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知道?”
“難道你不記得我還救過你?”
“什么?就憑你,哈哈哈——”阿輝大笑起來。
冷蕊皺緊眉頭:“笑什么?”
“我笑你天真無邪,啊——好久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了!”他忽然感慨起來。
冷蕊聲音低沉:“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這里的人。說吧,你想要干什么?”
“爽快!”阿輝打個響指。
“只是——今天就想來看看你而已?!?p> “什么?你耍我!”冷蕊惱羞成怒:“看完沒,趕緊走!”
“我們算是還了彼此的人情了!”
阿輝忽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冷蕊驚訝地看著他。
“果然你什么都知道!”
她顧不上什么,抓住他的衣領(lǐng)喊道:“我的父母是誰?”
“你先放手!這樣怎么說?”
冷蕊暫且放手,強壓激動,盯著他,等他回答。
阿輝嘿嘿一笑:“都與你無關(guān),你無須知曉?!?p> “我的身世與我無關(guān)?鏡子的東西,還有那些人偶,對,那個地方怎么不見了?”冷蕊想知道的太多了。
阿輝鬼魅一笑:“其實我是來道歉的?!?p> 這一下子,把冷蕊弄的更迷惑了。
“有一天呢,我定位失誤,不小心到了一口井里?!?p> “什么定位?這是什么?哦,井?”
冷蕊忽然想到了什么:“井?快說,是哪里的井?”
“應(yīng)該是阮家的吧?!?p> “什么?”
“很抱歉,我把水污染了。對不起!”
阿輝說完,對著她深深的鞠個躬。
做完這些,他起身離去。
冷蕊連忙站起,緊走幾步:“你別走!我還有話問你!”
“告辭了!”
阿輝拱拱手,風(fēng)一般的走了。
原來“毒”水和他有關(guān)!難道皓雪的死就這么明了了?
冷蕊隱約感覺,沒那么簡單。
她決定再去找柳郎中。
但還有一件事,她要去做。
順著心意,她來到妙青住處。
而妙青,正站在窗前駐足,沉思。
冷蕊看著她:“妙青的情意最終是錯付了?!?p> “姐姐,何時來的?”妙青看到了她。
“我剛到?!?p> 妙青招呼她進房,拿出一些干果:“這是客人送的干果,很好吃,姐姐嘗嘗?!?p> 冷蕊放進嘴中嚼著:“真好吃!”
寒暄過后,冷蕊直入正題:“容公子還來嗎?”
妙青聽到此話,連忙做出“噓”的動作,將房門關(guān)上。
“姐姐小點聲,被人聽去,會被花姨知道?!?p> “妹妹你又何必如此,還不忘他嗎?”
妙青眼睛露出一絲惆悵。
冷蕊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她的心中有些矛盾。
“其實有一日我出去,看到了容隱?!?p> “哦?他在干什么?跟你提起我了嗎?”
“沒有,我與他離的很遠,沒有看到我,我們并未說話?!?p> 冷蕊頓了頓,還是有些猶豫。
“姐姐,你說吧。如今沒有我承受不住的?!?p> “只是——我看到他時——他進了一家院子?!?p> 冷蕊的話語間依然模糊不清。
“我知道了!”妙青聽到此,瞬間明白。
“姐姐,你不必瞞我,一切我都知道,連他的銀子都是我給的!”
“妹妹,你——”冷蕊沒想到。
“你怎么這么縱容他?”
妙青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斬釘截鐵地說:“只要他還能回到我身邊,我愿意!”
“妹妹——”冷蕊一陣心疼,欲言又止。
妙青并未回答,只是向著佛龕的方向走去。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我與他情緣未了,未到時候,我還離不開他?!?p> 她閉上眼睛,滑落下一行淚珠。
她跪下,合上雙掌,展開,放下,磕頭。
冷蕊看著她完成這一切。
心內(nèi)五味雜陳,說不出什么滋味。
“這樣的人,哪一點讓你放不下?”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妙青吟著詞。
“我也想知道,放不下是為什么,你問我,我也不知道?!?p> 冷蕊聽到此,已無話可說。
她嘆息著,搖搖頭,沉吟良久:“妹妹,你多保重,改日我再來看你?!?p> 妙青停留在原處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