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牡丹亭》湯顯祖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稊嗾隆繁逯?p> 自從神族隱沒之后,神族隱遁蹤跡難尋不再是天地之間的管理者,很多執(zhí)掌萬物運行的神也歸于萬物,將神力繼續(xù)天地之間的萬物運轉,也許有一天心血來潮回歸,但是神跡難尋
仙,便是這世間的最高階存在,大部分的仙在神界隱遁之后大多都是修煉而來的,或是得到機緣由神親自渡來的,繼承神之意志自生來便是仙的不多,好比那日仙,每每都要背著太陽按時按點的讓太陽朝升暮落,這樣的神仙不多的,大多都是神遺留下來神力所化或者是當年神的弟子,不大理世事的,管理仙界的天帝也是個隨性的人,只要不是什么毀天滅世之事,他也大多不理會不出來的,大多的仙都是分散的,各自開山立派,收弟子,但是成仙之后都有一樣的使命,那就是:守護人間,守護仙族,,遇上什么仙妖大戰(zhàn)或是什么仙魔大戰(zhàn),那還是要貢獻自己的全部的
魔,當然還是有的,但是神族的隱遁和消失,意味著魔族也是一樣的,至于為什么呢,那就不得而知了,魔族沒有了至尊的魔尊,也似仙族一般的不能和神一樣厲害,也就沒有上古的那些魔厲害,但是和仙族還是能夠分庭抗禮的,唯獨一個特例就是那個遠古末期突然崛起的一個魔君,但也是輝煌一剎那
妖族這些小族,自然也是有的,也是數量多且比人類厲害的,也就是仙族的目標之一,數量多,類別雜亂,不過也是有自己的王的,但是大多都在妖界中心居住,很少出來的,界內的那些個小妖如塵埃一般的也是管理不過來的,除非鬧的動靜大了,再派出個護法長老的來處理就是了
介于妖、魔之間的還有一種就是鬼魂,不被接納于妖魔,也不能生存于人界,沒有到冥界地府轉世,那就是在人間,或變成妖或變成厲害的魔
仙中有一個特別的存在就是冥界,掌管死亡和生的輪回,他們的主神消失,但是沒有留下繼承者,也沒有正真的消失,常年在冥界地府中,似妖、似魔,但又是正真的仙,陰氣森森的,是天下眾仙中最為神秘的
天山
“你在想什么?”一個身穿黑紅色勁裝,長發(fā)高束頭頂用一個皮質的冠子帶著的少年男子蹲在一塊石頭上看著不遠處也蹲在小溪邊的少女
少女長發(fā)披散在后背,頭頂長發(fā)十分隨意的用一根黑檀木挽了一個松松散散的髻,樣子十分的靈動,氣質不是牡丹的艷麗,也不是荷花的清麗,而是像清晨里微風拂動,像清露滴落,像晨曦..........,十五六歲的模樣,現在正將手腕撐著臉,讓一張還帶著嬰兒肥的粉粉撲撲的小臉變成肉嘟嘟的樣子
“沒什么”少女清淡的樣子,讓男子呲了一下,他才不信呢,但是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又不會讓人覺得這小丫頭有什么小心思,“別呀,是真的”少女站起身“丁芝,你還要下山去人間吧”,少女那柔軟飄逸看不出有多少層的墨綠色長裙在風中飄動
“嗯,要師兄給你帶兩件好看些的衣服不?”丁芝沒有來由的來這一句,知道對方是在鄙視自己的衣服,但是少女沒有在意“嗯,東西向來是不怕多的,你給了我就要著唄”,“沒心沒肺的丫頭”丁芝跳下石頭看著自己一直看不懂的師妹
少女笑了笑“丁芝師兄,這不是很正常嗎?”,確實是正常,但是整個天山上最奇怪的人當屬乙卿,也就是這個少女,丁芝就是這樣想的,畢竟能和自己那個古怪的老頭子師傅相處,這就是很奇怪的“好了,我等一下就下山了,有什么事就用老方法傳消息來,師兄就來”,丁芝雖然嘴上總是賤嗖嗖的,但是向來是個嘴硬心軟的家伙,“口是心非的家伙”乙卿反擊道
說完話少女最先離開,她還要去和離惑仙上學習法術呢,乙卿不緊不慢的走在路上,天山上終年下雪,但是漂浮在天山四周的幾座仙島是不一樣的,離惑上仙五仙中的唯一女性,也是現在天下仙術最高強的女人,她就喜歡住在開滿牡丹的丹芍島上,一個十分風趣的女仙,但是乙卿每每都覺得相處下來自己會很累的
“你個小丫頭!”,嬌柔的女性聲后,馬上伴隨而來的是乙卿的痛呼,乙卿的頭上被澆花的木勺敲了一下,乙卿揉了揉自己的頭,讓本來就有些松散的發(fā)髻越發(fā)的岌岌可危
一旁身穿牡丹裙的女仙皺起眉頭,乙卿將長發(fā)全部打散重新挽了起來,但是........“唉,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夠有著各自覺了”女仙正是離惑上仙,離惑就屬于那種艷麗的,身段妙曼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華貴之感,可是!本人擅長的卻是近身搏斗之術,就算是仙術也是極具攻擊性的,十分的豪放剛強
“您說的是”乙卿跟在離惑身邊,她自己的師尊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對自己的修為和仙術都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教授,這在天山的各位仙上多少就會幫著帶一帶,離惑低頭看著乙卿不易察覺的后頸,“你師傅這幾日在做什么?”淡淡開口,乙卿也淡淡道“沒什么,就是做一個什么噴火器?什么的”,自己的師尊都做了不知道多少這樣子的奇怪東西了,離惑逞著乙卿再彎腰些的時候將手中的花露滴落在乙卿的后頸上
乙卿微微的一縮,“小心些,這些個機關術都要和什么破銅爛鐵的打交道,那些個東西硬”離惑慢悠悠的說著,乙卿點點頭“還好啦”,“今日你去后院的苗圃輪流做1000次的側踢,再將我給你的刀法練個500遍,就回去吧”離惑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內,乙卿點點頭將離惑說的都記下,轉身很自然的前往苗圃
路上正好遇上了離惑上仙的徒弟月初,對方一雙丹鳳眼楚楚可憐微微泛紅的樣子,快速的看了一眼乙卿之后又快速的跑開,乙卿幾乎要被她帶倒,身后緊隨而來的就是月中,月中是離惑的二弟子,一個長著絡腮胡的男子,身高幾乎是乙卿的兩倍,是所有的師兄中最高大的
對方拉了一把乙卿“不好意思啊,小師妹”,作為天山最小的徒弟大家都很照顧她,乙卿擺擺手“沒事”,看著已經用仙術快速消失的月初“月中,你師姐追不上了”,月中嘆口氣“最近脾氣越發(fā)的古怪了”,“她一直都挺古怪的”乙卿覺得月初才是最古怪的家伙,“算了,月初的事之后自有師尊的安排的,怎么今日到了來我們這里的日子了”月中是從凡人修仙而來的,所以看起來有些年紀大的樣子,也十分會照顧人,是以大家都說月中最像乙卿的大師兄,大多修仙之人已經在渡天雷劫后排出全身濁息污垢,整個人都已經可以吸收天地精華無需再進食,月中依舊會給自己做飯的,當然了乙卿就是常帶著丁芝來蹭飯
月中和乙卿一路來到苗圃,這里說是苗圃實際上算得上是丹芍島上唯一的練武圣地了,沒有任何的植物,就算有也早就被削平了,亂石泥土石砂到處都是,巨石上都是刀削斧鑿的痕跡,乙卿沒有看到月末,“月末去施肥了,明日下山”月中解釋道,這里除了修行之外就是務農了,“師兄忙您的,我自己來就好了”乙卿轉身自己來到屬于自己的地方
在離天山很遠的地方,兩個人身穿著寬大斗篷,身上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氣息,“我說,商,這樣子太難受了”一個人從斗篷里伸出自己的雙手似乎不太喜歡這樣子的裝扮,可是這人的袖子上五彩斑斕的掛著許多彩色東西,有布料,有動物的羽毛和毛皮、有瓶瓶罐罐,叮叮當當的,旁邊的人似乎話不多就這樣安靜的垂手前行,另一個人呢有說到“哎,你說這次咱們會成功嗎?”,“不知道”叫商的人話很少,但是話里的意思并不少,也許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真正意思
“你說你身后這些個小鬼,什么時候才能消失啊”話很多的男子轉身看著身后模糊不清有些虛的鬼影,商停下步伐轉身看著不遠處的虛影“你們該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吧”,說完話,那些個小鬼好似得了什么大赦一般的,拱手致意后離開,“嘿,不管看幾次都覺得神奇啊,這些小鬼就像我們的下屬那些個小子們一樣的對你很恭敬啊”,“走吧,還有事”商繼續(xù)向前
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到了一處入口前,入口前放站著兩個魔族士兵,把守士兵看見了這兩個人,馬上上前“魔祭大人!右護法大人!”,“怎么樣?這幾日有什么事情嗎?”作為右護法得羽開口問道,這邊商獨自離開,羽將自己的斗篷取下,露出來的臉上丹鳳眼魅惑,瓜子臉十分有妖媚氣息,長發(fā)慵懶的皮在身后,身邊的手下就上前來接,“回右護法的話,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這邊左護法帶著小公子出去了一趟”,“心兒公子?帶出去玩,不是殺人吧”羽搖搖頭“教小孩子,就是要開心就好啦,怎么一天到晚的殺人,惡心不惡心”
作為整個魔族地位第二的商,獨自住在真?zhèn)€天心落最冷清的地方,這里終年被大雪圍繞著,在整個天心落的環(huán)境特殊,不是瘴霧重重的森林,就是冬日寒冷的山巔,還有就是有地心巖漿流動的宮殿
而商就住在千萬年來嚴冬的山巔,這里是整個天心落時有陽光出現的地方,商的住處是一個非常古樸的宮殿,院子中放著商經常躺的躺椅,走進大殿內,商轉身進入到內殿,這里放著許多商帶回來的東西,將玄色斗篷取下隨意的放在了一旁,里面漏出來的是一身的絳紅色長袍,寬大的袖子下一雙白皙的手正拿著一根骨頭觀察,商的長發(fā)披散著,腦后一只精巧的黑曜石發(fā)飾裝飾,額前的縷縷長發(fā)隨意的散著,刀削一般的下頜線分明,一雙深沉的黑眸子配著英氣的黑眉,嚴肅中帶著俊美,淺色的薄唇微抿透著一股神秘的冷酷之美
唯有一雙眸子,其中的神情就仿佛看透了一切,淡然,平靜,沉寂.......仿佛是萬年的一潭水
商身后的木架子上一個盒子突然發(fā)出聲響,商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有了細微的表情,商快速走上前將盒子拿起來,古樸簡單的盒子里放著一枚一指長出的玉哨子,玉哨子微微發(fā)出震動聲,可是在商拿起來的時候又沉寂了下去
這個玉哨子一直就帶在他身邊,他的記憶里面沒有幼年的記憶,就算是涯,他見到涯的時候也是如今的樣子,他身邊就只有這個玉哨子,如今玉哨子有了響動,但是又沒有了下文,商將玉哨子放在掌心握住
在天山上,乙卿坐倒在地上,看著地上的石碎和地面的刀痕,今日,哦不!這兩日的練習總算是結束了,月中走上前“小師妹,比預計的時間少用了一天的時間,很不錯啊”,乙卿沒有力氣了,最后一刀的時候幾乎要脫力了,“怎么這幾日也沒有見到月末師兄?”乙卿站起身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汗水,月初皺著眉頭“你忘了,月末下山去了天山派,此次輪到他和你丁芝師兄了.........月初被禁閉了”,看著月中眉頭糾結的樣子,乙卿笑了笑“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現在整個丹芍島就要靠月中啦”
離開了丹芍島,乙卿疲憊不堪的獨自來到一方小瀑布下休息,她脫下自己的鞋襪,將白玉一般的腳連著腿放入水中“呼”,長呼一口氣,側踢幾乎讓她的腿從發(fā)燙變成了麻木,這瀑布從天山上流下,冷冽極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過去了快兩日了,她不敢耽擱太久就直接向山上走
人剛離開,瀑布后就出來一個人,這個人身著白色單衣已經被水打濕了,想來是為了讓乙卿放輕松故而躲在瀑布后小心的藏著的,整齊的發(fā)髻已經被水流打歪幾縷黑發(fā)貼在臉上,二十來歲的男子的樣貌俊朗中透著桀驁,他深深的看著乙卿離開,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一個訣便離開了
回到甲玄住的石屋,乙卿先是去了一趟甲玄的煉造房外“師尊,我回來了”,屋里面?zhèn)鱽硪魂嚩6.敭數那么蚵?,沒有人回話,乙卿習以為常的自己離開,這個甲玄又陷進去了,乙卿從自己手腕上十分普通的銀手鐲上一劃,一件黛藍的斗篷就變到手中,乙卿將斗篷披上身到石屋的不遠處去劈柴,這里是仙山,但是仙首無境要求大家能夠更像凡人一樣的生活,這樣子才不會失去對世界的情
可是在乙卿看來,能夠燒火讓自己睡一個好覺就是最好的了,甲玄當年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選擇這個最冷的山上居住,所以,每當天山上下大家能夠聚在一起的時候,就只有他們師徒是穿著冬裝的,而他們四個也是最像凡人的,仙人可以穿著輕紗也不懼怕嚴寒,但是這里是天山,它是無法用仙術抵擋的,就好像炙熱的炎島也是無法用仙術消熱的
“丫頭!燒火!”煉造房內老者的聲音傳來,腦袋剛要靠上枕頭的乙卿一個翻身起床就趕快來到煉造房后面的大爐子旁燒火,不是乙卿乖巧懂事,而是這老頭如是不順他的意,下場可就是不好說了,甲玄不是沒有徒弟的,也不是傳說中的只有5個徒弟,其實是有很多的,甲玄上仙是五仙中最喜歡收徒弟的,但是除了現在的乙卿、丙初丁芝之外都已經死的死,失蹤的....真的失蹤嗎?當然還有送人了的
在仙界中,有點年齡的都知道,甲玄除了喜歡煉造之術之外,還喜怒無常,護短出名,可是對自己人下起手來也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不計手段的
據說甲玄早年也是有一個女徒弟的,不知道因為什么緣由,甲玄將這女徒弟指給了一頭得道的銀藍雪狼,這雪狼不是一般的仙獸,千百年來就只有這一只活了下來,受人尊稱一聲:蘭仙君
女徒弟雖有不愿還是嫁了,可惜人獸之間還是有嫌隙的,沒過多久就去世了.......還有一個男徒弟,直接被送給了執(zhí)掌西方的上仙,對方是一個男仙,男仙和男仙之間......但是之后再也沒有了消息
礙于甲玄的地位和身份,當然還有修為高超,大家也沒有人敢指責什么,更別說處在人仙界線上的凡間修仙之人
還有些徒弟多數都是死在了戰(zhàn)斗中,五仙中出力最多的也是甲玄和他的徒弟們,無論是戰(zhàn)場還是降妖伏魔,看在這一點上,大家也就都是真一只眼閉一只眼,而這天山有懲戒刑法之處,也是是來石室,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最好的最公正的最無情的人
乙卿是一個天生敏感但是又不夠敏感的人,她對于在乎不在乎沒有明確的界定,看起來無欲無求,但是實際上什么都可以要,可是具體要什么她也不知道的
能夠讓甲玄喜歡,能夠讓甲玄不那么的嚴苛,能夠讓甲玄不那么變態(tài)的人也許只有這樣子的乙卿
乙卿打著呵欠燒著爐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啪!”的一聲,乙卿被右手臂上火辣辣的劇痛驚醒,乙卿被抽打到雪地上,不遠處一雙黑靴子的主人正手拿著發(fā)出噼里啪啦電流的精鐵鞭子,“師尊”乙卿跪在地上,撇了一眼旁邊的爐子,原是自己睡著了后爐子里的火變小了
甲玄一身的黑色衣服,瘦骨嶙峋的身體好似撐不起這衣服松松垮垮的,一把胡子拉碴的臉上一雙微微瞇著發(fā)出精光的眼睛看著乙卿“你........”,話音未落,這邊一道白色的身影劃落伴隨著清透的聲線“師叔,何必大動肝火”,看清來人正是那晚上瀑布后的人
甲玄看著這個師侄“魁君,你怎么來了”手上的精鐵鞭依舊噼里啪啦的,魁軍身著層層不同樣式的白衣,在雪山上的微風中十分好看,站在那里也不畏懼和煦的笑到“師叔,您消消氣,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罰小師妹了吧”,當然此時換做別人在甲玄面前要面子,除了無境還真沒有人可以有這個臉,但是魁君就可以
甲玄瞇著眼看了看乙卿,乙卿看著甲玄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甲玄笑了笑“給你好了”,說完極速一鞭,乙卿毫無征兆的被抽到石墻上,“唔!”乙卿悶哼一聲,甲玄回到了自己的煉造房內
魁君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子給自己面子,但是總好過其他的,魁君快走到乙卿身邊“怎么樣?”滿眼都是愛惜,乙卿緩口氣站起身,點點頭“多謝魁君”,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微皺著眉頭緩步走到不遠處的雪地里,她用手臂流血染紅的手扒著雪,輕松找到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齒輪,魁君上前“走,跟師兄去療傷吧”,乙卿搖搖頭堅持用左手抱著右手緩步來到煉造房外“師傅,這個您可以試試”,說著將手中的齒輪放在石踏板上
做完這些,她才緩緩的站起身將身上的斗篷脫掉收起來,本來打算再重新拿一件出來的時候,一旁的魁君更快的從自己的玉佩中拿出一件碧色的斗篷給乙卿披上,乙卿點點頭笑到“謝謝師兄,師傅剛好在最重要的關頭上,是我自己不好”,看著乙卿的笑容,魁君更是憐惜“好了,我?guī)闳フ溢娷舷?,他是最好的醫(yī)仙了”
乙卿正想說不用這邊,一個小童子三三兩兩的走了過來,是天山上的小童子們,這些個小童子不是什么樹精就是什么仙鶴之類的,主要在石室當值的是雪兔和雪鳶,“乙卿姑姑!”梳著總角的小童子穿著淺紫色的衣衫跑過來,乙卿在天山上的輩份確實是大的,乙卿摸摸其中一個孩子的頭頂“雪兔,沒事”,“怎么就不小心些呢”另一個慢慢走過來的是雪鳶,滿臉的嫌棄但是有抑制不住的擔心
乙卿回頭“魁君你回去吧,無境仙上如今閉關,山上的事情多,這兩個小童子陪我就好了”,她不是那些個嬌貴的女仙,魁君平日里為人溫和有禮,謙謙君子,但是依舊是有距離的,唯獨面對乙卿的時候會多出許多的情緒來,“你啊,這兩鞭子可不輕的”魁君略有些擔憂,乙卿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沒關系的,我找的可是鐘茗上仙啊”說完帶著一個小仙童蹦蹦跳跳的向前走
魁君看著遠去的人,嘆口氣“你啊,什么時候才懂呢?”,心里終究覺得需要在努力啊
乙卿走在下山的路上,鶴鳴聲陣陣響起,仙霧繚繞的十分的舒服,“姑姑,身上可還疼?實在不行我們就找仙鶴過去吧”雪兔一雙微紅的眼睛這個時候更加的濕潤了,乙卿笑了笑“沒事的,這都是小事”乙卿隨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傷,她沒有很在意的,所有人都會問她疼不疼?疼,難不難受?.......嗯,難受也不至于,至于問她生不生氣?怨不怨?她就更沒有什么感覺了
雪鳶被留在石室,如果出現什么事情,也有人能夠照顧上
鐘茗上仙居住的地方是漂浮在天山山腰附近的仙島——百草園,這里氣候適宜,很多的仙草都在這里生長,鐘茗上仙是這天下醫(yī)術最為高明的仙者,性格也是極好的,待人溫和平易近人,文質彬彬的像個書生一樣的
此時的鐘茗上仙身上的灰色布衣看起來十分的樸實,手中拿著的藥罐子更是質樸,滿頭的青絲全部束在頭頂一根灰色的發(fā)帶系著,簡單的插著一根檀木簪子,眉眼像遠山一般的,長得不算俊美但是卻非常的柔和
“師兄啊”鐘茗看著乙卿手臂上的血痕無奈搖搖頭,乙卿沒什么想說的也不想說什么,鐘茗和乙卿一同坐在竹榻上,抬起手輕輕的為乙卿擦拭血跡,又將藥粉撒上去“這雖然沒有用到什么仙術,但是呢,藥物直接敷于患處效果也是極好的”,“曉得的”乙卿知道這個鐘茗上仙最喜歡研究藥制藥,仙術快速的將傷口治愈是他不喜歡的,雖然上藥的治愈的速度不是很快
鐘茗上完藥就讓乙卿在自己的竹榻上休息,自己就埋頭撿藥,切藥,乙卿很喜歡在鐘茗上仙這里呆著,安靜中透著最簡單的生活氣息,漸漸的也就睡著了
鐘茗看著睡著的乙卿眉頭微微皺起,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主山上白雪皚皚,天山五仙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大師兄無境身為天山的仙首就需要無欲無情的秉公執(zhí)事,看著慈善但是也并不親近,這個二師兄甲玄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在五仙中修為應當是最高,當然是不知道無境的修為如何,近百年無境都沒有出過手,甲玄對待門下弟子的方式方法讓他很難以接受的,當年他是在接受不了,和甲玄爭執(zhí)了幾句,就被甲玄毫不客氣的打傷了,為此星紀和他也大打出手
離惑三師姐到是個好相處的,而且兩個人之間也十分的親厚,就是老姑娘終究也有毛病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他都與星紀關系最好,星紀看起來是五仙中脾氣最為暴躁的,但是相處久了會發(fā)現星紀是最為講情義的,而且也不是那么隨意發(fā)脾氣的人
“終究是個人的命”藥廬外響起聲音,鐘茗不用看都知道來人是誰“怎么有空過來了?星紀”,來人正是五仙之末星紀上仙,星紀上仙頭上發(fā)成辮放在左肩上,額頭上一根一指寬的黑色皮質抹額上穿著幾顆紅色珊瑚珠,劍眉星目皺著眉頭看起來就像生氣一樣的,鐘茗嘴角不禁上揚,星紀挑眉
星紀撩起自己的墨綠色長袍坐在藥廬的臺階上“沒事就過來了”,鐘茗輕輕揮手將乙卿安置在結界中“你的修煉結束了?原以為還有一段時間”,星紀似乎有什么事一樣的皺著眉頭,比往日更深了些。鐘茗看著伸手戳了戳星紀的眉心“苦大仇深的,咱們也是修仙上萬年的人了,還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調侃著星紀,星紀不愿多說可是又不想在鐘茗面前這般模樣“.......沒什么”,說罷看了看結界中的乙卿“小丫頭的命格,其實不錯的,就是坎坷、苦了些”,鐘茗看著星紀,仙族皆知星紀劍術極好,但是他最擅長的其實是推演命盤,如果星紀那么說的話“日子還長,終究是要自己慢慢熬過來的”
“乙卿小丫頭的命格還是不錯的,但是你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她需要去歷練的,就好比她有這么一個師傅”星紀從空一劃,一瓶酒就出現在他手中“你就別喝了”,鐘茗不說話笑了笑,
“我要下山,要和誰打聲招呼不?”
“無境在閉關,和我說,再和魁君那小子說一下吧”
“哦,對了,你煉的菩提丸給我一些帶走”
“就知道你有事”
“知道就好,別說出去”
“嗯,有事記得聯系我,老辦法”
“好”
“脾氣收斂些”
“........和甲玄比,我脾氣算好了”
“...........也是”
天心落內,“魔祭你怎么看?”天心落魔族首座涯看著右手下方的商問道,商穿著什么簡單的玄色長袍,修長的時候放在石座椅的扶手上,漫不經心的道“混入正派中的人該是起作用的時候了”,涯點點頭“沒錯,我們計劃了百年的計劃這個時候終是派上用場了”,商和羽兩個人之前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羽和五十分別站在下手處,羽看了看涯繼續(xù)道“首座,此次的計劃萬無一失”,五十恭敬中透著興奮“沒錯,首座,我們魔族的振興指日可待!”,涯笑了笑沒有那么的激動可眼神中的魔氣將他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黑色的霧靄
“那些個自詡正道的修仙門派,將地心之門的秘密藏了起來,現在我們通過他們來得到,就是易如反掌!”五十笑著說道,商翻手看著掌心中的一枚玉玦,他沒有說話,羽看到了也沒有多話,涯點點頭“大家各自做好準備,五十和羽你們兩個這邊之前派進去的人,記得提前收心,將他們牢牢掌握著,千萬別出什么岔子”,“明白!”
出了議事廳,商緩步下石階,羽從后面追了上來“魔祭大人!”,商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任由羽追上前“我說能不能等等我啊”,羽看著四周也沒有什么人“商,你說咱們做的事這邊之后進行需要和涯準備一下嗎?”,商點點頭“只會一下,別大張旗鼓的,再說了知道人越少越好”轉身看了一眼羽,羽點點頭“知道的”
這個天心落,大家都是魔族的一員,但是少不了像五十那樣的人,羽知道其中的厲害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咱們兩個人呢,也掌握了地心大門鑰匙之一了”要小心些才是,“鑰匙沒有找到,還在繼續(xù)拷問中,這樣就好了”商輕輕的說著,“嗯,知道的,我等一下就去和涯單獨的說一下情況”
回到住處的路上,商和羽還是十分低調的走到了魔族百姓居住的地方
魔族人,也像人類一樣,像他的的種族一樣,他們也有自己的子民、也有老弱婦孺,也有一個一個的家庭,也有接到酒肆...........生活在天心落內,雖然天心落內常年不見陽光,大家都生活在燈火通明的黑暗中
幾戶人家,“今日你家著飯菜可真香啊!”,“得空過來一起吃!”,“好的,過幾日就去叨擾嫂子!”.............“牛娃!回來!又出去淘氣!”,“阿娘,我就出去了一會兒,就一會兒!”,“看我不收拾你!”.........“我家那口子去值守了,要不你來我家一起縫補”,“弟妹,好啊,過會兒,我將衣服洗了就去”,“說好了,我還準備了酒,等你啊”,“真好!一定來!”........
街道上,“人間的果酒,新到的貨!”酒肆中小二出來招呼,“前日剛到的甲殼妖的被殼!極是堅硬!拿來做護甲最是好了!”商販在吆喝,“快來呀!”,“小郎君來玩呀”妖族和魔族女子混合的戲院.......
“進去坐坐吧”商看著一家酒館抬步就進去了,羽看著商“你這個也就是打個招呼,我的意見無所謂對吧”,商坐在二樓臨街的位置上,羽招呼人上酒“大家都挺好的”,商看著熱鬧祥和的天心落,面無表情也仿佛有了一絲的柔和“是啊”
“前幾日我看那巖漿又過來了一厘的樣子”旁邊的一桌人在交談著,商靜靜地聽著,“是嗎?哎呦,你是不是很快又要向內遷了”有人擔心的說道,“可不是嗎,十年前我們就內遷了一次,我前幾日路過,近一米的距離呀”再有人接話,問內遷的人驚訝“你還去看了,我都不敢去,你沒瞧見那巖漿多害怕呀”,“害怕呀,可是,那不是以前的家嘛”這個人嘆氣,“......也是,唉”
“現如今地也在慢慢減少,這個咱也不怕,大不了去開辟新的地,拼命就是”在隔壁一桌的兩個稍壯實的魔族參合了進來,說著說著重力捶了一下桌子,弄的桌子上酒瓶杯碟丁零當啷的,但是大家都習以為常,在魔族崇尚武力和實力修為,爭斗打架都很是常見了,“可是!現在我們的后代.........”一個高大的漢子,在此時竟有些可憐的流下淚來
“.......孩子啊,現在孩子也越來越少了,就算有,也身體不大好的”講地的那桌人低下了頭,“我的孩子去年死了,就這么病死了!現如今也沒有孩子了.........以前的我們,可是孩子成群,滿大街亂跑的!”漢子單手捂眼
看著聽著這些人說話,商微微皺起了眉,羽也不是很舒服的深吸一口氣“終有一日,我們會改變和樣子的狀況的”,“沒錯”商十分堅定的說道
離開了酒館,商一個閃身就消失了,羽都跟不上“這家伙”
巖漿血紅中又有金色光芒,在地上流動,冷卻的邊緣變成黑色的石頭,仿佛滾水一般的咕咚咕咚冒泡,正在緩慢的流動,商懸浮在巖漿上空,他看著巖漿看著不遠處的都城,抬手將一道藍色的光打入巖漿中,兩手張開柔霧一般的瑩光發(fā)出,籠罩在巖漿之上,好似在安撫巖漿一般
“你總是這樣子悄悄的做這些事”涯出現在上身后,商做完手里的事情,整理了衣袖轉身“你也來了”,“是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一次,要不然很麻煩的”涯看著商從巖漿上方消失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怎么樣?”,商搖搖頭“時間不多了,需要快些了”,“真是這樣子........那你們盡快出發(fā)吧”涯點點頭,“嗯,此番沒有任何事情可是阻止我們了,地心之門的東西必須到手,掌握足夠強大的力量,就可以改變這一切,阻止這一切”,“是的,魔族的未來,都在這里了”
涯已經活了有七萬歲了,整個人常年穿著黑衣服,黑色長發(fā)中間有幾縷灰發(fā),臉色蒼白眼睛狹長微挑,早些年在戰(zhàn)場整個人也是英氣不凡的,可是如今看著有些病弱之楊反倒增添一絲邪魅
商回到自己的宮殿內,他看著手中的玉玦,地心之門內有著魔族很重要的東西,在最后的神族傳說中,上古末期一個魔族的魔君得到了一個強大的東西,據說因為此物魔君實力大增,連帶整個族群得以壯大發(fā)展,當時已經神力式微大家都擔心不已的時候,這個魔君沒有舉兵來犯,相反只是將天心落擴大了地域,那里有了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之后魔君隕落所謂強的東西就消失不見了,根據古籍記載拿東西似乎被封印在一個叫地心之門的地方,仙魔都在尋找再,后來仙魔大戰(zhàn)中似乎仙族機緣巧合得到了里面的東西,也只是將其封印.........商隱約之間總覺得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去找地心之門,上一任的魔族首座曾今說過:里面之物或許和他有關
這一句話戳中了他的心,古波無瀾那么多年了,終于也有所變化,也許就是這一件事,于公是為了魔族,于私也是為了他自己;
再次收到羽的消息時,商正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這邊已經和首座說了情況,過幾日我在準備一下,都好了我來通知你”羽的聲音從一只烏鴉嘴中發(fā)出,商點點頭后這只烏鴉就離開了
天山上,乙卿坐在石室門口聽著屋內的叮叮當當聲,一旁的雪兔蹲在地上無聊的畫著圈圈,雪鳶站在旁邊一臉不屑又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看的乙卿覺得十分有趣,突然煉造室的門轟的開開,甲玄站在那里,“師尊”乙卿對著甲玄輯首,甲玄一個箭步直逼乙卿的面門,“丫頭,好樣的!”說著將手中的一根黑色鐵棍拿出來,手一揮火焰就噴涌而出,將一旁的雪燒成了水汽,“哈哈哈哈,成功了,這個機械可真是厲害!我將機械內部安裝了一顆火系晶石,這樣子按動開關就可以噴出火焰了!無需使用仙法”甲玄激動的大聲炫耀著自己的作品,乙卿笑著點點頭
“丫頭啊,你給為師的那顆齒輪十分好用,不愧是為師看中的弟子,這個天賦就是好!”甲玄贊許的看著乙卿,乙卿被甲玄帶回天山收為徒弟其實看中資質之外,更重要的是乙卿對于機械的天賦,甲玄苦惱的事情往往乙卿就可以想出辦法來,可是乙卿不喜歡動腦筋的,這個天賦對她來說無所謂,而是甲玄可遇而不可求的
“師尊,前幾日丁芝已經下山了”乙卿匯報這幾日的事情,甲玄坐在石榻上喝著雪兔呈上的茶水“嗯,他是去天山派了?”,“是的,是魁君告知的此番的試煉和指導正好輪上了丁芝、月末二人,他們已經先后下山了”乙卿坐在一旁看著甲玄的玄鐵棍,甲玄點點頭“嗯”半晌道“再過一陣子,也到了你可以下山的年紀了”,乙卿面上沒有任何情感隨意道“嗯,到時候就要由師尊為我打造一塊牌子,隨身攜帶,方可以下山了”
甲玄看著乙卿,這個小丫頭也長大了,在眾多的徒弟中也最滿意她,心中多少都會為這個小丫頭想上一想,偏心了些的“為師這幾日就開始準備,你也需要下山歷練一下,以后還要成為天山的弟子在各界中行走的”,難得甲玄說出這樣子的話,乙卿笑了笑“嗯”
天山沒有例外,好比叛徒都是被追殺,好比師傅決定你可以下山,方才回給你牌子下山,一樣的
乙卿也不例外,她得到甲玄的認可才能夠下山的,否則是無法離開天山一步的,天山的規(guī)矩中這一條尤為的突出,因為它沒有明確的界定,每個上仙都有自己的標準,無境的要求就是完成他設置的試煉,離惑的要求就是在天山待滿百年年,鐘茗和星紀則是會聯合起來搞一個測試,過關了徒弟們就可以下山了,二甲玄則是沒有標準的,大師兄是在天山上呆滿了百年下山的,丁芝是上山百年后學會了一套劍法和心決后閉關修煉五十年下山的,其他的師們原因各異
乙卿在山上呆了快一千年了,雖然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樣子,也沒有見到甲玄有任何讓她下山的想法,直到兩個月前甲玄和離惑聊天時,離惑說到了月初時,提及了現在的女弟子,甲玄這才被點到這件事情
乙卿對于山下的事情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沒有好奇心也沒有欲望,可是能夠離開天山出去看看也是不錯的,外門師兄們一直都和自己聊山下的事情,她心中雖沒有多少的波瀾,可是去看看也.........不錯吧
“弟子們百年都要根據排名抽簽下山,完成下山教導天山派的任務,這個是除了下山許可外的一項必須遵守的工作”魁君當時和乙卿說過的,乙卿還沒有歷劫正式成仙,所以沒有輪到教導的名額,需要等到自己下山試煉后再等成仙才能排上,輪到后才能去
天山上弟子不多,但是除了乙卿之外還有幾人都需要慢慢的等待下山的許可,大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天山的某個地方修煉,天山畢竟很大的
火炎焱燚果
寫了很多東西,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發(fā)出去,第一次嘗試,請多指教 這個故事源于一個夢,夢到的時候夢里的人嘶聲哭喊,那份緊張、擔憂、著急的心情,在夢中我都感同身受仿佛也在使勁,醒過來就開始了編寫,突然發(fā)現并沒有那么簡單,內容上需要調整需要更合理化 真的所有的寫作人都很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