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院道路上,余歡和慕龍并肩而行,慕龍的臉上流露出思索的神色,而余歡則是一臉懵比的跟著,心中想不明白這慕龍突然找上自己是因為什么。
突然,慕龍側(cè)過頭來,凝望著余歡問道:“余歡,我聽說你只是4級氣脈?”
“啊,對,我是4級氣脈,有什么問題嗎?”突如其來的問題也打斷了余歡的神游,下意識的開口回答道。
“你相信直覺嗎?”慕龍沒有回答余歡,扭過頭繼續(xù)自顧自的說著。
“嘿嘿,我不太相信直覺,反而,我更愿意稱之為錯覺。曾有人總結(jié)出人生三大錯覺,分別是他跑不過我;她喜歡我;我能反殺?!睂τ谀烬埖膯栴}余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也隨口胡謅道。
慕龍聞言微微一怔,啞然失笑道:“倒是和傳聞中一樣有趣。其實我觀察你很久了,余歡。從我來到龍城不久后,你和張野就是我的重點觀察目標(biāo)。在龍城的這幾年,你余歡聲明不顯,雖有早慧的傳言,但是你在龍城的各大家族子弟那卻從未掛過號。反而是李遠在你的出謀劃策下屢屢有耀眼的表現(xiàn),在外,你是李遠的小跟班,回到李家李遠卻對你十分尊重。你做為李家的養(yǎng)子,而李遠做為李家的正統(tǒng)嫡傳,不說和你水火不容,但是至少不可能和你穿同一條褲子吧。而且你在李家這些年,做事得體,從不逾越,深得李辰的喜愛,那李遠居然一點不嫉妒?你覺得這奇怪嗎?”
聽到慕龍這么直白的話,余歡心中暗自警惕,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滴水不漏,一臉調(diào)笑道:“慕龍班長,要不是你這么說,我都不知道我有這么優(yōu)秀,能讓慕班長這么抬舉我,我是真不知道我是何德何能,慕班長剛到龍城就入了您的眼,甚至您還將我和張野這個絕世天驕相提并論?!?p> 余歡前面的話依舊是插科打諢,但是后面的問題也正是余歡心中所想,他不明白慕龍為何一到龍城就盯上了自己。而這時,慕龍依舊沒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動,又平靜的問道,“你相信直覺嗎?”
聽到慕龍又一次的問了這個問題,余歡心中也重視了起來,正在想著怎么回答,只見慕龍臉上帶著蔑笑自顧自的說著:“我相信,因為我的直覺便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p> “自我記事,我便覺醒了我的天賦,只是當(dāng)時并不明白而已。還記得我記事后第一次見到我父親從曙光要塞的前沿陣地回來,我就有一種感覺,我和我的父親會聚少離多,甚至很多年都難以見上一面,但是他會一直存在,我們還會有相見的一天?!?p> “但是很明顯,你的直覺是錯的。世人皆知,你父慕臨天戰(zhàn)死于靈獸潮,連尸身也未能奪回?!甭牭侥烬堖@囈語般的輕語,余歡皺著眉頭,突然打斷道。
慕龍不置可否的一笑,繼續(xù)說道:“聽我說完。其實在那次靈獸潮來臨之際,我便已經(jīng)預(yù)知了結(jié)果,我的父親會離開我,而我的母親會把我送到我爺爺那。靈獸潮被擊退以后,前沿陣地傳來我父身隕的消息時,我便預(yù)知了我會被我的母親送往我爺爺那。當(dāng)我母親傷心欲絕的回到家時,我便告訴她,父親只是去了很遙遠的地方,而爺爺會將我接回龍城。當(dāng)時我的母親只以為我是在安慰她,并未在意,直到三天之后爺爺?shù)挠嵪鱽恚髮⑽宜腿埑巧?。而母親在驚愕中向我問道,臨天只是去了很遙遠的地方,并沒有死對嗎?我告訴她,是的,因為我看到了你們命運的糾纏。而我的母親卻是若有所思,或許她知道點什么,但是她卻沒有告訴我。之后來到龍城,見過了眾多的人,而我直覺感知到的都一一實現(xiàn)了。我初到龍城,爺爺在城主府設(shè)宴的時候,你和張野也來了,我看到了張野,也看到了你。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看不透的人并不算太多,要么本身實力驚天,,能夠干擾我的直覺,要么就是天賦極其驚人,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我不覺得你和張野的實力有多么強大,而且事實證明,張野的妖孽天賦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現(xiàn)在問你,你相信直覺么?!?p> 余歡默默的聽著慕龍的話,越聽表情越是驚悚,心緒也是翻江倒海,神特么直覺,你拿了張預(yù)言家的牌好么,還一摸一張狼牌好么。吐槽歸吐槽,但是慕龍的話語中也透露出幾個信息:首先,所有人都以為慕臨天已經(jīng)殞命在靈獸戰(zhàn)場,但是預(yù)言家說他還活著。其次,慕龍的母親聽到預(yù)言家說慕臨天沒死,她母親得知后并未大鬧靈武軍,探尋真相,卻是直接相信了慕龍的話,說明這其中有隱情,而且慕龍的母親有可能知道一些信息。最后就是余歡本身存在特殊,但是余歡自己也不敢肯定他特殊的原因真的是天賦過人還是僅僅只是穿越者的身份。
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詫,余歡難得正行的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道:“所以你的天賦是預(yù)知?或者預(yù)言?而你的父親還活著,你覺得你的母親或許知道些什么,對么?而此時你找上我的目的又是什么?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我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自己的天賦在哪里。”
“首先,我的父親肯定還活著,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據(jù)我推斷,靈武軍肯定知曉此事,而我母親的家族應(yīng)該也有知情權(quán),但是卻沒人任何人告訴我或者我的爺爺,我的母親。為了遙遠未來的重聚,我需要擁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匯聚一定的實力。實力的提升除了自己本身的實力之外,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尋求強大的盟友和朋友。而我找你的目的也很簡單,我相信我的直覺,所以決定在你身上下注,在你實力弱小的時候結(jié)下一份善緣,如果能達成攻守同盟就更好了。而我會為你提供一些修煉資源和一些必要的幫助,而對應(yīng)的條件便是在未來我探尋真相的時候,你能適時的幫我一把?!蹦烬埧粗鄽g微微一笑,話語中帶著真誠,而且慕龍開出的條件還十分寬松。
聽完慕龍的話,余歡沉思良久,默默的咀嚼著慕龍的話,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不語,默默的走在學(xué)院的林蔭大道上,相比于周圍學(xué)員的喧鬧,余歡二人于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余歡久久不語,慕龍也不催促。而余歡心中卻在揣測慕龍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要知道自己是個穿越者,匯聚了兩世的見識,并不能真正的以年齡來對待,但是慕龍給余歡的感覺卻是格外的棘手,做事頗有一種謀而后動的風(fēng)格。而且也摸不準(zhǔn)慕龍的天賦到底是如同前世小說中逆天的能力未來視一樣可以直觀的查看到未來的一角,還是只能模糊的感應(yīng)大概的生命軌跡?慕龍迄今為止所走的每一步是根據(jù)已經(jīng)看到的未來照步就班的走,還是已經(jīng)規(guī)避了對他不利的因素?這一切都不曾知曉,畢竟余歡這一世的見識太少,心中有太多的猜想無法應(yīng)證,所以對于慕龍所說的話,余歡是半信半疑的。
而且慕龍如果僅僅只是為了知道慕臨天的下落,那么他完全可以在人前展現(xiàn)出他探知未來的能力,必定會受到多方重視。無論靈武軍隱藏的秘密是什么,只要他能準(zhǔn)確的預(yù)言出幾次大事件,增加自身的籌碼,再有其神秘強大的母族支撐,那么那些秘密對他而言都將不再是秘密。
相比之下,慕龍如此處心積慮的建立班底,增加自身的話語權(quán),在余歡看來是難以理解的,就像前世那句話一樣,明明可以靠臉吃飯,但是偏偏要憑實力。而且掌握了這話語權(quán)之后,慕龍是想和什么勢力對話?要知道靈武東軍的背后乃是整個靈武帝國。而且預(yù)言天賦做為慕龍的底牌,在和自己交涉的過程中,一上來就掀底牌,是不是有點太不按套路出牌了?還是說眼前的這一幕,其實慕龍早就看到了?
另一方面余歡又在考慮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自己以一個成年人的思維來揣測一個八歲的少年,會不會讓事情變得過于復(fù)雜?就這么短短的一會功夫,余歡就已經(jīng)自行腦補出了一場大戲。真是越想越覺得頭疼,重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難以應(yīng)對,不由心中暗嘆,這就是沒有靠山的悲哀么,凡事都要走一步看三步。
思索了良久,還是余歡打破了沉默,一臉怪異的說道:“慕龍,如果有一天,一個你不太熟悉的人突然跑到你面前來對你說,其實我是你祖爺爺,我已經(jīng)覺醒了前世的記憶,只要你現(xiàn)在往我的靈晶卡里打一百萬金幣,等我恢復(fù)巔峰以后就帶你裝13帶你飛,你信么?”
原本慕龍一臉微笑的看著余歡靜待下文,不料聽完余歡的話頓時滿頭黑線,心中暗罵余歡不按套路出牌,生硬的回道:“不信?!?p> “對啊,所以我也不信。”余歡也是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這我確實沒有辦法,畢竟我的直覺并不是能感知到任何人?!币阅烬埖穆敾墼跄懿幻靼子鄽g話中有話,只得無奈的聳聳肩,“我只能感應(yīng)到在未來與我交集頗深的人?!?p> “如你所說,你確實擁有感知未來的能力,那么你覺得這個天賦會不會引起那些大佬的重視,如果那些大佬證實了你的能力,確實可以感知未來,那么我想帝國的那些秘密對你而言都將不在是秘密,而你為何非要舍近求遠,自己去解謎呢?”思考了一下,余歡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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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的謊言
第一次寫書,也沒有什么存稿,后面跟新可能會慢一點,但是每天六千字還是可以。本書在構(gòu)想中其實是比較慢熱的,而且故事的框架比較大,也會有一些反轉(zhuǎn)。但是寫著寫著就推翻了一些最初的設(shè)定,后面也有做一些細微的修改,本來想埋到故事后期的一些伏筆也可能提前爆出來。 最后就是希望各位看官老爺能投一下推薦票,支持一下萌新。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