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21年……
我——是個廢物。
公認(rèn)的廢物……
20歲了,不僅連大學(xué)都沒考上,工作也因為自己摔碎了店家盤子被開除了。
其實我感覺,這么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與其天天花著父母的錢,不如自己一個人離家出走出去要飯。
“唉,該怎么辦??!”
說罷,便起身準(zhǔn)備下樓走走。
走著走著,就想起了自己從前的一生經(jīng)歷。
2001年1月1日零時,我在那個根本就不知道的醫(yī)院出生了。
“這孩子……恐怕活不過三歲……”
一群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圍著我,一臉憐惜。
母親更是泣不成聲,旁邊還有一個男人,低頭不語。
“活不過三歲?那還養(yǎng)什么?”
這時,我的父親沖過來,大聲嚷嚷,這聲音讓我十分反感,就像是在下水道陰溝里骯臟的老鼠。
“你在說什么?他可是我們的孩子?。 蹦赣H抓住父親的肩膀近乎歇斯里地咆哮。
“滾開!你這女雜種!天天花著老子的錢,還不知感恩!我說什么你都得聽我的!你……”
“喂,別太過分了。”旁邊的男人終于忍不住了。
“我說,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瞎摻和什么!”
說完,便伸手將他推倒在地。
“袁?!”母親大驚失色。
“你別過來!他現(xiàn)在早就不是從前的那個袁茂了?!滨咱勚吡藘刹?,袁?靠在墻上,腰還在隱隱作痛。
“這孩子,我來撫養(yǎng)吧?!?p> “哼,反正也只能活到三歲,給你我也輕松不少?!?p> 袁茂那丑惡的嘴臉在此時扭曲成了一個笑臉,如果那真的還能稱作是笑臉的話。
后來,在叔叔的悉心照顧下,我漸漸的學(xué)會了人類的生存基礎(chǔ)。
很快,三年就要到了……
12月31日那天晚上,叔叔面色沉重的從房間里走出來,低頭看著熟睡中的我,把一把劍懸在我的額頭之上。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對不起,趁你還對我沒什么印象,讓這一切結(jié)束吧!”
隨即,他用那劍刺破手指,讓血順著劍流向劍柄。
只見劍身一震,原本通體呈銅黃色的劍仿佛活過來了一般,陡然間飛至空中,褪去了身外的銹跡,純金的劍柄上鑲著一顆如龍眼一般赤紅的晶石,劍身沒有一絲利器該有的刺寒,散發(fā)出的熱浪甚至讓叔叔都有些站立不穩(wěn)。
“這么多年了,老朋友!你還是這么強勢??!不過,你還有那個實力嗎?”
突然,從劍中沖出一個龐然大物,他全身赤紅,背后的雙翼甚至比他的身體大出兩倍不止,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凌亂的隨風(fēng)飄揚,不屑的眼神仿佛世間萬物皆不能入他眼。
“哼,時隔多年,今日把我叫出來又是為何事?”
叔叔長舒一口氣,笑道:“哈哈哈哈,燼邩,你也知道,我們不該在這世界,來到這里只是為了求個清凈,可沒想到這里和那個破地方?jīng)]什么區(qū)別,你,甘心嗎?甘心被那些家伙趕出明域嗎?甘心看著那個世界被所謂的神支配嗎?”
燼邩眉頭一皺,“你想說什么?”
叔叔背過身來,面向我,剛被吵醒的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叔叔,他說:“這個孩子,再過半小時就會因為天生怪病離開人世,但我知道那是令覺醒的反應(yīng),這個世界讓他無法適應(yīng),所以令的力量會在他體內(nèi)一直壓縮,直到他這小小的身體支撐不住的時候?!?p> 燼邩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讓他去往明域嗎?但他還是個嬰兒,無法進行折躍,你也是知道的吧。”
只見叔叔手中慢慢升起了金光,最后形成了一道從未見過的文字。
“你這是?不行,你想死嗎!”燼邩大聲喝道。
“你也知道,我沒辦法拯救明域了,我也沒能拯救她,我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我也早已看透了死亡,所以,燼邩,幫我一把,就當(dāng)是,最后一次了。”
燼邩緩緩地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和惋惜,但更多的是傷感。
“看來你已下定決心了啊,好吧,我來助你最后一力!”
叔叔點了點頭,將劍喚回手中,燼邩移至身后,一人一靈雙手握劍,同時喊出一句令術(shù):“劍之令·火淬生靈,終式·轉(zhuǎn)命!”
周圍突然燃起赤紅色的火焰,那火焰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將我們包圍住,卻無不適,只感到溫暖,沒有平時火焰的熾熱和無情……
“那個世界,就看你了啊,這么多年,也沒給你什么好生活,甚至連正經(jīng)名字都沒有?!?p> 叔叔將手中淬過火的文字化為一柄赤紅小劍,在我的心口畫上令陣。
“萬物生靈,水火為源;
斗轉(zhuǎn)星移,生死由天;
今于我手,以火之名;
改命!”
赤紅小劍通過令陣瞬間融于我的身體,燼邩逐漸淡去。
“?,下輩子,記得來找我?。 ?p> 叔叔的身體也逐漸消逝,卻笑道:“哈哈哈哈哈,好??!下輩子,我還做你的令主!照顧好他,幫他改變明域和那個世界??!”
他將我輕輕抱起,捧在手心,眼里盡是柔情:“今后,你就叫袁明澤了!去改變那個破敗的世界吧!”
之后,我就活到現(xiàn)在,我也一直想說,叔叔其實不應(yīng)該救我的,我沒有使用令的任何天賦,只是身體里的令靈異常濃厚罷了。
“今于我手,以火之名嗎?根本就……嗯?”突然,感覺手心一熱,好像有什么要沖出來一樣!
“啊!”
全身感覺都要燃起來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有什么東西,逐漸從身后分離了,就像是靈魂要被抽出來了,身體突然一輕,聽到一個聲音傳來:“時候到了啊,小子?!?p> 我猛然回頭,“你是……燼邩?”
他撓撓頭,打哈欠抱怨道:“因為令靈的共鳴,所以你都知道之前的事啊,那正好,我也沒想向你做什么解釋,我身體里的靈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好了,正想著強行出體會不會傷到你,你倒是自己喚我出來了啊。”
詫異,驚喜,心酸等等各種感情一下子噴涌而出,但此刻只有一句話想說:“啊,時候到了??!”
明域,我踏馬來辣!
哭遼哭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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