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搖晃,王平坐在后面的甲板上,看著遠處的天海相接,一陣唏噓。
游輪上發(fā)生的事情猶如一場噩夢,他遲遲沒能緩過來。
死了那么多人,想想都脊背發(fā)涼。
“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謀劃這一切,而他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王平想不明白,所以針對這件事的答案,他只能寄托在丁龍身上。
不過現(xiàn)在兩部手機都沒了,不過就算還在身上,他也不信泡了一天一夜的海水后還能用。
“王克難說那圣水是墨綠色的,那這個圣水和黑色強化液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王平晃了晃杯中的茶水,茶葉有點多,顏色很深。
“不過看樣子圣水的效果要更猛一些,難不成是黑色強化液的加強版?”
“這件事家園那幫人肯定知道一些,不過就算我加入進去,多半也不會拿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頂多就是一個能打的小兵,角色和巴隆差不多。”
對此,他很心知肚明,于是不再考慮家園的事,而是調(diào)出系統(tǒng)看了看經(jīng)驗值。
現(xiàn)在經(jīng)驗值已經(jīng)四十萬了,多的有點超乎他的想象。
振臂一揮,元氣洶涌,已經(jīng)和天元境相差不多了,不過只要還沒升到四級,那就永遠沒有自保的能力。
“看來還得抓緊時間升級啊,家園的事不急,就算是要加入他們,那也得等我考上大學之后,那個時候我的時間應該就很充裕了吧?!?p> “也不知道吳雷雷有沒有死,如果那么大的火都燒不死他,那可真就麻煩了?!?p> 此刻一想到天元境這件事,他便想起了憑空造火的吳占,以及在船首看到的那個可以釋放電流的人,當然了,還有那個能夠壓縮空氣的人。
如果沒有吳雷雷,王平會一直覺得天元境高手的標志就是產(chǎn)生異能,而且基本還是保持著人形,但是最后吳雷雷的出現(xiàn)刷新了他的認知。
一想到那肉山似的體形,以及紅色的觸手,他就不寒而栗。
除了那張臉,吳雷雷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
如果按照家園對怪人的等級分類,像吳雷雷這種情況,他覺得應該屬于A級,而之前看到的那幾個有異能的人,應該是B級。
“吳雷雷的異能是什么?還有,莫非B級是能保持人類體形的最高等級,再往上,必定會變成名副其實的怪物?”
他隨即打了一個寒顫,心想如果自己會在第五級或第六級變成怪物的話,那還要不要繼續(xù)下去?
這個問題對他來講太尖銳,除非世界像《生化危機》那樣發(fā)生巨變,變的怪人和怪物橫行。
否則,他覺得自己應該會維持在天元境,讓自己還是一個人。
超脫物種的限制,變成另一個物種,他想都不敢想。
“最強戰(zhàn)力系統(tǒng),呵呵,如果到最后我都不再是我了,我要你這最強干屁?”
王平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味道竟然比那意式特濃還要苦。
“到時老子就不玩了,愛誰玩誰玩。”
“小兄弟,你說啥呢?”
忽然張寶根端著一碗飯過來了,正好聽見王平在自言自語。
“是張哥啊,吃飯你叫我就行,怎么還給我端過來了,真不用這么客氣。”
王平趕緊將飯接了過來,半碗米飯,上面蓋著一條很大的黃花魚。
現(xiàn)打現(xiàn)吃,絕對新鮮。
張寶根笑了笑,“我們那屋空氣臭,怕影響你吃飯,這不就給你端出來了,別客氣,不管怎么說都是你救了我們。”
這話張寶根說的全是肺腑之言,如果不是王平的出現(xiàn),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今晚自己真領著人動了歹念會怎樣。
萬一真去坐牢,那家里才五歲的娃娃可怎么辦。
“小兄弟,我再給你加點水去,這茶葉不是什么好茶葉,很苦,不過特別提神。”張寶根拿過王平喝光的茶杯就要走。
王平連忙叫住,“張哥,咱們這船什么時候靠岸,停靠的地方又是在哪里?”
“這個啊,”張寶根想了一會兒,“按照現(xiàn)在這個速度,天黑的時候差不多就能到了,小地方,塘口,你可能都沒聽過?!?p> “塘口?”王平皺眉,確實沒有聽過。
“張哥,咱們這艘船跑出了多遠?”
“那可遠了,撈起你的時候這船就在公海邊上了。”
王平沉思,那艘游輪果然是開到了公海,而且自己漂了一天也沒有見到船只經(jīng)過,看來是不在任何航道上。
如果不是遇到了這艘黑漁船,自己肯定就要死翹翹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王平便開始吃飯,米很軟,魚很香。
之后的時間,他便一直坐在船尾的甲板上看天,望海,消磨時間。
天色漸漸變暗,升起了一層海霧,船首的探照燈穿不透,朦朦朧朧。
“小兄弟,下船后你去哪?要不要我們送送你?!睆垖毟鶈柕?。
“那就麻煩張哥了,隨便找個地方住下就行。”
王平聽船員說,差不多再過兩個小時就能靠岸。
“對了張哥,手機什么時候才能有信號?”
張寶根他們上船后手機就被打手們?nèi)丈先チ?,其實真沒必要,反正在海上也沒有信號。
而這艘黑漁船也是夠狠,竟然連船載衛(wèi)星通信系統(tǒng)都沒有,真是藝高人膽大,看來是完全沒想過出事發(fā)求救信息。
“快了,再過一小時就有了?!睆垖毟樕下冻隽讼采?,一想到馬上就能下船回家,整個人立馬精神了很多。
王平擺弄搶過來的幾部手機,開始還以為是那伙人欠費了,從中挑了一部電量最多的,其余的都扔進了海里。
很快,手機有了信號,他連忙從云上把通訊錄下載下來,然后給白薇薇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白薇薇一聽是王平的聲音,直接高興的哭了。
那天坐充氣艇走后,沒多久海面上就浮出一個潛水艇,他們一行人便進入了這個潛水艇。
在里面呆了有半天,最后又被轉(zhuǎn)移到一艘小船上,臨走時對方告誡他們,這事一定要保密,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幾人點頭,上了小船后一直忐忑不安,以為會被-干掉,結(jié)果卻是平安靠岸。
自從白薇薇到家之后,整個人就坐在電腦前不斷搜索那艘輪船的信息,以及海難的信息。
但是什么都沒有,真的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內(nèi)心充滿愧疚,總覺得是自己害死的王平。
“王平,你在哪呢?我這就接你去?!?p> 此刻聽到王平的聲音,她激動地痛哭流涕。
“行了,我已經(jīng)到岸了,都晚上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自己回去就行?!?p> “不行,這次說什么我也要過去接你。”
“薇薇姐,很遠,聽話,我今晚休息一下,明天打個車就回去了?!?p> “好吧,那你就好好休息,我這就去TS市等你。”
掛了電話,王平又連忙給泰國的黃忠天打過去,除了那部特殊的手機,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丁龍,眼下只能靠黃忠天。
結(jié)果,船都靠岸了,還沒有聯(lián)系上丁龍,他只好讓黃忠天明天再找。
在和那些船員道別后,王平便就近找了一個賓館住下。
時間一晃,就第二天早上了。
手機鈴響,王平接通后,只聽丁龍第一句就是:“我還以為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