停,害怕后果真如所想。
但是,大門緊閉,仍無一絲響動。
冷蕊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一定是出事了!”
小瓊開始躊躇,不知還要不要敲。
這時,隔壁的側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里面出來一位老婦,打量著她們說道:“你們要找柳郎中?”
冷蕊點點頭。
“他不在家,昨晚我親眼看到他出去的。”
“可曾看到他回來?”
老婦搖搖頭。
冷蕊向她道謝,轉身要走。
老婦又說了一句:“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出去的?”
“還有其他人?”冷蕊大驚。
“是,還和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在一起?!?p> “柳郎中被抓了?”冷蕊脫口而出,而后覺得不妥,又措辭一番:“我是說,難道他犯了什么事?”
“不不不,”老婦搖著頭,“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著像朋友見面。”
“咦?”冷蕊瞬間不懂了。
“大娘,還看到其他的嗎?”
“沒有了,不過那官服沒見過?!崩蠇D有些遲疑。
“怎么說?”
“上面有一條會飛的魚,好奇怪。”
冷蕊陷入沉思,再次道謝后,知道要去哪里尋人了。
主仆二人一起來到縣衙。
發(fā)現(xiàn)此處和平時一樣,并無異樣。
冷蕊湊近一名看門的衙役問道:“請問,今日可有案子?”
“當然沒有,你沒看到嗎?趕緊走!趕緊走!”
她們被那名衙役驅趕到遠處。
小瓊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冷蕊拉著她快步回云清苑,此處不通,她要找花姨。
花姨倒是在,看到冷蕊進來,有點抱怨:“最近我知道你忙,但是苑內(nèi)的客人,你也要接待啊!”
“我會的。”冷蕊有些敷衍。
“花姨,你門路廣,知道柳郎中和什么人有來往嗎?”
“你問他做什么?”花姨皺起了眉頭。
“他不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
冷蕊想著:“夜闖的事,不能讓花姨知道。”
于是她謊稱:“我找他拿藥,找不到了?!?p> 花姨說道:“你嚇我一跳,興許過一會兒就回了,他是大夫,有時候要出診的??!”
冷蕊不知道怎么說明,只好又問道:“你可知道什么人穿繡有飛魚圖案的衣服呢?”
花姨聽了此話,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你為什么這么問?”
“我今日在街上看到一個影子,覺得奇怪,問問?!?p> 冷蕊只能繼續(xù)說謊。
花姨喃喃自語:“這種衣服只在宮里有?!?p> “宮里?”
“下次你再見到,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冷蕊狂點頭,內(nèi)心翻騰巨浪。
她回到房內(nèi),看著平靜,腦子里卻炸開了鍋。
“柳郎中和宮里的人有交集?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她的擔心增添了幾分恐懼,有點無所適從。
門外小廝的聲音打斷了她,只見進來一名客人。
這位客人身穿華服,和平常客人不同的是,他并沒有關注冷蕊,更不關心任何享樂的樂器。
“你是冷蕊?”他開門見山,問完就自行坐下。
“是。”冷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觀察著此人。
“我是李驥的人。”
冷蕊頓時恍然大悟,馬上對小瓊說道:“給這位大人上茶。”
小瓊應聲而去,很快,將熱茶奉上。
“你不要問,也不要知道我是誰?!?p> 那人喝了茶,說了第三句話。
冷蕊聽著,并未多言。
那人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謹慎地交給她。
她接住后,立刻塞到自己的懷中。
隨后,那人又將一個小包袱交于她,冷蕊十分詫異:“這是什么?”
“你盡管拿著,李驥回來告訴你。我走了,告辭?!?p> 說完,那人就抬腿走了。
冷蕊小心翼翼將包裹打開,發(fā)現(xiàn)是幾錠銀子。
“這是何意?”她想著。
“怕是給小姐的報酬?”小瓊腦筋一轉。
冷蕊沉默著,將小包裹交給她:“先放壁櫥吧?!?p> 如今,柳郎中不知所蹤,李驥背后的生意又是如何?
這些都縈繞在冷蕊的心頭,難以驅散。
她在房內(nèi)實在坐不住,對小瓊說道:“我們出去走走!”
“馬上到午膳時間,吃完再出去吧!”
冷蕊心情不好:“外面吃!”
小瓊拗不過,只好和她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