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芝闖進(jìn)結(jié)界,只見乙卿已經(jīng)身處結(jié)界當(dāng)中,顧不得那么多的丁芝直接就想將人拉出來,但是被甲玄攔住“老頭子!你做什么!”,“你想讓她死就進(jìn)去!”甲玄冷聲喝道,丁芝看著乙卿跌坐在陣法中抽出的雙手握著刀柄,一口一口的往回吸氣“乙卿,把刀拔出來!有師兄們在呢!”丁芝作為一個男子在此時他的眼睛都紅了,眼淚流了下來
乙卿看著丁芝趕來,心里是欣慰的,可是........提起一口氣握住刀柄使勁!“??!”,疼痛感幾乎要了她的命,甲玄不松勁將陣法催動到極致,乙卿顫抖著喘息不止,一口鮮血涌上心頭乙卿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唔!”嘴角的鮮血溢出,仿佛力氣用盡一般的整個人倒在地上“好....了”
看著陣法中的乙卿昏倒在地上丁芝著急了“老頭子,怎么辦?”,甲玄催動陣法“丫頭醒來!”,乙卿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突然間她看到了商在那一夜為自己擋下天雷的背影,也許這半顆心就是代價吧,算是還給師傅了
甲玄空出一只手在空中施力一動“?。 币仪涞陌腩w心隨著刀的拔出掉落出來,甲玄快速用一只寒玉瓶將其裝好在透明的瓶子中,乙卿的心變成了一顆透明但是發(fā)著五彩耀眼光芒的半拳大小水晶,乙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體抽搐著“師尊,對不起.........”喃喃著,甲玄將半顆心收好陣法緩緩收回“帶她下去吧”
丁芝痛恨老頭子的無情和殘忍,但是乙卿不能耽誤,連忙抱起乙卿離開
這邊雪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結(jié)界撕開一個口子,雪鳶和雪兔變幻會原形從里面出來,雪鶴還沒有好好喘息呢,突然領(lǐng)子被抓住,轉(zhuǎn)眼間自己就變回了仙鶴原身飛在半空中,“少廢話,用你最快的速度去百草園一趟,帶上最好的傷藥,救命的藥趕往天山派的慕黎仙君處!來晚了,我要你的命!”丁芝狠狠的說道,雪鶴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丁芝已經(jīng)消失了,雪鶴就感覺自己羽毛濕濕的,鼻尖傳來很重的血腥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滿是鮮血“不好!”自知大事不好,不敢有所耽擱
丁芝一刻也沒有耽擱就趕著回天山派,他總覺得在繼續(xù)呆在天山上,乙卿會被老頭子弄死的!他一心就想帶著乙卿離開,越快越好!
乙卿的胸口鮮血涌出,實在嚇人,丁芝的胸前都是雪紅一片,今日乙卿穿著黑衣雪在上面看不出來,穿著灰色衣服的丁芝,反倒是看起來像是受傷了
“沒事的,你再堅持一下”丁芝安慰道,乙卿弱不成聲“”丁芝,別怪師尊.......今日,算是我還師尊的........哈.......丁芝,好痛.........”,丁芝知道乙卿現(xiàn)在一定是很痛的,這種撕心之痛,怎么可能不痛!“馬上,馬上!”丁芝幾近嘶吼
丁芝帶著乙卿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月末已經(jīng)在等候他們了,看到這個樣子大驚“怎么回事?!”,丁芝看著四周“快些,別讓其他人看到!”,“好的”月末快速二人帶往慕黎住所
慕黎本坐在屋內(nèi)打坐,被月末沒頭沒腦的留在這里,還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砰!”只見到丁芝用腳踹開大門沖了進(jìn)來,“哎!這是做什么!”慕黎指著丁芝,后面跟來月末將慕黎的手收起來關(guān)上門封上結(jié)界
“怎么回事?”慕黎走向丁芝,突然就看見了提著一口氣的乙卿,和身前全是鮮血的丁芝!“乙卿!”慕黎心道不好:是乙卿受傷了!來到乙卿身邊為她把脈,丁芝力竭頹坐在一旁“救她!我能信的只有你!”丁芝抓住慕黎的手,慕黎看著丁芝又看看乙卿“放心”
慕黎需要找藥,丁芝著急的等著“該死的雪鶴!我要他命!”,乙卿痛苦的喊著“痛!??!”,乙卿的的喊聲讓丁芝更是著急命,月末上前逞著慕黎找藥的時候用仙術(shù)罩著乙卿的身體“沒事,師兄幫你緩緩!”,乙卿痛苦的抓自己的胸口,丁芝當(dāng)然不讓“別!”抓住乙卿的手“丫頭,再忍忍!咱們還有半顆心不怕的!”丁芝哭了
慕黎和月末這才知道乙卿的傷是.......沒了半顆心,此刻一分都不敢耽擱
丁芝抱著乙卿“傻丫頭,丙初還不要了我的命啊,你怎么那么傻!臭老頭怎么了你,你居然答應(yīng)這個!”丁芝像個孩子一樣的抱著乙卿,月末不知道前后因果干著急,耳邊全是乙卿的喘息和低語“痛.....”
“師叔,我是雪鶴!”門口雪鶴終于到了,丁芝將人吸了進(jìn)來,領(lǐng)著雪鶴來的上官緒被擋在門外,此處被封了結(jié)界里面發(fā)生什么都聽不到
雪鶴看著慕黎已經(jīng)將傷口清理出來,“好嚴(yán)重!姑姑!”雪鶴跟著鐘茗百年動作迅速一點兒也不馬虎,丁芝握住乙卿的手,此時的乙卿已經(jīng)昏了過去
沒日沒夜的堅守到了第二日晚上,乙卿終于僅靠半心平安無事了,丁芝看著乙卿的臉忍不住哭了出來“丫頭!丫頭!沒事了!啊啊啊”,慕黎白衣染血坐在一旁雙手上也是血,月末頹坐在旁累的大汗淋漓,雪鶴的身上也好不到哪去,手中還拿著的藥碗,起身堅持著收拾屋子,準(zhǔn)備藥物
“好了,沒事了丁芝”月末扶著丁芝的肩,丁芝用力吸了吸鼻子“我將她交給你們,我出去一趟!”,“你要去哪?找你師尊嗎?!”月末驚慌的拉住丁芝,這半天月末也算是明白了些事,和甲玄對抗,這是去找死,丁芝狼狽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我.........我.......”,月末看著丁芝用術(shù)法將其困住“你能夠?qū)⑺龓泶颂帲@已經(jīng)是你師尊開恩了!此時再去你沒命不說,還會牽連乙卿!乙卿是他最喜愛的弟子,他為何這樣子,一定是有原因的!丁芝!”月末奮力抱住有些暴走的丁芝咆哮一般的說道
慕黎在丁芝身后一記手刀,丁芝處于這種瘋狂疲憊的狀態(tài)下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帶他去休息吧,我來守著,雪鶴是吧?你去熬藥,等會兒跟著螢火蟲來找我,最后的藥好了,你就可以休息了,再辛苦一下”慕黎緩緩吩咐,月末感激的點頭“多謝慕黎仙君”,“去吧”
看著人離開,慕黎轉(zhuǎn)身又看著躺在床榻這些血污中的乙卿不忍皺眉,他走過去盡量輕的將乙卿抱起來離開了此處
“不要!.......乙卿.........”商在躺椅上陷入了夢魘中,夢中乙卿一身玄衣,腳邊是血,臉色蒼白死灰,乙卿受傷了,但是看不出來,乙卿對著自己笑“商”,商看著乙卿,乙卿的胸口有血溢出在玄色衣服下看不出來,但是商已經(jīng)憑借肉眼看到了!“商,痛,我痛”乙卿蹙眉臉上帶著痛苦的笑容,商想上前,可是一抓就是空!“?。 ?p> “不要!”商驚座起來,腦海中,耳邊全是乙卿的呼痛,還有她痛苦的表情!商扶額,心緒不寧........這時白衣走進(jìn)來,商知道是白衣捂著臉倒向后面的躺椅上“.......”咽了咽口水“沒事”
乙卿在石洞內(nèi)睡了很久,半月未醒,慕黎用濕手巾潤其嘴角,雪鶴看著慕黎“要是仙上在就好了”,慕黎和這個小家伙相處這段時間來,也算是相熟了“雪鶴,你就跟著丁芝他們一道回去吧”,“可以嗎?”雪鶴擔(dān)憂乙卿“姑姑在天山上是所有靈童最喜歡人,我......”,慕黎看著雪鶴笑了“去吧,有我呢,此處發(fā)生的事,萬不可說出去”幕黎叮囑,雪鶴知道輕重抬手鞠躬“是,雪鶴知道的”
丁芝在那之后再也沒有去看過乙卿,月末不知道緣由只能是嘆息,“這月末師叔每日嘆氣都成習(xí)慣了,只要看到丁芝師叔就嘆氣,你說這是怎么了?”上官緒和濟(jì)陽看著即將要離開的兩個人,濟(jì)陽拍拍上官緒的肩“他們不說,你我也不好說什么,走吧,要給兩位師叔送行呢’
丁芝和月末拜別天山派眾人,趕回天山
三個月后,春日臨近,天氣都變得好了許多
魔族大量涌入地心之門附近駐扎,仙族天兵與地心之門處兩軍對峙
地心之門所在之地竟是西方峽谷內(nèi),兩軍分別對陣兩方的峽谷之上,原地休整互不
“西洲境內(nèi)峽谷山谷頗多,森林茂密,大家要小心四周的情況”坐鎮(zhèn)于此次戰(zhàn)役的主帥是天宮的紅彥上仙,在天宮專職領(lǐng)兵的,紅彥上仙一身金紅色交織的鎧甲,頭發(fā)微紅用金冠扣著說不出的英挺豪爽,乙卿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在中間研究著仙術(shù)變化出來的沙盤地形,她身邊還有丁芝、月末、月中等人
他們是小輩份的仙君,中間的是老一輩上仙們,甲玄就在其中,“甲玄上仙已經(jīng)開始布置陣法,希望各派能夠全力配合”紅彥上君對著眾多修仙派的掌門致意,承首站起身“那是自然”,修仙界的長門或者資歷最高的長老大多都是仙人之身
不知怎么的,乙卿總覺得此番再見到承首,承首這個樣子高大魁梧的漢子形象竟有些底氣虛弱之相,乙卿微微咳嗽兩下,魁君已經(jīng)遞上一杯茶水“喝點”,魁君知道乙卿受傷了,但是具體的情況始終不得而知,能做的事就是更加細(xì)心的照顧
乙卿和丁芝等人站在大帳外看著離開的人群,丁芝換了一身鎧甲,這個鎧甲周身漆黑描繪有銀色花紋,穿起來非常的貼身絲毫不會有臃腫魁梧之感,這個是天山的特有鎧甲,所有的直系弟子都是一樣的,非直系的弟子們穿的是銀白色的鎧甲紅色繪紋
“困敦”乙卿吩咐道,困敦出現(xiàn)在乙卿身后“你去提前帶大家前往安排的位置”,“是”困敦領(lǐng)命即刻前往,丁芝看著困敦離開“太早了,而且不一定會用得上,你看到了如今來的人都不多,看樣子他們不想開戰(zhàn),而是想用其他的方法”,乙卿知道內(nèi)情可是不能隨意透露“提前準(zhǔn)備也好,都擠在此處作甚”,抬頭打量周圍,頭頂上方的結(jié)界之下,仙族的人在里面外面的人看不出來里面有什么,仿佛隱身一般的將眾人隱藏起來,這種特殊的結(jié)界支撐不易,所以地點也不大
月末看著四周雖然不如真的戰(zhàn)場人多,可是都集中在此處也是有些緊張“也是,不過你們出去了,我們就有地方了”,乙卿笑了笑“給你們騰位子不行啊”
丁芝扶著乙卿回到帳中休息,乙卿坐在竹榻上心口的傷好了許多,但是修為損傷大半,丁芝看著乙卿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剛才一直在堅持額間已經(jīng)有薄汗“慕黎這家伙有沒有好好給你治療啊”,乙卿看著丁芝“當(dāng)然有啦,他敢”,丁芝坐在一旁整理床榻的東西“來此處也不知道需要呆多久,你我同住,夜間我會用格擋隔開的”
乙卿其實很感激丁芝的,一個脾氣暴躁性子急的人,自己都還需要別人照顧的,結(jié)果反過來照顧自己,雖做的有模有樣的可惜終究有些粗糙,不過乙卿也不敢嫌棄,只能是默默的忍著看丁芝將衣服折疊的如同狗刨過一般“.......唉”,“怎么了?傷口痛?”
這個時候帳外有人“請問是否方便進(jìn)去?”,聽聲音像紅彥仙君的,丁芝掀開帳子看清來人“請”,紅彥仙君此時將鎧甲退下只穿著里面的白色勁裝,英俊干練的模樣站在帳中顯得十分朝氣活力,進(jìn)到屋內(nèi)乙卿站起身要迎接,但是紅彥仙君更快一步的對外布下結(jié)界抬手讓乙卿坐著
“不知紅彥仙君來此有何要事?”丁芝問道,乙卿就站在一旁看著,紅彥打量了一番乙卿,嘴角揚起笑容,雙手置于身前向著乙卿十分恭敬的行禮一拜,乙卿伸手扶起紅彥仙君的手臂“紅彥仙君乃是天宮大將,怎可對我這一個小仙行如此大禮!萬萬不可”
紅彥看著乙卿眼中滿是欣賞和敬佩“本君得知了乙卿仙君以半心來做陣眼之事,來此之前我等并不知曉,剛才得知情況,本君感佩!萬夫莫如卿!我將上報天宮,此事一定要對仙君嘉獎一番,大道大義!”,乙卿不愿提及自己的心,她笑了笑樣子輕松“我天山弟子清凈慣了,不喜歡這些,我?guī)熥痖T下弟子皆為天下而戰(zhàn),乙卿作為弟子奉命行事,不足掛齒,還望仙君千萬不要張揚”
“為何?”紅彥仙君不明白,此等大事,載錄史冊不說定要流芳萬世受世人和眾仙敬仰,“乙卿和仙逝的各位師兄們比起來都是小的,這件事是我的心,我自己的決定,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乙卿看著紅彥仙君“再說了,人人皆知我將半心剖出,那不是處境危險?現(xiàn)如今我修為受損正在調(diào)養(yǎng)中,您也看到了師兄們對我照顧有加,就是怕我被有心之人下手”,說道這個份上紅彥也明白了“明白了,放心,本君定當(dāng)保守,仙君放心且是,不過嘉獎之事......”
“不需要”乙卿很干脆,紅彥無話可說只得再一拜感謝乙卿的付出,離開帳中“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