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處刑柱
山洞門口正站著兩名黑袍人,他們對著山洞大聲叫罵,言語低俗不堪。司風和司巖同時到達洞外,司巖隱藏了起來。
司風御風飛行,在洞口降落,大聲喝問:“放肆!哪來的野狗?膽敢在此撒野?”
一個下巴很尖、臉色蠟黃干癟癟的黑袍人道:“我是幽冥道的‘卯’,叫時茂,趕緊叫杜子恭爬出來迎接我們!”
對方再三對杜子恭不敬,司風的臉色陰沉下來,冷冷道:“找死!”
司風左手一抬,頃刻間生出一個大型的“龍卷風”向兩名黑袍人吹襲過去。不料,“龍卷風”還沒走近兩人,就已經(jīng)解體消散了,只有一些余風吹拂兩人的衣擺。
司風內(nèi)心的震驚是無法形容的,他從未曾想象過自己的“龍卷風”會如此輕易地被瓦解,他甚至連如何被瓦解的都沒有看出來。故此,司風死瞪著兩人,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另一名一身書卷氣,看起來很有文化的黑袍人道:“老朽是幽冥道的‘寅’,叫時演,很不巧,老朽的秘術(shù)也是風,你的‘龍卷風’已被我的‘亂流渦旋’吹散了!”
正當幽冥道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司風身上,司巖從地下伸出手抓住時茂的一雙腳踝,作勢要拉。
時茂道:“幼稚!觸地成鋼!”
以時茂的手掌觸碰的地方為原點,數(shù)尺范圍的地面霎時間變成了貨真價實的鋼鐵。司巖的“穿行術(shù)”只有在泥土地里才能使用,此時被澆筑在鐵塊中,非但無法使用“穿行術(shù)”遁走,更為甚者,連呼吸都做不到。沒幾下功夫,司巖抓住時茂腳踝的雙手便松開了。
司風悲痛欲絕,大喊道:“司巖!”
正當此時,逆鱗從司風背后殺出,挺直雙刀沖向時茂和時演。司風知道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飛到空中使用“狂風”為逆鱗打掩護。
時茂左手按地面,道:“鋼鐵城墻!”
一道由鋼鐵鑄成的墻體在雙方的中間升起,把兩邊的人馬隔開,順便擋下了司風的“狂風”。
時演雙掌互抵道:“我是使用‘風’的大神,沒有人配在我的面前使用‘風’!波若波羅密!渦旋共振!”
天空中出現(xiàn)了兩個“亂流渦旋”把司風夾在中間,任憑司風怎么努力也沒有辦法從“漩渦共振”中逃脫。
兩個“亂流渦旋”彼此的脈動周期相近,導致司風的身體產(chǎn)生十分劇烈的振動,不一會兒,司風就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司風的鮮血當頭淋下,灑了逆鱗一身。逆鱗震怒,暴躁地跑向鋼鐵墻的轉(zhuǎn)角,欲繞過去砍殺時茂和時演。
從后面趕來的司炎剛好把司風的慘死看在眼里,悲痛得牙齒都快咬碎了,然而,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沖動行事。
司炎蹲在地上,道:“火墻術(shù)!”
一道火墻驀然升起,攔住了逆鱗的去路。
逆鱗怒問:“司炎,你在干嘛?”
司炎跑了過來,拉起逆鱗的手道:“快回去!老祖宗有辦法!”
時演道:“哪里跑!亂流渦旋!”
一個“亂流渦旋”在逆鱗身后生成,各處不均等的力量拉扯得逆鱗動彈不得。
司炎俯身按地道:“火牢術(shù)!”
一道圓形火墻將時茂和時演圍困在中央。
時茂道:“時演,不要攔阻他們,讓他們進去把杜子恭叫出來!”
司炎正用力拉逆鱗的手試圖助他脫困,“亂流渦旋”遽然消失,兩人猛然向前踉蹌。
逆鱗一站穩(wěn)就道:“你們給我等著!”
時演道:“把杜子恭叫出來,他知道我們想要什么!不要再逼我們動手!”
司炎怕逆鱗回頭,一直拉著他的手。
等進了山洞,司炎左手按地道:“火墻術(shù)!”
火墻從地上升起堵住洞口,司炎這才放心下來,和逆鱗奔回杜子恭處。
司云見到兩人,急問:“外面什么情況?另外兩人呢?”
逆鱗道:“死了,全被幽冥道的人殺了!”
司云聽后哇哇大哭,嘴里喃喃道:“司巖!司風!……”
杜子恭氣得狠狠地捶了一下太師椅的扶手。
司炎道:“老祖宗,你快告訴我們克敵制勝的方法!我們要替司風和司巖報仇!”
杜子恭提起一個瓷瓶,道:“方法在里面!”
逆鱗問:“這是什么?”
杜子恭道:“這是你想要的,能讓你變強的東西;也是幽冥道找上門的原因!”
逆鱗伸手道:“給我!”
杜子恭道:“我今天拿出來就是要給你的,你先別著急,慢慢聽我說!這個丹藥吃了之后能讓你進入入定狀態(tài),并且你的識神可以直接找到欲神,你只要答應(yīng)把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給他,他就會幫你開啟欲神的寶箱,你就能變得更強!但是,倘若你不能超越欲望,你就擺脫不了欲神,你的身體將永遠由欲神掌控。你聽清楚了嗎?”
逆鱗一句話也不說,神情無比堅定地再次向杜子恭伸出手。杜子恭點了點頭,倒了一顆丹藥給他。逆鱗盤腿坐在地上,毫不猶豫地把丹藥吞下,接著便沒有了動靜。
杜子恭道:“你們倆守在通道里,接下來就看逆鱗的造化和我們的造化了?!?p> 司炎道:“老祖宗,請賜我一顆!我要為司風報仇!”
老祖宗道:“吃下之后,一不小心就會變成瘋子,我今天已經(jīng)失去了司風和司巖,我不想再失去你們了。先看看逆鱗的情況吧,如果順利,逆鱗加上我的傀儡趕跑外面的人是綽綽有余的?!?p>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逆鱗睜開眼睛,雙眼微微泛著紅光,站起來哈哈大笑,杜子恭三人緊盯著他。
逆鱗的笑聲戛然而止,杜子恭試探著問:“逆鱗?”
逆鱗道:“老祖宗,不用擔心!是我本人!”
老祖宗驚喜問:“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擺脫了欲神!”
逆鱗道:“憑著我對王質(zhì)的滿腔仇恨,我有什么不能克服?”
杜子恭問:“仇恨?你憑借仇恨擺脫了欲神?”
逆鱗道:“沒錯!”
杜子恭問:“你的欲神秘術(shù)是什么?我們來研究一下怎么殺死外面的人為司風和司巖報仇!”
逆鱗道:“我的欲神秘術(shù)是‘抓取’,能隔空把人抓取到我的身前,施法距離是兩丈?!?p> 杜子恭道:“很好,我來教你造極秘術(shù),雙掌碰到一起,咒語是波若波羅密。”
逆鱗道:“我記住了!司云,等下用你的云朵把我送到那兩個人的中間,我要把他們關(guān)進牢籠里。老祖宗,你的傀儡速度快,在后面伺機而動!司炎,你放大范圍的火陣包圍他們,別讓他們跑了?!?p> 三人同意,皆清楚自己的任務(wù)。
洞口的火墻已經(jīng)熄滅,司云載著逆鱗直接從通道飛了出去。時演看到有兩人駕云而出,以為他們想逃跑,在他們前方設(shè)置了一個“亂流渦旋”。
司云駕云闖入“亂流渦旋”,登時上下左右振動,顛簸得十分厲害,腳下的云朵好像被亂流纏繞住了一般,速度極慢。
逆鱗約莫估算了距離,直接從云朵上跳向時茂和時演,同時在空中道:“鋼鐵牢籠!”
“鋼鐵牢籠”以逆鱗為圓心出現(xiàn),跟隨逆鱗一同下落。
時茂見狀,手按地面道:“鋼鐵城墻!”
驀然升起的鋼鐵墻把逆鱗的牢籠撐起半邊,不過,逆鱗的牢籠是遇強越強的,正一點一點的把鋼鐵墻壓得凹陷變形。時茂趁著還有空隙趕緊鉆了出去。
落地后的逆鱗雙掌互擊,念咒道:“波若波羅密!處刑柱!”
時演剛才一直不逃,是仗著自己還捏著用以逃生的欲神秘術(shù),目睹逆鱗使用造極秘術(shù)后,時演化作“裊裊青煙”飛出牢籠,出去以后扔了一個“亂流渦旋”給逆鱗。
“亂流渦旋”攪得逆鱗幾乎站立不穩(wěn),身體跟隨著渦旋劇烈振動,把逆鱗的血氣翻涌不行。
時茂在鋼鐵墻上抓了一下,竟然抓出一支鋼鐵長矛來。趁著逆鱗行動不便,時茂猛力向逆鱗投擲鋼鐵長矛。
逆鱗稍微地挪動了身體,避開心臟,鋼鐵長矛從胸口正中央進入,刺穿了逆鱗的身體。
時茂以為得手了,暗自高興,不料逆鱗的右手在空中連抓兩次,自己和時演竟然進入了鋼鐵牢籠里面。
時茂和時演霎時間由有利位置到了不利位置,一下子亂了方寸,驚慌地想逃命。不過事與愿違,從地下快速升起了兩根處刑柱,處刑柱上各飛出四條鎖鏈將兩人的手腳捆綁拖回處刑柱,之后鎖鏈在他們身上捆扎了好幾圈,將他們捆得嚴嚴實實的。
雖然說了這么多,其實,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很快,從處刑柱升起,到鎖鏈把時茂和時演捆扎嚴實,加起來不超過一個彈指的時間。
被捆綁在處刑柱上的時演立即把希望寄托給欲神秘術(shù)“裊裊青煙”,誰知道試了幾次都不靈光。時演大驚失色地看著胸口插著一支鋼鐵長矛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向他走來的逆鱗。
時演惶恐地問:“為何我不能使用欲神秘術(shù)?為何我不能使用欲神秘術(shù)?”
逆鱗一邊抽出雙刀,一邊道:“因為你是困在我的造極秘術(shù)里面??!一個彈指的時間足夠我殺你們了!”
逆鱗不等時演做出回應(yīng),“唰唰”兩刀結(jié)果了他。逆鱗走向時茂,時茂拼命掙扎,居然被他掙脫了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