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聽著林平之的話,林景滿意的笑了笑,“到那個時候若是能擒得住,便將他擒下交換你的父母,若是不能那至少也能讓余滄海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之后在借機(jī)尋上門去便好了”。
林景將他目前的打算娓娓道來。
不能說有多么完善。
但最起碼要比毫無頭緒的林平之要強(qiáng)。
兩人這一路走來,林平之只看見林景擺攤算命,行俠仗義。
對于自己父母的事情確實(shí)絕口不提。
林平之不是沒有懷疑過林景并沒有救他爹娘的意思。
不過此刻耳聽著林景對于自己的父母確實(shí)有打算,并非只是在胡鬧。
那一直以來懸著的心安下了不少。
不過林平之隨即又疑惑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yōu)槭裁床滑F(xiàn)在就跟著余滄海,找到我爹娘的所在?”。
聞言,林景奇怪的看了林平之一眼。
察覺到他確實(shí)想不明白后。
林景無奈道,“你不要忘了,這里是衡州城,這段時間最要緊的大事就是劉正風(fēng)的金盆洗手大會,他余滄海就是再著急,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qū)δ悖蚴悄愀改竸邮帧?p> “畢竟在此時的衡州城內(nèi)出了血光,等于在打劉正風(fēng),衡山派的臉,他青城派還沒有蠢到這等地步!”。
“所以我們才要在晚上出城,好給青城派的鼠輩一個機(jī)會?”,林平之略有所思的說到。
“沒錯”,林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前是這么打算的,不過能不能成功,還是要看余滄海忍不忍得住了...”
“畢竟你家鏢局被滅之事,這半個月以來也算鬧得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誰不知道是青城派動的手?!這橫州城內(nèi),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睛盯著余滄海呢!他應(yīng)該不敢妄動!”
“不過就算余滄海這幾天能忍得住,但等金盆洗手大會過去后,他自然也不會放過你!”
“到時候,局面依舊會向著我現(xiàn)在所希望的方向發(fā)展”
“事實(shí)上,除了時間快慢外,這兩計劃之間并沒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林景笑了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隨后看著眼前那繁華的衡州城。
林景略微有些出神道,“現(xiàn)在魚餌已經(jīng)拋出,總不至于讓我空跑一趟,眼下唯一需要的就是耐心了,耐心的等著大魚上鉤.....”。
“原來如此...”,林平之神色愣愣的看著林景,下意識點(diǎn)了點(diǎn)頭。
模樣有些心不在焉。
而看著林平之盯著自己發(fā)呆的樣子。
林景有些不自在的捋了捋前襟。
還以為他在擔(dān)心林父二人。
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幾分,開口安慰道,“你父母之事不用擔(dān)心,余滄海既然是將他二人擄走的,那就說明他對你林家有所圖謀,自然不會輕易殺害”
“你大可寬心”。
“是..多謝先生...”,林平之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
一陣搖頭,“不,不是,我是說...”。
“什么?”,林景笑問道,“我會的是算命,不是讀心,你這半句半句話的說,我可猜不到你想表達(dá)什么?”。
“先生見笑..”,林平之微微低頭,“我是說...”。
“.....”
林景沒有開口,笑等著林平之的后話。
沉默了片刻后。
林平之緩緩抬起了頭。
再看著林景時。
沒了以往的那股小心翼翼。
隔著方桌,認(rèn)真問道,“我是說,先生為什么肯這樣幫我?”
“明明那晚發(fā)生了那種事,先生大可以如同這江湖中的其他人一樣,對我袖手旁觀就好了,為什么先生還會選擇幫我?!”
“又或者說....”
“青城派的人在圖謀我林家的武功,那先生你呢?”
林平之緊盯著林景,眼中多了些質(zhì)問。
“你在圖謀什么?!”。
“......”
這是林景第二次認(rèn)真的看著林平之。
沉默了一陣后。
林景率先開口道,“我說是因?yàn)榫?,你信嗎?”?p> “我信!”,林平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示弱的垂下了視線。
略有苦澀道,“畢竟,我總歸還是需要仰仗先生.....”。
“那就好”,林景平淡的開口道。
說著話,林景有些逃避意味的移開了視線。
不去與林平之對視。
柔聲道,“你只要知道,我總歸是不會害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