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恍惚的離開了乙卿的紅帳,怎么來到了和星兒的帳子都不知道,“月明,你發(fā)什么呆呢?快來,你要睡里面還是外面?”星兒忙活著收拾,月明回過神“哦,好的,我就外面吧”,星兒點點頭“好,我去周圍看看,你要去看看嗎?”,月明搖搖頭“不用了,我有些累了”,“好吧,你好好休息”
月明坐在床榻山,雙手握緊了被子,她想到了乙卿說的話“難道.......難道她有所發(fā)現(xiàn)?”夸獎自己的修為進(jìn)步了,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怎么會注意到自己?怎么會說自己?........心中一口氣憋著,她無處宣泄
這些日子,天山派她呆著終日心頭不寧,擔(dān)憂自己的事情被慕黎查出來,來這里......偏偏!偏偏!又遇上了乙卿!“為什么!”月明憤恨的捶手
人心已變,心中的執(zhí)念化作了惡念,好意都將化為惡意........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乙卿轉(zhuǎn)過身看著沒有離開的恒河“怎么?”,恒河笑了笑“許久未見,可還好?”,乙卿看著恒河,這屬于無事找事就想留下啊,乙卿坐下“坐吧”,恒河有些尷尬的坐下“嘿嘿嘿”,“怎么你也變成了上官緒?”乙卿打趣道,恒河再一次“嘿嘿嘿”
兩個人坐在一起喝著水久久未說話,“我......”恒河最先開口但是也沒說出什么,乙卿擱下茶杯“該去好好休整了”,“嗯”
兩個人有著一樣的心事,坐在一起的時候仿佛能夠共情一般的
“你啊”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乙卿帳中,乙卿看著坐下毫不客氣喝自己茶水的慕黎“來了”,“嗯,我這個承首呢,沒什么特別的事情要做,就來看看你啦”慕黎沒個正形的說話方式,讓人總覺得不靠譜,但是乙卿最是清楚,慕黎現(xiàn)在在修仙門派中那可是中流砥柱,最是靠譜的人
“東西找到了?”乙卿問道,慕黎瞇眼看著乙卿“嘖”雙手?jǐn)n在袖中“臭丫頭,我這兩條腿為你都跑細(xì)了,你這沒良心的”,乙卿才不管他說些什么“拿來吧”肯定是找到了的,慕黎看著乙卿沒有動作,乙卿笑到“你就別藏著了!”,“嘿喲,這什么態(tài)度呀”慕黎覺得有趣,每每能夠逗一逗著丫頭,看著著丫頭像以前一樣的.......他心頭也會好受些
乙卿佯裝生氣的模樣“走走走,不留啊”,“嘖嘖嘖”慕黎將手的東西拿出“卸磨殺驢啊”,乙卿接過手也不客氣“謝啦”看了看“不對啊”,“真是冤家”慕黎沒眼看的扭開頭“這個是一株活血草,對你有用,如今你的周身氣血失去了半顆心的輔助,需要這個,要不然如何修行”幕黎解釋道,乙卿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好意“多謝啊”,“至于你要我?guī)兔χ业?,我確實是找到了,費了不少勁,我現(xiàn)在正用元神養(yǎng)護,還需要些時間再給你”幕黎總覺得他和乙卿之間沒有那么多虛的
“唉,上輩子欠你的吧”幕黎瞧著乙卿說道,乙卿嘿嘿笑了兩下“沒準(zhǔn)是真的”,“冤家!”
商看盒五行盤中發(fā)光的石子,“你應(yīng)該不累吧”羽用肯定的語氣說著疑問句,商點點頭“嗯,幾乎不費力”其實無論多少次商也都覺得奇怪,只需言語片刻間就能夠操控亡靈,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羽好似習(xí)慣一般看著商“那妖族的少主還真是盡力了這次”,“為了恢復(fù)妖族的以往繁榮,他們要借此次的事情,從中獲利,得到力量”商撩了袍子坐下
白衣星紀(jì)看著商,還在想著商操縱亡靈的事情,這件事幾乎是不可思議的,就算是上仙們,也不是那么輕易可以操控的,自從昆侖神君消失后,現(xiàn)如今掌管亡靈輪回轉(zhuǎn)世的冥府眾仙也都只是盡力維系著億萬凡界的凡人生死輪回,他們雖然在操控婉亡靈一途上比其他的仙更有造詣,但是也沒有如此的順手自然
魔族和妖族的侵?jǐn)_越來越多次,乙卿帶著十二支不停的戰(zhàn)斗著
妖族的人善養(yǎng)奇怪的妖獸,此時派出的妖獸獠牙尖銳,兇猛無比,“是毒妖獸!”有人大喊道,上官緒斬殺一頭妖獸后回頭一看,果然,全身光潔的紫黑色勁瘦腰身,光潔的身體上有金色的奇異紋樣,長相酷似黑豹,但是長尾分岔為兩條像粘稠的黑液一般,沒有眼睛張著嘴,可怖的是這一張嘴中沒有正常的獠牙,而是滿布一圈一圈的細(xì)小的尖牙..........“毒妖獸!是毒妖獸,大家小心!”
毒妖獸,全身都是毒,汗液中的毒常用于制作頂級的迷藥,尾可以甩出毒液,觸到就會膚爛骨化十分難解,滿嘴的尖牙咬上一口連皮帶骨整塊肉都會被撕下來,還會留毒,重點是這妖獸十分難纏,很難殺死,只要一口氣在都能夠動起來........常常一只作為排頭兵,后面就跟著五只以上的同伴.........
困敦看著也皺緊眉頭,“十二支!”困敦喊道,馬上十二支的人分開布陣將四周的人全部護在各自的陣中,“看來不止啊”困敦站的高清楚的看到了四周的情況,除了看到的十多只毒妖獸之外還有不少的兇狠妖獸,平日都很難遇到的,困敦一時間都覺得棘手,現(xiàn)在就只能呆在特別的陣法中
“師兄怎么辦?”老十協(xié)洽一刀將自己的沾了毒的長發(fā)尾尖削去,一旁的上官緒瞧著極為可惜的皺了眉頭,“協(xié)洽你現(xiàn)在怎么樣?”困敦反問道,協(xié)洽是十二支中降妖最厲害的,但是此時戰(zhàn)斗已久早已疲憊不堪,身上也是負(fù)傷........協(xié)洽有心也無力的“恐怕不行,數(shù)量太多,就算我毫發(fā)無傷也難以解決”
“數(shù)量太多了,就算是低階妖獸,這個數(shù)量.......大象也會害怕群蟻”月明略有些狼狽的說道,星兒為身邊的人治愈傷口“中毒的人多,恢復(fù)需要時間!”,陷入困境
另一側(cè)的乙卿和寧致風(fēng)與魔族交戰(zhàn),恒河跑過來“不好!十二支那邊有麻煩!被困住了!”恒河的手臂鮮血不止
寧致風(fēng)看著四周的魔族不說話,眉眼間冷血殺伐“乙卿!”,乙卿手中的玄鐵棍快速飛出直指十二支方向,乙卿從腰間劃出一把漆黑彎弓,手指一搭凝聚仙力化作了一只利箭,雙手搭箭拉弓向著不遠(yuǎn)處的進(jìn)攻魔族射去
“咻!”一只利箭在空中化作千千萬萬只利箭一分不差的射入了魔族大軍的腳下,無數(shù)的利箭化作屏障將魔族抵擋在外,乙卿在半空中捏劍訣,利箭所化的屏障堅固將魔族抵擋在外
寧致風(fēng)瞇著眼看著乙卿的作為,有了這段時間,乙卿趕往了十二支的方向“寧致風(fēng)!”,“明白”
妖獸用利爪向著十二支的陣中瘋狂的抓著,十二支艱難支撐“這樣子不行!”,“噹!”一道黑影快速的將一只毒妖獸釘死在地上,塵土飛揚離得近的困敦和身邊的人都震飛了出去,可想力道之大
再細(xì)看,“玄鐵棍!”困敦起身展開陣法,“乙卿?魔族那邊!”赤奮若訝異,就在這時一身戰(zhàn)甲著身的乙卿出現(xiàn)在上空,黑色戰(zhàn)甲上銀色花紋沾染了鮮血,乙卿的長發(fā)高束在風(fēng)中飛揚
“是乙卿仙君!”看到乙卿的到來,大家都激動不已,乙卿皺眉看著下面的妖獸,話不多說飛身而下,玄鐵棍飛回手中,妖獸看到乙卿張嘴就要咬!乙卿手拿玄鐵棍,玄鐵棍好似利刃一般將一只之火獸攔腰斬斷
“小心!”上官緒提醒,乙卿身后沖出來一只藍(lán)冰獸,藍(lán)冰獸酷似人形,周身冰藍(lán)色,四只利爪如尖刀一般,被抓的地方馬上就會化為寒冰,藍(lán)冰獸偷襲,乙卿伸手抓住之火獸頭頂?shù)幕鸺t毛發(fā),向身后一扔,之火獸的血液灑在藍(lán)冰獸身上,頓時冒出白煙,“哇”如同嬰兒的尖叫聲在藍(lán)冰獸喉中炸開
乙卿將玄鐵棍用力擲出,再將一只毒妖獸釘死,看著赤手空拳的乙卿,上官緒著急將自己的武器擲出,但是被協(xié)洽攔住,果然乙卿手中出現(xiàn)了一柄通黑的利劍,回手再一揮!“.......”月明腳邊藍(lán)冰獸的頭滾下,血液濺到一些人身上“啊!”冰冷刺骨的感覺瞬間襲來,類人的身軀倒下,乙卿無視身上的藍(lán)冰獸血液,臉頰上的血馬上就變成了冰雪
趕過來的寧致風(fēng)等人就看到了這一場面,斬殺藍(lán)冰獸很像殺人,不少人都會因為這個原因而下手猶豫,可是乙卿毫不猶豫的將頭斬下,沒有絲毫的猶豫和不忍,這些年在戰(zhàn)場上寧致風(fēng)幾乎看不到哪位女仙可以這樣子殺伐決斷的
再反手一刺,一只毒妖獸被刺中,毒妖獸在掙扎,身上的毒液四處亂飛,乙卿伸出手掌,掌中一只玄鐵塔浮現(xiàn),玄鐵塔旋轉(zhuǎn)仙力運轉(zhuǎn),飛散的毒液都被吸了進(jìn)去,乙卿將玄鐵塔向空中扔出,握劍的手向下旋用力向上挑,“嘰!”毒妖獸凄厲的叫著,突然斷了聲,整個身體被砍成兩半
“天?。 北娙丝创?,未曾想乙卿的身手如此的兇狠,果斷干脆的身手讓眾多男子都為之震撼,玄鐵塔吸收了不少的妖獸,這些妖獸被吸進(jìn)去的地方馬上露出密集的嚼齒,妖獸被吸進(jìn)去后直接絞碎碾死!只見乙卿面色不變將玄鐵塔收回,落在地面上
“乙卿仙君!”眾人得救但心有余悸,乙卿看了看大家“都沒事吧?”,上官緒點點頭“還好,這些妖族和魔族的人實在太狡猾了,先消耗了我們的體力的靈力,等到我們都被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又派出等級高的妖獸”,乙卿大概知道了情況“打掃戰(zhàn)場,清點人員,傷員優(yōu)先”平淡的交代了情況
“姑姑!”雪鶴和雪鳶合著幾個靈童跑了過來,乙卿看著雪鶴“雪鶴去忙起來吧”,“是,妖獸這邊我們也安排了處置的地方”雪鳶他們身上都背著藥箱,乙卿點點頭“雪鳶將消息記錄,其他各處的消息可有傳來”乙卿一邊走著一邊問著,雪鳶跟在乙卿身后“師叔們各處的消息都沒有傳來,適才還想著我去跑一趟的”雪鳶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干凈的帕子為乙卿擦手上的血跡
寧致風(fēng)就站在一旁看著乙卿,乙卿的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樣子,訓(xùn)練有素,指揮安排有條不紊,尤其是那份冷靜穩(wěn)重更是難得,他似乎又再一次重識乙卿
“寧致風(fēng)!”乙卿突然喊道,寧致風(fēng)上前“在”,乙卿看著寧致風(fēng)“你覺得現(xiàn)在怎么樣?”,寧致風(fēng)想了想“現(xiàn)目前的情況看來,地心之門的守衛(wèi)主要是部分魔族和大量妖族,主要目的是消耗我們,和之前差不多的情況”,之前地心之門的上報消息也是這樣子,隔三差五就有魔族想要鉆空子
但是乙卿總覺得不對勁,她看著寧致風(fēng)也覺得不對勁,寧致風(fēng)看著乙卿微微一笑“當(dāng)然仔細(xì)些也是很重要的”說著就帶著手下人離開
恒河走到乙卿身邊“毒”,乙卿抬起手看了著手上濺到的毒妖獸血液“無妨”,白皙的雙手上毒液造成的膿包雖然不大但是在那樣子的肌膚上尤為顯眼,恒河覺得不妥馬上將藥粉灑在乙卿的手上,乙卿微微皺眉但是沒有出聲,“我會快些的”恒河皺眉,這可是毒液造成的傷,這藥粉雖然有效但是遇到傷口之后,傷口受到的刺激也很強,很疼的,旁邊不少的仙兵和修仙弟子都鬼哭狼號的.......
乙卿看著寧致風(fēng)離開的方向,轉(zhuǎn)身“大淵獻(xiàn)、單閼!”,兩個十二支的弟子走過來“在”,乙卿將兩股仙力送入兩人的神識中“去吧”,兩人似乎有了新的任務(wù),上官緒走過來“仙君,我等需要幫忙嗎?”,乙卿看著上官緒“你們第一次面對這些情況,往日里降妖除魔大概也都不會遇上這樣子的情況,數(shù)量之多,來勢之洶”眼神一轉(zhuǎn)“但是,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等著你們適應(yīng)”
上官緒、星兒、月明還有恒河都很明白乙卿的意思,雖然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中他們都在拼盡全力,可是.......仁慈之心,畏懼之心,懦弱........不是沒有的,剛才的表現(xiàn)真的太差了,如果是像乙卿一般的果斷那就好了
“姑姑修仙,修的不是慈悲為懷,修的是修羅之道”雪鳶看著眾人“姑姑為戰(zhàn)而修,為殺而修”,上官緒驚愕的看著雪鳶和走遠(yuǎn)的乙卿“她.........”,“天山石室的人,向來都是為了戰(zhàn)斗而修行,不用望其項背”雪鶴揉了揉雪鳶的頭頂“話多,還不去干活”說完對著幾人拱手示意離開
天山石室的人,從入師門修煉開始都為了三界為了天下而修行,付出比他人更多的血汗,隨便找出一個都是個頂個的厲害,其中尤以乙卿最為突出,無欲無求對什么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被甲玄無數(shù)次的弄到絕境中求生,在天山各位上仙手下鍛煉,怎么可能是尋常的仙者
涯桌案前站和一個穿著大紅斗篷的男子,男子身材高大魁梧全身都被罩在斗篷之下“首座大人,事情已經(jīng)辦妥,隨時可以前往地心之門”,涯看著男子“這些年你做的不錯,可打算回來了?”,男子聲音低啞因該是故意變聲了“也許吧,不過若是能夠繼續(xù)藏著不是很好嗎?”,略微有些玩味的意味在其中,涯看著男子“你這是玩上癮了,也是,逗弄這些仙族之人很有趣,這么些年來,仙族腐朽自大,被我們玩弄于股掌之中也是應(yīng)該的”,“沒錯,于我而言,玩弄他們就足夠了”男子要的不多可也不簡單
在大帳外的商看著出來的紅色斗篷男子,“魔祭大人”男子向商問候,商看著男子未曾說話,男子略帶笑意“未曾想第一次的見面竟是在仙門弟子試煉中,可惜當(dāng)時不知道您的身份”,商抬腳走開兩步“背叛我向來不喜,你呢?”反問道,男子似乎在思考但是也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