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和往常有很大的不同,平時見他,總是黑衣裹身,整張臉很難全部露出。
而這里的他,身上散發(fā)著光芒,利索的短發(fā),白色的衣服,那張精致的臉龐在映襯下令人著迷。
冷蕊一時有些挪不開眼。
阿輝仍然笑著說:“怎么?不認識我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移開了視線。
這一看,委實仔細,也使她驚訝。雖說夢中有過類似的場景,但當身臨其境時,是一種更加真實的震撼。
比起那次誤入的“畫卷”房間,只有更甚。
“來,我?guī)銋⒂^。”阿輝十分熱情。
冷蕊看看自己的衣服,頓時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放心,在這里生活,你會穿上這里的衣服,就不會不自在了?!卑⑤x察覺到些許。
“在這生活?”她驚呼出聲。
“對?!卑⑤x很篤定地樣子,“你難道不愿意嗎?”
“我——”冷蕊一時語塞。
阿輝走上前去,拉著她的手:“我先帶你參觀。”
她掙脫了他的手:“不,我不要生活在這里。”
“難道你還要回去?別忘了你還坐著牢?”阿輝的聲音高起來。
冷蕊聽了,愣住了。
阿輝見狀,再次拉起她的胳膊,準備向前走。
她反應(yīng)過來,又一次掙脫掉。
“你再待下去,性命都不保的!”阿輝生氣了。
冷蕊不知道為何,她對那邊的事始終放心不下。難道真的可以逃離那里,在這里生活?
她的猶豫不決,令阿輝大為惱火。
他猛拍手兩下,憑空出現(xiàn)兩個男人,他們迅速圍住冷蕊,阻止她的行動。她擰動戒指,準備按下去。
卻被阿輝一把將戒指搶走,由于后坐力,她一下子攤在地上。
事情走到對峙的階段,一時,雙方都拿對方?jīng)]轍。
不遠處,逐漸顯出一個人。
冷蕊一眼就認出,是花姨!
她大喊著:“花姨,我在這!快來救我!”
花姨快步走到跟前,被阿輝一下絆住。
“你讓開!”花姨怒視著他。
“不讓,這是我們的地盤,你無權(quán)帶走她!”阿輝底氣很足。
“哼!”花姨冷笑著:“什么你們的地盤?這里是我們的管轄地,你要搞清楚,擁有主權(quán)的到底是誰!”
阿輝被嚇住,臉色有些松動,但仍負隅頑抗。
“我不管,這里全是我們的人,你就是想帶也帶不走!”四周又增添了好幾個男人,他們在慢慢逼近。
黑壓壓地人走過來,冷蕊更被逼到角落。
花姨冷笑了一聲,從口袋掏出一個小方盒子,用食指按了一下,那些男人瞬間消失不見!
“你!”阿輝驚恐地看著她。
花姨輕蔑地說道:“你們成不了氣候!”
她說完,扶起冷蕊問道:“你還好嗎?”
冷蕊看著她的眼神,點點頭。
“準備好了!”花姨大聲說道。
冷蕊閉上眼睛等待著,她的耳邊只聽到阿輝的呼喊越來越遠。
待她睜開眼睛,又回到那個潮濕的地牢里。
花姨站在她面前,直視著她說道:“別著急,很快,你就能回云清苑了。”
“我相信你?!崩淙锏谝淮芜@樣說。
花姨有些動容,但沒接話,只說:“我先走了!”
話音未落,蹤影全無。
冷蕊心思通明,她已決定站在花姨這邊。
這時,一個獄卒帶著獄長過來,指著地牢說:“獄長,我說的都是真的,冷蕊真的不見了!”
獄長走在前面,往地牢里看。
冷蕊正坐下,打算躺著休息。
獄長一拍獄卒的腦袋:“沒人?你耍我嗎?那是什么?”
“咦?”獄卒揉著腦袋,伸長脖子去看,不禁大叫:“??!見鬼了!明明沒人了?。 ?p>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再有下次,你這身衣服脫了吧!”獄長罵道。
獄卒求饒:“別??!怪我眼睛瞎,沒看見,您別生氣了!”
“小心!”獄長手指著他,忿忿而去。
獄卒在后面不停地作揖,請求原諒。
獄長走后,他回過頭,看著安然如睡的冷蕊,直撓頭發(fā):“真的是我看錯了?我的眼睛從沒出過錯?”
他哪里知道,短短地幾分鐘,發(fā)生了多少事。
外面發(fā)生著什么,冷蕊一概不關(guān)心,她累了,沉沉地睡去。在夢中,心里隱約期待著,她所不了解的,一個“美好”的未來。
入了夜,總會有一些東西潛入人的腦海中。
尤其是雨夜,滴滴雨水入心,最易勾起往事。
就寢時間,皇上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入眠。
心魔再次侵入心扉,姐姐的影子總也揮之不去。
當年的她,是那么的決絕,拋下他而去。
不管他怎么撕心裂肺的挽留,都無濟于事,甚至在不久的將來,還做出那樣的事。
一想到這些,皇上躺不住了,他叫起來:“小李子!小李子!”
一名值班太監(jiān)連忙跑過來:“皇上,您有何吩咐?”
“給朕倒杯茶!”
太監(jiān)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兒,端回來一杯茶。
皇上喝了茶,變得更清醒,索性伏案批改奏章。
批啊改啊,不知過了多久,逐漸困意上來,他來不及挪床,趴在桌案上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他又夢到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