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這是你們自己的事,和我們客棧無關(guān)?!?p> “怎么會沒關(guān)系?勞資可是花了銀子的,現(xiàn)在有人上門找茬,你們客棧不管的?”
金鑲玉不耐煩道:“我靠,你們這些東西沒完沒了的,老娘哪里管得過來!”
她感覺自己要瘋,今晚客棧住著的人就沒個好東西,也沒個好惹的。
特別是最后進(jìn)來的人,當(dāng)誰還不知道,都是一群太監(jiān)?
也就吳唯容易對付,但即便如此,她也沒啥信心,所以才交給了賬房老花。
可問題來了,現(xiàn)在吳唯和他們發(fā)生沖突,那該咋整?
吳唯嗤笑:“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p> “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趕緊把房間騰出來,要不然,送你上路。”
噗!噗!
劍鋒閃過,兩個番子捂著噴血的咽喉,無力倒在了地上。
金鑲玉傻眼了,忍不住怒罵:“艸,你特么瘋了?”
她的脾氣其實是很暴躁的,也知道吳唯的脾氣不好。
但她萬萬沒想到,吳唯會暴躁到拔劍殺人的地步。
人家怎么也沒像當(dāng)初一樓那人,要吳唯陪酒的地步??!
現(xiàn)在人被殺了,那該怎么辦?
“是你這位店家不講規(guī)矩?!?p> 吳唯嗤笑,他也不是好脾氣的人。
何況接二連三地被針對,也是心煩。
偷渡世界就是這樣,他早就習(xí)慣了。
但當(dāng)初是沒本事,只能接受啊。
現(xiàn)在有了點實力,心態(tài)自然不太一樣的。
總體而言,其實還是保持著警惕心的。
只是這龍門客棧不是好去處,到處都是負(fù)面因素。
加上之前一樓,被那么調(diào)戲,他的理智早就崩了。
“你特么瘋了吧,是想拆了老娘的客棧是吧?”
金鑲玉怒氣勃發(fā),恨不能立刻恁死吳唯。
吳唯也是毫不示弱地跟她對峙著,心中殺機(jī)彌漫。
若是有可能,真該宰了眼前這個女人。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背著兩把刀的曹添帶著兩人走到門口。
當(dāng)見著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兩個手下,本就猙獰的面孔頓時更加兇殘了。
“你找死!”
曹添怒喝著,瞬間沖了上去。
金鑲玉到底是經(jīng)驗豐富的高手,就在曹添出現(xiàn)的剎那就做出了判斷。
她一進(jìn)屋瞬間貼著墻壁,給曹添留下了一大片空間。
曹添沒管她,朝著吳唯沖了上去的時候,拔出了背后一把刀就朝吳唯砍去。
吳唯人狠話不多,長劍出鞘,踩著步法,劍尖直刺曹添咽喉。
對方若是不收刀,只會砍在旁邊的空氣,而他自己則是會被洞穿咽喉。
曹添也是武林高手,實力處在二流高手一列。
別小看了二流武者,在新龍門客棧的世界里,二流武者已經(jīng)屬于高手了。
曹添、金鑲玉、路小川等人都屬于二流高手,周淮安、邱莫言、賈廷其實也是,只是很接近一流高手,放在玄幻世界就是準(zhǔn)一流。
曹少欽才是真正的一流高手,在這個世界是非常稀少的。
實際上天龍世界的一流高手也不多,段正淳就是一流高手的守門員。
段正淳可是一點都不弱,一陽指下,指氣橫飛,普通武者碰到就是個死。
曹少欽也是,甚至還學(xué)過擒龍功,輕易多去旁人攜帶的武器。
甚至內(nèi)力震碎刀劍,成為無數(shù)暗器攻擊對手。
吳唯雖然排斥和金鑲玉這些人接觸,實際上一直都在觀察著四周。
知道自己的實力,和邱莫言等人差不多,自然底氣十足。
曹添在吳唯的反擊下,不得不轉(zhuǎn)變招式,施展著身法躲避開吳唯的攻擊的同時,刀鋒調(diào)轉(zhuǎn),砍向吳唯的腦袋。
叮!
劍尖頂在了刀鋒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北冥真氣震動,曹添如遭雷擊,身形不自覺后退。
吳唯順勢前沖,一招撥云見日,帶著尖銳的呼嘯刺去。
曹添也不是好惹的,如今身處下風(fēng),無非是一著不慎被吳唯抓住了先機(jī)而已。
后退的途中他就調(diào)整好了,并沒手忙腳亂。
反而另一把刀出鞘,左刀揮斬,擋住了吳唯的攻擊。
右刀順勢削向吳唯的手臂,還沒砍中,右臂毛孔收縮,仿佛大難臨頭般。
武者到了一定程度,哪怕沒法隨意內(nèi)力外放,攻擊時所產(chǎn)生的一些動靜,都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吳唯也能夠做到,只是他戰(zhàn)斗經(jīng)驗太淺薄,沒辦法和這些老手相提并論。
不得不退卻的他,卻是被曹添抓住機(jī)會而追砍過來。
吳唯只能使劍一一阻擋,看起來落入下風(fēng),實際上并沒威脅。
貼在墻壁上的金鑲玉也不再逗留,轉(zhuǎn)身出了房門,趁著曹添兩個手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走人了。
這不是她該待著的地方,要不然,曹添那些同伴誤以為是她搞鬼,她不一定扛得住。
雖然痛恨吳唯,但對方招惹上東廠番子,金鑲玉還是很高興的。
都不需要自己出手,對方可能就得死,到時候再把尸體刨出來就是了。
至于賬房想要用刑得到吞吸內(nèi)力的魔功,她才沒興趣。
吳唯和曹添的廝殺,動靜不小。
并且碰撞聲,早就驚動了四周。
周淮安等人縮在房中,不敢隨意出現(xiàn)。
早就從門縫中看到了來人,清楚對方的身份,如果愿意引起注意。
吳唯被針對,其實也挺好的。
若非外面風(fēng)雨太大,眾人早就跑路了。
賈廷、路小川等人聽到動靜,后者騰的一下站起,帶著手下就朝著二樓沖去。
賈廷則是巡視著四周,他并不是特別著急,在他看來,和曹添對戰(zhàn)的恐怕不是周淮安。
周淮安如果這么容易被逮住,也不用他們東廠這么大張旗鼓地出動了。
其實他也是很不理解,不明白一個周淮安而已,有必要這么大的動作嗎?
廠公也是沒事找事,把握不住重點。
這個時候,就該逗留京城,抓住權(quán)力甚至是軍權(quán),排除異己才是。
為個周淮安而追殺過來,楊宇軒的黨羽,以及其他人豈不是可以松一口氣了?
楊宇軒兒女被廠公當(dāng)做誘餌,企圖釣出周淮安來。
周淮安何嘗不是那些官員們的誘餌,把廠公釣出京城?
所以說,身為東廠都督,實力就不能太強(qiáng)。
以武人的思維行駛,賈廷真的很懷疑,自家廠公是怎么坐到如今這一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