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的時候,柳月正在聚精會神地聽江樂云講她小時候的糗事,吳雨卻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進(jìn)來。
“不好了,于安和同學(xué)打架,被老師叫到教務(wù)處了?!?p> “怎么會這樣?”柳月驚得站了起來,立馬就要去找于安。吳雨一把拉住她,“別著急。他還在教務(wù)處呢?!?p> “為什么會打架?”江樂云有些納悶。她印象中,于安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很難想象他居然會打架。
吳雨的目光有些閃躲,她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地說:“是因為柳月。我聽別人說,說是有個男生說了一些柳月的壞話。然后于安碰巧經(jīng)過聽到了。他直接過去給了那個男生一拳頭。然后,兩個人就打了起來?!?p> 柳月訕訕地坐回了位子上。她早就習(xí)慣了被人背后議論和恥笑,只是,她沒想到,于安會為了她和別人打架。
吳雨說完打聽來的消息,立馬發(fā)表了自己的觀點:“這個男生也真是個八婆,居然背后說女生的壞話。我要是男生,我也揍他?!?p> “對,我要是在旁邊也揍他?!?p> 江樂云說著輕拍了拍柳月的肩膀,“別擔(dān)心,打架的話頂多會叫家長,然后象征性地懲罰一下?!?p> ------
一下課,柳月就到隔壁的教室去找于安。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竟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拉著于安的手走了出來。
等走到?jīng)]人的樓梯間,柳月才放開手,打量起于安的臉。他臉上有明顯的血印,嘴巴破了皮,血跡已經(jīng)干了。
柳月輕撫著于安的臉問他疼不疼,于安搖了搖頭,笑著說:“一點都不疼。這點傷沒什么的?!彼€沉浸在柳月剛才來教室找他,拉他手的畫面。第一次見柳月這么主動,他有些受寵若驚。
“以后不要這么沖動。”柳月開玩笑似地說,“說我壞話的人多了去了,你能打得過來嗎?”
“能?!庇诎怖^柳月的手,一臉認(rèn)真地說:“我不允許別人說你壞話?!?p> “那你相信他們說的嗎?”
“不信。”
“如果我媽媽真的是那種人呢?”
“她是她,你是你。而且你媽媽已經(jīng)去世了,對去世的人評頭論足,太沒品了?!?p> 柳月不是不在意別人的議論和恥笑,只是,她一直不想去面對這件事。如今,聽到于安這樣說,她心里除了感動,還有一些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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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于安確定關(guān)系后,柳月就沒有再給他補課。雖然于安每天早上接她上學(xué),晚上送她回家,但他們很少單獨相處,每次都是四個人一起。就連周末約會,也是四個人。
可今天她有些不放心于安的傷勢,于是和他一起回了他的公寓。
“你的醫(yī)藥箱在哪里?”柳月讓于安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去找醫(yī)藥箱。
于安指了指茶幾下面的抽屜,柳月打開抽屜,是有個小藥箱。
取出棉簽、碘伏和創(chuàng)可貼,柳月先是倒出一點碘伏在蓋子上,用棉簽蘸了蘸,然后輕輕用棉簽擦于安的臉。
“疼的話跟我說?!彼稚系膭幼骱茌p,生怕弄疼了于安。
“不疼,還有點癢?!?p> 看著柳月心疼自己的模樣,于安突然有些悸動。他忍不住親了親柳月的側(cè)臉。
“你別動,我擦藥呢?!?p> 柳月有些羞惱,手上的動作重了一些。于安卻是一臉得逞的笑。
擦完碘伏,柳月給于安臉上貼了一個創(chuàng)可貼。
“過幾天應(yīng)該就好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坐到沙發(fā)上,問他:“你晚飯想吃什么?”
“冰箱里沒有菜了,我們點外賣吧?!?p> 于安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點開了外賣軟件,然后遞給柳月,“你選吧?!?p> 柳月挑了一家評分比較高的茶餐廳,點了幾道菜和米飯。
等外賣的功夫,于安去冰箱拿了兩瓶酸奶,又拿了些餅干和薯片。柳月沒有吃零食,而是接過酸奶喝了起來。
“你的頭發(fā)好香?!北情g是一股茉莉花的清香,于安不自覺地靠近了柳月幾分,近到,能感受到柳月的呼吸。
“你...離我有點近?!绷峦赃吪擦艘恍诎矃s又湊近了些。
“你害羞啦?”
“才沒有?!绷铝昧艘幌露叺念^發(fā),說:“你不要再靠近了。”
于安笑了起來,說:“好,我不逗你了。我去換個衣服。”
于安剛進(jìn)臥室,門鈴聲就響了起來,柳月以為是外賣到了,連忙起身走到門口??伤ㄟ^門上的小孔看了看,外面站著的不是外賣員,而是于安的爸爸。
猶豫了幾秒鐘,柳月還是打開了門,乖巧地說了句:“叔叔你來了?!?p> 于泰擺著一張臭臉,不像上次見到柳月那般溫和,他皺著眉問,“于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