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是真瘋
“記住了，藥放門口就行，吃不吃都由他，可千萬別進(jìn)去?！狈錾＝阍偃龂谕辛艘槐椋虐寻竞玫臏幎私o了伊之誠。
“知道了，我也不是第一次送了，可不想弄上一身臭水。”伊之誠笑了笑，接過一提湯藥向大名王宮走去。
……
漩渦一族由于生命力旺盛，可以說是天生的長壽一族，族譜記錄中活過百歲的人比比皆是，伊之誠現(xiàn)在要去看的人正是漩渦一族已經(jīng)退休的大長老——漩渦明佛，渦之國就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可以稱之為老祖宗了。
本來地位如此之高的長老，本應(yīng)該安然的在皇宮享受晚年，只可惜前兩年的時候得了老年癡呆，現(xiàn)在總覺得自己是個撿垃圾的破爛王，把自己家弄的臭烘烘一團(tuán)糟。
一開始由于他的地位，大名還經(jīng)常派人去照顧，后來大長老總是他們是來偷自己寶貝的，不是暴打就是潑糞水。
最后漸漸的，堂堂大長老也就成了沒什么人愿意搭理的糟老頭子，唯一有的就只有在大名的吩咐下，每天一日三餐和一碗沒多大作用的湯藥，表明大家還沒有放棄這個老祖宗。
伊之誠對治療阿滋海默癥沒有半點信心，就算這個病在前世就是沒得治的絕癥，病變的大腦可不是這么容易修復(fù)的，整個忍界還沒有人對大腦有過深入的研究。
但是老年癡呆并不代表他不記得東西，或許經(jīng)過一些誘導(dǎo)能夠更好的打探出一些消息，比如說封印之書存放在哪……
……
大長老雖然癡呆了，但是大名也沒有把他趕出王宮，反而在王宮的偏僻角落造了一個不小的別院專門給他養(yǎng)病，也算是盡了仁義之名。
拿著伊勢藥鋪的通行證，再加上伊之誠也不是第一次來送藥了，輕而易舉的通過守衛(wèi)走進(jìn)了王宮，沿著長滿雜草的小路來到了王宮后院。
剛剛靠近大長老的小院就聞到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惡臭味，因為是正午，一名負(fù)責(zé)送飯的侍從也剛剛過來，正捏著鼻子把飯菜放在了桌上，滿臉嫌棄的收拾著昨天的碗碟。
“大長老最近狀況怎么樣了？”伊之誠走了過去隨口問道，兩人見過幾面，不熟。
“誰知道呢，飯量還挺大，一時半會怕是死不掉吧?！笔虖臎]好氣的丟下一句話，不耐煩的轉(zhuǎn)身離開。
“呵……人只要一老一生病，無論以前的功績多么顯赫，多么受人尊重，都會被人遺忘，成為人人厭棄的累贅?！币林\嗤笑一聲，他在醫(yī)院的時候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
看了看昨天桌上的空蕩蕩的湯藥罐，也不知道大長老是當(dāng)湯喝了，還是拿去澆花了，不過扶桑煮的也只是養(yǎng)神益氣的湯藥，對于老年癡呆的療效，只能說是聊勝于無了。
“大長老，我是伊勢家送藥的，我要進(jìn)來了?！?p> 臟亂惡臭如同垃圾場的院子中無人回應(yīng)。
伊之誠直接了進(jìn)去，遍地都是垃圾和污穢的排泄物，若不是他提前穿了采藥靴子，沒有穿忍者的涼鞋，怕是腳都落不下地。
來到諾大的宅子門口，再次敲了敲緊閉的大門，見沒人應(yīng)答才推開了門。
陰暗，惡臭，臟亂，簡直是老鼠和蟑螂的天堂，任何一個正常人類都不會想要住在這里。
伊之誠倒是有些奇怪，阿茲海莫癥一般來說是會忘記大多數(shù)的事情，只記得幾個片段，比如說自己的童年，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孩子。
往自己家堆垃圾的還沒見過，除非他年輕的時候就是撿垃圾的，顯然大長老不會這樣。
一般這種癥狀可以列為精神病或者囤積癥，而不是所謂的老年癡呆。
伊之誠并沒有踏入門檻，而是從懷里取出了一只兔子，往門中丟了過去。
兔子才剛落地，立刻一道黑色的咒文像是毒蛇一樣從門后彈射了出來，纏在了兔子的身上。
「自業(yè)咒縛之印」
緊接著就是一桶惡臭的污穢之物從頭澆下，淋了兔子一身，而伊之誠早就躲在門口一滴都沒有沾上。
這個陷阱可是伊勢大哥第一次過來送藥的時候拿一身清白測試出來的。
“哈哈……哈哈?。?！”一個干瘦的老頭像是早就埋伏在屋子里一樣，手舞足蹈的大笑著，高興的像個孩子。
不得不說，要是他一直都在等著有人上當(dāng)受騙，而且一等就是幾年，也是挺可憐的。
但是下一刻，當(dāng)他看清中陷阱的只是一只兔子，笑容戛然而止。
“大長老，我是……”還不等伊之誠自我介紹，可憐的老頭已經(jīng)滿臉驚恐的逃進(jìn)了更深處。
“他們來抓我了……快跑！快跑！”
“臥槽，這是真瘋啊……”伊之誠眼角微微抽搐，這個大長老看起來雖然瘋了，但是實力還在，要是里面還設(shè)著一大堆陷阱，他總不能真的一個一個闖吧？
剛剛那個自業(yè)束縛咒印要是纏在自己身上怕是根本躲不過去，澆上一身屎就算了，要在后面有更可怕的咒印，怕是小命都要爛在這里。
難不成就算了？
不可能的，伊之誠能接觸到的高層沒幾個，有資格知道的封印之書的更是只有大長老這么一個人而已。
反正這怪老頭肯定要出來拿飯，那就在外面等著好了。
“大長老！我是伊勢家的藥師，今天給你換了新藥，一定要飯后一小時服用，我放桌上了，先走了。”
丟下這么一句話，隨后就蹲在門口，等著大長老自己出來。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伊之誠的嗅覺系統(tǒng)都快被摧毀了，大長老也不見出來。
“？？？”伊之誠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還在，表示一頭霧水，探頭看了看屋內(nèi)。
一個老頭懷抱著膝蓋蹲在暗處，滿眼都是驚恐，嘴里喋喋不休著：
“神樂說還他沒走……他還在外面守著……他想抓我……千萬不要出去……”
“……這么謹(jǐn)慎？？他到底在怕什么？”伊之誠眼角微微抽搐。
所謂神樂，大概就是漩渦一族純血統(tǒng)的人都有的神樂心眼。
看到伊之誠探頭，大長老又驚恐不已的倉皇逃進(jìn)黑不溜秋的屋內(nèi)，動作敏捷的根本不像百歲老人，倒像是一只發(fā)情的狒狒。
“這……”
看著危機(jī)四伏的小院，伊之誠終究沒有勇氣再踏入一步，無奈的放下藥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