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里面有會議廳,大型餐廳,還有游泳池。
僅僅是酒店的大廳,看起來就金碧輝煌,閃閃發(fā)光,主要是因為那個吊燈,太惹人注目了。
就像是一個倒掛在天花板上的陀螺,金光閃閃,上面怕是鑲嵌著幾千顆LED六邊形小燈。
大廳很大,擺放著很多奇形怪狀的綠色植被,一左一右兩個臨時休息區(qū),所安置的沙發(fā)和桌椅,都是名貴的楠木,精雕細(xì)琢而成。
酒店有33層。
這次從各個鄉(xiāng)鎮(zhèn)來的中考生,有好幾個學(xué)校都是安排在這家酒店,幾乎占滿了所有樓層的客房。
涼水中學(xué)的師生,住在23-33樓層。
冉然和一個叫王剛的同學(xué),被分配到28022房間。
刷卡進入房間后,留著寸頭,平時像個精神小伙的王剛,卻是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蘋果臉少年。
“冉大哥,你先來挑?!蓖鮿倢χ倌曷冻鲇懞玫男θ?,“那邊靠窗可以看到烏江的大床,就很適合冉哥的氣質(zhì)?!?p> “好!大家都是同學(xué),你也不要太緊張,”冉然笑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p> “嗯嗯!謝謝冉哥,有什么事,你吩咐我就好?!蓖鮿傉f道。
王剛之所以如此懼怕冉然,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哥們兒叫楊小波。
也就是在紅樓吃飯的暴發(fā)戶父子倆,后來跪著給冉然道歉的那個學(xué)生。
楊小波回到學(xué)校后,成為了所有學(xué)生的笑柄,不過他也不敢生出半點怨言。
他痛哭著告訴王剛,這個冉然絕對不能得罪,要不然就會沒命的。
楊小波的父親是一個煤礦老板,在涼水鎮(zhèn)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事后,楊大虎原本還不甘心,想要等cfc超凡小隊的幾人走后,找冉然秋后算賬。
可秦所長告訴他,你要是嫌命長的話,可以去試試,弄不好你整個楊家都得斷代。
當(dāng)時,秦明給他說了幾句悄悄話。
聽完后,楊大虎立馬放棄了報仇的想法,還交代兒子,以后見到這尊大佛就繞著走。
實在躲不過的話,裝裝孫子也行,在這種人面前,不需要顧及面子了,能保住小命就行。
這就是冉然如今在涼水鎮(zhèn)的威名。
哥不在江湖,可江湖到處都是哥的傳說。
……
七點半的時候。
所有學(xué)生都去到酒店餐廳吃飯。
冉然剛一坐下,同桌少女就走了過來,還遞給他一杯奶茶。
“吶~酒店免費送的,不喝白不喝?!崩畲禾m坐在少年身旁。
中考結(jié)束后,也許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所以,她倍加珍惜能和小蘋果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光。
“看你心情不錯的樣子,”冉然吧唧兩口奶茶后,笑道:“是不是有啥好事要發(fā)生?”
“嗯吶!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同桌少女興高采烈的說道:“那個宋班花就住在我隔壁,她剛剛找到我說,那本書,五萬就五萬,她愿意買?!?p> “這可不像是她的性子?!比饺话櫫税櫭碱^,懷疑道:“這也許是一個陰謀,你沒有馬上跟她交易吧!”
“還沒呢!我也覺得奇怪,所以特意來告訴你?!崩畲禾m繼續(xù)說道:“她說明天晚上請我吃燒烤,叫我?guī)夏潜緯?,現(xiàn)場交易。”
“她有沒有叫你喊上我?”冉然問道。
“沒有!她、她還特意告訴我,讓我不要跟你講這件事?!崩畲禾m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為什么就不能告訴小蘋果呢?
“這是擺明了要明搶啊!”冉然想了想,冷笑道:“她知道現(xiàn)在的我不好惹,因此,準(zhǔn)備直接對你下手?!?p> “啊……!那我該怎么辦?”李春蘭緊張的問道。
“這里是烏城,無非就是她哥哥姐姐想空手套白狼?!比饺幌肓讼?,笑道:“沒事!你就按她說的做,我在暗中保護你?!?p> ……
酒店的公共衛(wèi)生間。
“老大!吃完晚飯后,宋潔去了一家花店?!编嚻婧蜕倌瓴⑴胖”?,“十分鐘后,她從花店離開,并沒有買花。”
“我親自去花店看了一下,花店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鄧奇繼續(xù)說道:“有一個長相普通,身材火辣的女生,正在和老板娘聊什么一本書之類的話題?!?p> “小奇,你做的不錯!”少年眼睛一亮,夸獎道:“你們繼續(xù)監(jiān)視,明晚可能有行動?!?p> “好的。老大!”鄧奇先離開了公共廁所。
……
2221年,6月26日,星期一。
夏龍王朝一年一度的中考,正式拉開帷幕。
中考是普通學(xué)子,魚躍龍門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一旦金榜題名,后半生衣食無憂。
考場學(xué)校門口。
烏城poc綜合執(zhí)法部門的人員,正在井然有序的指揮著人流與來往的車輛。
第三考場是烏城民族中學(xué),冉然就是被分配到這里考試。
大門口,熙熙攘攘,三三兩兩,簇?fù)碇芏啾境强忌募议L。
星期一早上九點,是考語文,下午三點考數(shù)學(xué)。
冉然本來不打算去考場的,這個考試現(xiàn)在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不過,想到老爹還要在學(xué)校工作,多少得給他老人家留點面子。
冉然最終決定,把語文考好就行,其它的直接交白卷。
……
晚上八點。
李春蘭跟著宋潔有說有笑的來到大橋留一手燒烤店。
“春蘭,感覺味道怎么樣?”宋潔擼著串喝著可樂,笑呵呵的問道:“這家店開了二十年,地道的烏城風(fēng)味。”
“還不錯吧!對了宋潔,我們怎么交易呢?”李春蘭直接問道。
對于吃東西她不挑剔,來這里也是為了配合小蘋果,做一場引蛇出洞的好戲。
“急啥呢!你是第一次來烏城吧?”宋潔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道:“一會兒我?guī)闳コɡ璒K,那里面有好幾百首歌曲,還可以任意選擇哦~”
“不是,宋潔……!我們還要不要交易了?”李春蘭可不是來唱歌的,更不想跟宋潔過多接觸。
“好吧!那就算了?!彼螡嵚柫寺柤?,一臉失望的道:“那你跟我去,我姐姐的朋友那里拿錢吧!就在不遠(yuǎn)處的一家花店。”
宋潔原計劃是帶著少女去唱歌,她知道李春蘭喜歡唱歌。
唱歌的時候,喝點小酒啥的,把少女灌醉了,直接就順走那本書。
事后也可以撇清關(guān)系,說她自己也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典型的白嫖。
可宋潔沒想到,對方竟然不買賬,似乎油鹽不進的樣子。
這讓她只能實施第二個計劃了。
李春蘭跟著宋班花,來到一間花店。
原本叫紫蘭花屋,先前剛剛改了招牌。
店面畫板上寫著,超凡花屋。
這間花屋,一直都是一間普通的花店。
可今天這里的花,很明顯的不一樣了。
花架上擺放著,幾盆奇怪的花草,都標(biāo)注著天價。
比如一個仙人球,好像是染了顏色,有兩種色彩,一半是綠色,一半是白色。
這個盆栽上面,標(biāo)著20000新幣。
旁邊一個像梔子花一樣的盆栽,標(biāo)價更嚇人,40000新幣。
李春蘭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奇花異草,心想這個宋潔是故意在炫富,還是有著其它目的?
就在少女愣神間,一旁的宋潔好像是無意之間絆了一跤,身體似不可控的撞向自己。
李春蘭一個重心不穩(wěn),好巧不巧的剛好把那兩個天價盆栽撞倒在地。
“砰!砰!”兩聲。
少女的心仿佛也跟著碎了。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絆倒你的?!彼螡嵾B忙道歉。
“這……!”李春蘭睜大眼睛,道:“這花算誰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花店老板娘,連忙從花店的閣樓處,火急火燎的跑到兩人面前,指著兩人,驚呼道:“你們、你們……完了,完了。這下闖大禍了,超凡大人要是怪罪下來,究竟該如何是好??!”
宋潔皺著蛾眉,不解的問道:“阿姨!不就是兩盆花草么?怎么還與超凡大人扯上關(guān)系了?我們認(rèn)賠就是?!?p> 李春蘭認(rèn)真的打量著宋班花的表情,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姨!這兩盆花要多少錢?”李春蘭欲哭無淚的問道:“超凡大人不會在意這些普通花草的對吧?我們倆也不是故意的,還請您……”
“不行!不行!”花店老板娘,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是天空之城一家花店的老板,寄放在我這里賣的,少了60000塊新幣,怕是要惹上大麻煩了。”
“啊~太貴了吧!阿姨!能不能少點?”宋潔一副很吃驚的表情,接著低下頭裝可憐,道:“我們只是鄉(xiāng)下來的學(xué)生,根本就賠不起,而我身上只有一萬塊新幣,這……”
“這事沒得商量!我還是上報給天空之城的大人,讓她來做決定吧!”花店老板,一口否決。
“阿姨!還請您幫幫忙好嗎?”李春蘭也央求道:“我們都只是窮學(xué)生,是來烏城參加中考的。不過,我是準(zhǔn)超凡學(xué)生,以后成了真正的超凡,一定會來報答您的!”
中年少婦想了想,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商量,你說你是準(zhǔn)超凡?”
“是的!阿姨!”李春蘭連忙開口:“我們兩個都是準(zhǔn)超凡,所以……”
“唉!這樣吧,你們拿五萬新幣算了,回頭我跟超凡大人,說說情?!被ǖ昀习迥?,嘆了一口氣,道:“一萬新幣??!我一個月的收入了,真的是攤上你們這樣的學(xué)生,我……”
“謝謝阿姨!以后我們會報答你的,”宋潔從包里掏出一萬新幣,道:“麻煩您清點一下,這是一萬新幣。剩下的……”
“阿姨!我這有一本書,應(yīng)該值五萬新幣,”李春蘭拿出《方士的自我修養(yǎng)》,遞給花店老板娘,“您看看可以抵押不?”
中年少婦,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道:“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看不懂這些東西。這樣吧!姑且算你四萬新幣,你留個聯(lián)系方式,之后超凡大人下來,看了這本書之后,覺得確實值五萬,那我再聯(lián)系你!”
李春蘭點了點頭,無奈的道:“那就麻煩阿姨您了,那這破碎的花草,我能帶走吧?”
“這可不行啊!這要留著給超凡大人做證明的,絕不能帶走?!被ǖ昀习迥铮苷J(rèn)真的說道。
少女想要帶回去給小蘋果看看,這到底是什么奇花異草,竟然如此的金貴。
就在這時候,花店門口傳來,一陣陣掌聲。
“好一個坑蒙拐騙的局,宋班花,你信不信我能送你進去吃免費的宵夜?”冉然帶著偵探四人小組,出現(xiàn)在花店的門口。
“你什么意思?”宋潔眼神不善的盯著少年,“你不要多管閑事,這涉及到超凡前輩……”
“我滾你丫的前輩,宋潔,我忍你很久了,不要逼我?!比饺慌豢啥?。
同桌少女那么單純的一個女孩子,被兩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看著很是生氣。
“這位小朋友,你是什么意思?”中年婦女,冷笑道:“你難道想要被超凡大人扇耳光么?哦不,你這態(tài)度,怕是要直接脫一層皮的。”
“哈哈哈!”冉然笑了,他走進店鋪,氣勢洶洶的道:“那我今晚拭目以待,看看超凡大人,如何脫我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