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抿了抿唇,看著緊閉的門,也放棄了敲門的打算,還是等明天許涼洲酒醒了再找他要吧。
許涼洲拿著喬知意的快遞回家,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
換鞋的時候,順手放在了鞋柜上面。
然后給七森喂了狗糧,交待它一會兒自己回籠子里睡覺。
一切都很正常,沒有醉到昏天暗地的地步,可是很久都沒喝過這么多酒了,還是頭疼的厲害。
家里也沒有醒酒茶,他記得咖啡也解酒,于是他自己去磨了杯咖啡。
隨后去洗了個澡,就直接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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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聲當初為了拿到那項技術(shù)的開發(fā)權(quán),已經(jīng)在國外呆了半年,他剛拿下,沒過多停留就從國外回來,助理已經(jīng)提前的派人把他的公寓收拾干凈。
他這會兒頭腦發(fā)脹,本來是想要直接睡覺的,可是躺在床上輾轉(zhuǎn)了許久,頭痛欲裂,沒有半分睡意。
于是,他坐起了身。
靠著床頭靠了半宿,也沒看時間,給他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的嗓音并不清澈,應(yīng)該是睡著后被吵醒的。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
可是二十四小時候機的助理,像是已經(jīng)習慣了,“蕭總,有何吩咐?”
蕭遠聲也不知道有何吩咐。
他現(xiàn)在只是很想見到那個女人罷了。
電話里一直沉寂,助理也不敢催促,就靜靜的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一點動靜,“你現(xiàn)在開車過來接我。”
助理說了聲好,甚至都沒問他現(xiàn)在凌晨一點要去做什么,就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去開車。
今夜蕭遠聲喝了酒,不然他自己就已經(jīng)開車去了。
大半夜的,助理帶著他,將車停在了陸宅。
陸宅是老宅,很大,但是蕭遠聲還是輕而易舉的辨別出哪個是陸一漫的房間。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兩點半了,那丫頭房間的燈居然還亮著,熬夜竟敢熬到這么晚。
蕭遠聲皺了眉頭,拿出手機正要給她打個電話,手指卻在觸碰到她名字的那一刻理智回籠了。
他現(xiàn)在不也是大半夜的不睡覺......
輕搖了搖頭,把手機放下了。
那輛車在這里停留了很久很久。
久到那個房間的燈暗了,久到天邊浮出一點魚肚白,這輛車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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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洲的作息一直很規(guī)律,即便是昨夜喝了酒,生物鐘還是在六點的時候叫醒了他。
昨天晚上的許涼洲睡的可并不安穩(wěn)。
醒來之后,渾身汗涔涔的,家里的空調(diào)沒關(guān),可睡衣都已經(jīng)濕透了。
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夢,微微皺了皺眉。
起身去沖了個澡,洗去一身黏膩,出來后自己把床單和被罩給換了下來。
平時有阿姨過來打掃衛(wèi)生的,但是今天他自己把這些丟進了洗衣機里。
把一切都做好,才去簡單的做了個早飯吃了點。
喂好七森之后,正準備出門,卻在他換鞋時,一眼就看到了鞋柜上的那個盒子。
許涼洲眉心一跳。
想到這是昨天晚上幫喬知意拿上來的,他怎么隨手給拿了回來。
果真喝酒誤事。
讓他頭腦都不清晰了。
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做的夢。
“.......”
肯定是他喝酒的緣故,否則,他怎么可能會褻瀆人家。
只是,他沒有看清那女子的容顏,只知道她一襲淺紫裙衫,衣袂翩翩。
還是古裝扮相。
許涼洲急忙搖了搖頭收回思緒,抬手捏了捏耳垂,有些發(fā)燙。
他自己收拾好,就帶著喬知意的那個盒子出門。
以往喬知意好像都比自己出門的晚,他過去按了門鈴。
里面很快就有了回應(yīng),這會兒的喬知意又和往常一樣,已經(jīng)畫好了妝容,也稍顯距離感。
今天周一,她還要去舞蹈室,穿的是一件簡易一點的漢元素。
淺紫色的。
“.......”
許是喬知意穿的應(yīng)景,看到她的那一刻,許涼洲居然又想到了夢里的那個女子。
不清晰的臉瞬間清晰了。
許涼洲自己都嚇得一激靈。
他急忙摒棄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在心里唾罵了自己兩句。
隨后把喬知意的東西給她,“喬小姐,抱歉,昨天晚上喝多了,不小心把你的東西帶回去了?!?p> 喬知意當然不介意,她笑著搖搖頭,“沒關(guān)系。”
接過那個盒子的時候,還說了聲謝謝。
糾結(jié)了片刻,在許涼洲開口之前,她聲音弱了幾分,“我.....剛剛煮了醒酒茶,你要不要喝點?”
宿醉會頭疼的。
昨天晚上許涼洲表面上看起來醉的不太明顯,但是看他誤把自己的東西帶回去的時候,喬知意就知道他肯定是喝了不少酒。
今天早上她起的很早,煮了一大碗醒酒茶,已經(jīng)掙扎了很久,不知道該如何送過去。
許涼洲就自己過來了。
可是許涼洲現(xiàn)在心虛,便下意識拒絕,“多謝,不過不用了,我昨晚喝了杯咖啡,已經(jīng)解酒了。”
“咖啡?”喬知意蹙眉,“咖啡不能解酒啊,而且,酒精遇到咖啡對身體不好?!?p> “???”許涼洲尷尬,“不能嗎?”
他怎么記得咖啡可以解酒的。
這次,喬知意沒說話轉(zhuǎn)身回去,放下手中的漢服,把她煮的那碗醒酒茶端了出來。
直接遞給許涼洲。
她已經(jīng)拿出來了,許涼洲不好拒絕,就只好接過去。
在喬知意目光的洗禮下,許涼洲沒一口氣全喝下了。
把碗還回去時,他又想到剛剛自己說用咖啡解酒,摸了摸鼻子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喬知意倒是沒多大反應(yīng),接過之后,就轉(zhuǎn)身回去。
裝的很淡定很淡定,卻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悄悄笑開了花。
但是許涼洲不知道。
喝了人家的醒酒湯,許涼洲就乖乖的等在外面,也沒進去。
喬知意回身,發(fā)現(xiàn)許涼洲還在門外站著,她有些驚喜。
但是她著實不太習慣許涼洲等著她,“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先......”
“沒關(guān)系,我等你一起下去?!彼y得主動。
多么簡單的一句話啊,可喬知意懷里又揣了只小鹿。
咚咚亂撞。
他只說了等喬知意一起下去,卻沒說要帶喬知意一起去上班。
因為他知道,喬知意一直都自己開車。
她特別獨立。
雖然認識她不多,但是這是她給許涼洲最大的印象。
看許涼洲沒有絲毫要先走的跡象,喬知意也就不再過多準備,生怕他多等一秒都會厭煩。
慌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換了鞋子。
她太慌張,今天的鞋子和她的衣服一點也不搭配。
但是今天,許涼洲主動等她一起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