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昏暗的屋子里,長長的議事桌上坐滿了身穿長袍帶著帽兜的人,仔細(xì)看去,這些人的長袍顏色各異,上面還繡著不同的花朵。
主座上一片陰影里,傳來一個聲音:“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穿著紅袍的薔薇答道:“已經(jīng)到手了,只不過人手折損不少,鄭西辭著實棘手?!?p> “不用在意人手,鄭西辭……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摸到A階的門檻了。”
“果然是這樣!”薔薇心知肚明,以她這一身棘手的能力,兩人如果處在同一階段,自己不會如此狼狽。
“呵,想入A階哪有這么簡單?!币晃簧碇着?,上紋有玫瑰花瓣的身影,帶著幾分譏諷的聲音傳來。他在這個階段卡了很久,自然明白其中艱難。
“歐洲那邊怎么樣了?”主位上的聲音開口。
“正在進(jìn)行,不過需要些時間。”
“盡快解決。”
大約半小時后,屋內(nèi)身影逐漸離去,最后只剩下了那身著白袍,上面紋有玫瑰花瓣的身影。他是負(fù)責(zé)這篇區(qū)域的人。
就在據(jù)離此地不過一個街道的距離,一個長相俊逸,梳著三七背頭的男人正在街上走著。
“嗯……應(yīng)該就在附近吧?”男人吐了口煙,皺著眉頭說道。
張無最近過得很充實,以至于柳青和夏月都只有在午飯時間才能看到他,他現(xiàn)在早上要去陳柏家開發(fā)空間屬性,下午跟隨聞人靜學(xué)習(xí)雷電能力,晚上則獨自在天臺練習(xí)鄭西辭給他布置的作業(yè)。
不過張無這個人表面上看著沉默寡言,時不時的還反應(yīng)特慢,骨子里卻好像韌勁十足,有一種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味。
可他也明白,無論是哪一種學(xué)習(xí)都急不來,只能慢慢領(lǐng)悟。
此時正值午食,他一邊往食堂趕,一邊思考著。
這時,突然一只手從后面拍向他的肩膀,張無這些日子跟著陳柏不斷練習(xí),始終摸不著竅門,卻多少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還沒等那只手拍到肩膀,猛的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身,把前來打招呼的柳青嚇了一跳。
“喂喂!我說你怎么這么嚇人??!”柳青開口道。
“偷雞不成蝕把米?!?p> 夏月在一旁偷笑著。
“………”
“你最近很忙啊,除了中午都看不到你。”夏月說道。
“在學(xué)習(xí)?!?p> “說來也是,九月份就要開始選拔賽了,不過你還沒有到C階呢,雖說只差臨門一腳了。”夏月笑嘻嘻的打趣道。
“暑假你要去哪呢?”柳青問道。
“回老家。”張無不假思索的道。
一條普通的商業(yè)街道上,鄭西辭雙手插兜,一邊逛一邊觀察四周的店鋪。
忽然他像是有所感應(yīng)一般望向馬路對面,一名身穿白色西裝帶著面具的男人也正在看著他,鄭西辭腳下一頓,卻見這男子拐進(jìn)了一條小巷。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橫穿馬路跟了過去。
鄭西辭走進(jìn)小巷,發(fā)現(xiàn)這是一條死胡同,角落的垃圾池和附近散落著許多垃圾。
“呦,不知道你是花店的哪一位啊?”鄭西辭笑瞇瞇的開口道,心里卻是一清二楚,這男子既然有把握現(xiàn)身,就說明對方的人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只是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將他引至此處。
“白玫瑰,聽說薔薇被你傷的不輕,正好來試試你的深淺?!卑酌倒搴吡艘宦?,冷冷的說道。
“哦?打架就說打架嘛,這個我擅長?!编嵨鬓o邊說邊挽了挽襯衫的袖子。
白玫瑰身材修長,一米八幾的個子比鄭西辭還高幾公分,此時聽了對方的話也不言語,腳尖一點地迅若閃電般向鄭西辭沖了過去。與此同時,衣服之外裸露的皮膚變得潔白似玉。
“身體異化的能力嗎?”鄭西辭自語了一句,手上也不敢怠慢,抬手設(shè)置了一道水幕將小巷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防止戰(zhàn)斗波及街道。
再看對方一記鞭腿已經(jīng)掃向頭顱,鄭西辭雙掌交叉擋在頭顱一側(cè),同時水流在上匯集。
砰!
鄭西辭被這一腳踢得滑到了墻邊,耳朵也在嗡嗡作響,他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雙掌,開口道:“看來能力也增加了身體力量啊,嚯,還沒說完………”
只見白玫瑰動作不停拳腳并用,鄭西辭不斷躲閃,再看旁邊的墻壁上早已裂縫四起。
一根水矛在鄭西辭手中匯集,借著對方動作停頓之處,猛刺其額頭。
只聽叮的一聲,矛頭竟然刺不進(jìn)分毫,鄭西辭卻不驚訝:“果然也有皮膚硬化?!?p> 白玫瑰又欺身上前,以掌作刀,帶著一股子勁氣凌厲的劃向鄭西辭的咽喉。
鄭西辭一個后仰下腰躲過這一招,同時以雙手作為支撐,兩只小腿部分水汽彌漫凝聚成一個等腰粗的水樁子,一下踹向?qū)Ψ叫乜凇?p> 白玫瑰防御極高是不假,可卻也不是那巍峨的山岳,又聽得砰的一聲,就見他以雙臂交叉的姿勢劃出去了好幾米遠(yuǎn)。
“都說你鄭西辭控水能力算是一絕,倒也不假,算得上是變幻莫測。不過沒到A階你破不了我的玉石之軀,但我若是一掌擦到了你…”
白玫瑰說罷正欲上前再戰(zhàn),卻見對面那個男人整了整凌亂的襯衫,一掌抬起對準(zhǔn)了他。
白玫瑰四肢憑空出現(xiàn)幾道碩大的水鏈,纏繞在上面,他卻并不在意,用力一掙,再一扯,水鏈遍碎裂化作水流流淌在地上。
鄭西辭雙手連連揮動,不斷出現(xiàn)水鏈纏繞對方,同時半空中出現(xiàn)無數(shù)水箭射去。
一時間叮叮鐺鐺之聲不絕于耳。
那白玫瑰面對著如暴雨般急驟的攻勢,卻依舊有空開口說話:“不行的?!?p> 只見他一只胳膊掩住眼口鼻等關(guān)鍵處,一只手不斷撕扯纏繞在身上的水鏈,步伐雖慢,但卻在一步步的朝著鄭西辭走去。
鄭西辭好似精神力消耗極大,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卻依舊沒有放棄,不斷的攻擊著對方。
在雙方距離只有三米之處,白玫瑰突然猛得一個加速,竄向?qū)Ψ?,他竟然還留有余力,眨眼間拳頭已經(jīng)轟向?qū)Ψ筋^顱。
鄭西辭此時卻突然詭異一笑,一只胳膊架在頭顱旁擋住對方的拳頭,另一只手中出現(xiàn)一根水矛,朝著對方腹部狠狠一捅,只聽噗嗤一聲,這一次竟然輕而易舉的捅了個對穿。
白玫瑰當(dāng)即噴出一口鮮血,眼中驚怒交加,同時還有十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