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手帕擦嘴問道:“我是怎么回來的?”
“花姨找到你的。”小瓊回答。
“好?!彼龥]再追問。
這時,門外面?zhèn)鱽砟_步聲,花姨走了進(jìn)來。
“醒了??!”她大喜的樣子。
冷蕊勉強(qiáng)地點(diǎn)點(diǎn)頭,微笑著。
“醒了就好,踏實(shí)的待著,出去太受罪了!”花姨話中有話。
冷蕊回著:“我答應(yīng)花姨?!?p> “這就好,這就好!”
“我想問您一句話!”冷蕊突然將聲音提高。
小瓊和花姨都被驚住,小瓊拉著她的手:“小姐,怎么了?”
花姨沖著小瓊擺手:“你先出去。”
冷蕊緊繃的面容沒有松開,嚴(yán)肅的氣氛。
花姨坦然地坐下,翹起腿:“說吧!”
“你是誰?我是誰?這是哪里?”
低沉的話語從終于她的口中被吐出。
花姨聽了,沒言語,閉上了眼。
冷蕊也沒追問,只是靜默地等待著。
良久,花姨開了口:“你沒有危險(xiǎn),安心在這住著?!?p> 又是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
“你和阿輝怎么回事?”冷蕊聲音凌厲。
“原來是你在門外?!?p> 花姨接著說:“所有事,不是你能知曉的,別再問?!?p> “不問?我什么都不知道,這么怪異的地方,你讓我怎么待?”
冷蕊高聲尖叫,壓抑不住的情緒爆發(fā)。
“還記得你暈倒的地方嗎?”
花姨話鋒一轉(zhuǎn),轉(zhuǎn)移了話題。
“什么?”冷蕊被打斷思路,腦中空白。
“記得嗎?”她又問。
冷蕊緊閉雙眼,歪著頭回憶,頭好疼。
她支撐不住,倒在椅凳上?;ㄒ虥]有攙扶她。
只拿手放在她的額頭輕拍著。
很奇怪,她瞬間感覺清爽,記憶變得清晰,“華章”的石碑映入腦海。一切都記起來了。
她此刻已然鎮(zhèn)定:“那個墓是誰的?”
花姨昂起了頭:“隨我來?!?p> 她跟上,同她來到云清苑的大門口。
冷蕊不知其意,她又望見了那張“規(guī)矩”。
花姨說道:“規(guī)矩就是她定下的?!?p> “誰?”冷蕊吃一驚,思索后:“華章?”
“對,華章公主?!?p> “公主?”冷蕊驚奇地后退了好幾步。
花姨似乎沒看到她的表情,平靜地說:“沒錯!”
“難道云清苑是她建立的?”她鼓起勇氣,大膽猜測。
“沒錯!”
花姨肯定的語氣,透著某種自豪。
冷蕊的大腦在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她想把這些同記憶聯(lián)系起來。
“你不用猜了,我告訴你?!被ㄒ趟坪蹩赐噶怂男乃?。
她接著說:“華章公主是當(dāng)今皇上的同胞姐姐,當(dāng)年她為了不被和親,來到這祥云鎮(zhèn)。那時的祥云鎮(zhèn),一片破敗,僅是大的村落而已。公主來后,開了云清苑,吸引了很多達(dá)官貴人,周圍的店,都是因這里而起。慢慢地,祥云鎮(zhèn)才有了今日的氣候?!?p> “和親?公主要被和親嗎?”冷蕊問道。
“是,為了蠻夷之地與我們的和平,派公主去和親。”
“她不是公主嗎?還有比她更尊貴的身份嗎?”冷蕊十分不解,要知道,平民弱女子無法選擇,但公主也不能嗎?
“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tǒng),派一名女子去平息戰(zhàn)爭,不是一件兩件的事了,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的規(guī)矩了?!被ㄒ陶f道。
冷蕊憤憤不平:“太不公平了!”
花姨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恢復(fù)平靜:“沒辦法,皇上是最高權(quán)力,沒人能忤逆?!?p> “那讓華章公主做皇上好了?!崩淙锩摽诙?,毫無顧忌。
花姨小聲說道:“你小點(diǎn)聲,被什么人聽去,小心性命?!?p> 冷蕊住了口,但仍意難平。
花姨拉著她:“你回去吧。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的?!?p> 冷蕊只好回去,腦中還在想著華章公主的事。
門口的不遠(yuǎn)處,露出一個蒙面的人頭。
那人豎起耳朵,聽了全部內(nèi)容后,迅速離開。
沒人發(fā)現(xiàn)他,她們也沒有。
深夜,蒙面人出現(xiàn)在皇宮里。
燈光昏暗,一個被放大的影子映在墻上,影子轉(zhuǎn)過頭來,皇上面對著他。
“可有新消息?”他發(fā)出的聲音低沉有力。
蒙面人回答:“今日冷蕊提到了華章公主?!?p> 皇帝聽了,雙眼一瞇,眉頭皺起。
“都說些什么?”
“說——”蒙面人吞吞吐吐。
皇帝失去耐心,厲聲說道:“快說!”
蒙面人有些懼怕,連忙說:“她說華章公主該做皇帝?!?p> 皇上大怒:“走了一個華章,又來一個冷蕊!豈有此理!”
“皇上,她只是一說,并無實(shí)力,別動怒傷了龍?bào)w?!泵擅嫒诉B忙勸道。
“好,你退下吧!”皇帝調(diào)整呼吸,平息著怒氣。
蒙面人應(yīng)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