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信和安進入芝加哥紅磨坊夜總會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九點,他們正在柔和的音樂聲里喝酒打牌,玩得不亦樂乎。
臺上的樂隊主唱是個濃妝艷抹的妖艷女子,在昏暗閃爍的燈光下慢悠悠唱著民謠。
“邁克,這是我們純音樂隊的主唱吉米?!卑苍谌巳褐欣瓉硪粋€臉色蒼白黑眼圈的黃毛,介紹道,“吉米,這是我們NU大學音樂學院音樂表演系的高材生邁克任,他鋼琴很厲害的,我覺得比那個老是遲到的湯姆好多了,你要不要聽聽他的鋼琴?”
“安,還有兩個小時才到我們上場,咱們一起先喝幾杯?”黃毛吉米黏黏糊糊跟在安身邊,抬頭瞥了一眼任信后,只是點頭笑了笑,轉移話題道,“等我們把今晚這場表演整完了,就帶你去拉斯維加斯酒店玩。肉酒管夠,都算我的?!?p> “我們學校的課程太緊張了,我怕我走不開?!卑残χ芙^了。
被委婉的拒絕后,黃毛吉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在一張連任信都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搖搖椅上。
作為主音吉他的安繼續(xù)給任信介紹了純音樂團其他三個成員:卷毛節(jié)奏吉他手戴維斯、原來是NU橄欖球隊邊鋒的大胖子鼓手布朗,眼鏡哥貝斯手史密斯。
聽說來取代原來鋼琴手湯姆的位置,三人紛紛對帶著墨鏡的任信一肖不顧,邁著魔鬼的步伐就去了吧臺喝酒。
“只要感情好,不管喝多少,只要感情深,假的也當真,嘔~”
“天上無云地下旱,剛才那杯不能算.......”
幾個越玩越嗨,越嗨越亂,邊跳邊吼,“我是美洲大野牛,你是歐洲小雄鹿......”
帶著墨鏡的任信打量了下周圍,感覺這樂團的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心里覺得不太舒服。
突然一變,燈光變得忽明忽暗,四個身材熱辣的女子開始在臺上邀舞,大家都下場去跳交際舞,任信對于這種慢悠悠的交際舞沒有特別的愛好,就在下面吃果盤。
現(xiàn)在米國的夜總會也玩得這么花了嗎?怎么趕腳回到了前世的酒吧?
安一直貼著任信,昏黃的燈光下她的眼神很明亮,一直含著笑意看著他。
不一會兒,跳舞的人群開始有點騷動,大概是因為有點身體碰撞開始上勁了。
這時安突然緊張地抓著任信的胳膊對他說,那個人他蹭她,舉目望過去,是個胳膊上刺著一堆紋身的家伙,用不懷好意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任信強忍心頭的厭惡,只是瞪了他一眼,把安拽到身后。
而旁邊的騷動越來越厲害了,原來是純音樂隊的人和對方的幾個人產(chǎn)生了口角和推搡,安沖上前隔開他們。
雙方還是瞪著眼,互相嘴里嘟囔著,忽然對方一個醉鬼正要伸手去摸安,安也是有脾氣的人,“啪”一耳光扇了上去,氣氛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一身藿香正氣的任信趕緊把安往后拉,用力推倒了那個醉鬼,那個紋身混蛋正要往上沖,任信直接往他的臉部就打。
“嘭!”一拳下去,紋身男躲閃不及,鼻子被一拳打歪,滿嘴鮮血狂噴,尿也嚇出兩滴。
看著流血了,紋身男身后的人頓時火了起來,趁著大家不注意,任信往他的襠部突然又是重重的一腳,“啪”一聲蛋碎的聲音顯得異常清脆。
紋身混蛋抱著襠部不停流著眼淚,這下尿也被嚇了停,大喊道:“給我打死他們!”
現(xiàn)場一下炸了鍋,旁邊的吃瓜群眾們捂了嚎風的興奮嚎叫,“氣氛搞起來!”
對方看到任信下了重手,開始毫不客氣把純音樂隊的人揪住就是猛揍。
眼看局面已失控,任信隨手從空間里抓出一疊百元美鈔往空中就撒,趁著大家低頭撿錢,運動員出生的大胖子突然反應了過來,連撓帶薅頭發(fā),大胖子的飚絕對撐得起他這體格的,幾下把幾個混混就打倒了。
幾個混混不甘心,抓了啤酒瓶爬起來找純音樂隊其他人。
這時一個大腹便便老板模樣的中年人帶著保鏢跑下場,把大家硬生生攔住隔開。
酒吧里已是一片狼藉。
保鏢們清了場,老板卻單獨留下了任信和那個紋身的混蛋到他的辦公室,讓其他人先離開。
安不肯走,安不走其他隊員也不肯走,任信讓大胖子布朗把他們帶走,對安說沒事,讓他們先回去了。
........
夜總會的辦公室還挺大,除了老板,他的兩個保鏢,還有那個妖艷主唱和領舞女子里一個稍年長點的也在。
老板點了一支煙,笑瞇瞇道“你們打算怎么賠?”
任信聳聳肩,攤手道:“我們是正當防衛(wèi)。”
紋身男指著任信,咬牙切齒道:“是你們先動手的!我受了重傷.......”
老板看著紋身男,冷冷道,“我建議你報警解決?!?p> 一聽報警雙方也蔫了,默不作聲瞪眼看著。
老板給任信遞了張一萬美金的單子。
任信扶了扶大墨鏡,認真看了看損失的物品,不就是幾張桌椅幾瓶酒嘛,居然還給他湊了個整數(shù),冷哼道:“你這不是訛人嗎?”
老板彈了彈煙灰,瞇眼笑道:“我已經(jīng)很客氣了,你們弄壞我的東西,嚇跑我的客人,這點錢真不算多,我要愿意,要你們個五萬八萬的也辦得到?!?p> “雖然你們贏了,說吃虧負傷的都是他們,這里我調(diào)停一下,自己怎么看病怎么治自己的事,醫(yī)藥費自理,出了門口你們再要找茬,我不會幫忙。”過了一會兒又對任信道:“你不是很有錢嗎?賠點小錢,消災減禍。”
聽到這里,紋身男立刻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哼哼叫著裝死。
老板不客氣地對任信說,你還想去警局調(diào)解嗎?
任信不吱聲,依然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老板掐了煙,瞇眼笑道:“大家都是爽氣人,你再出個兩萬美金醫(yī)藥費,我們立個字據(jù),這事就算了。”
任信也想不出什么轍,也知道這一通鬧的確砸壞不少東西,他重傷了別人也的確該賠,但從空間里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肯定會出事。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紋身男插嘴道:“要是拿不出錢也行,讓那個小妞陪我玩一個月?!?p> 任信的血刷刷上頭了,站起身正要發(fā)作,身后一個保鏢保鏢一下按住了他,說“你別生氣,他跟你開玩笑呢,我們是做合法生意的,不會逼良為娼?!?p> 任信猶豫道:“我現(xiàn)在沒那么多錢?!?p> 老板問道:“那你有多少錢?”
“只有一萬美金,多了我也沒有,畢竟我的身份只是NU大學一個普通學生?!?p> 任信知道他可能遇到傳說中的高級碰瓷了,只是不知道安他們有沒有參與進來?
“能撒百元美鈔的人會是普通人嗎?”
“愛要不要的,最多你們弄死我。”
“好,就收你一萬美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