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之中,法寶、神兵易煉,但仙器難尋!這方天地不缺煉器之人,但缺逆天的材料。不知可否將這塊玄天鎏金出售給我古龍城城主府?”守夜人帶著一種懇求的語氣問道。
”道友,我南宮世家也愿意購買此物,請開個價!”南宮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張浩然面前,緩緩開口,吐氣如蘭,一股女人特有的體香,撲鼻而來。跟在南宮蓉身后的自然是南宮婧,此刻正心不在焉的打量著別的地方。
“道友,你打算用這玄天鎏金鑄煉一個本命法器嗎?我李家愿為你代勞!”李家的大長老李沐然看了一眼張浩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還別說,我真有這個意思。因此在下不打算出售這塊玄天鎏金!”張浩然輕輕的搖了搖頭
聽張浩然所說,守夜人嘿嘿一笑,“有如此逆天材料,鑄造本命法器再合適不過,為了避免他人覬覦,不然就由老夫代勞,為道友鑄造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本命仙器如何?”
張浩然轉(zhuǎn)身一躍飛上高臺,輕輕撫摸著玄天鎏金,上下左右的打量著。如此近距離的觀看,他這才發(fā)現(xiàn)玄天鎏金的堅硬程度和重量都是亙古至今難覓的天階材料。
“那以前輩高見,我該鑄造個什么本命法器?”掃了一圈之后,張浩然的視線最終停留在守夜人身上,開口詢問道。
“本命法器的鑄造學(xué)問可多了去了,可以學(xué)天之法,演天之道!每種器都有它的法,每種器,都載著一種道,例如劍,雙刃,為百兵之首;刀,單刃,為百兵之王;棍。無刃,為百兵之祖,其各自的道都唯一,唯我、不敬人?!笔匾谷说纳褡R傳音驀然的響起在張浩然的耳畔。
“聽前輩所言,頭頭是道,那以前輩所說,我該鑄煉個什么本命法器才好?”張浩然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劍,凌厲之器,由玄天鎏金鑄造,必成逆天之器。鑄煉成一把劍如何?”守夜人的聲音再次在張浩然的耳畔響起。
“不好?!甭犑匾谷苏f完,張浩然緩緩的搖了搖頭。
“刀,霸絕剛猛,若由玄天鎏金鑄造,再配合你的丹海提供的源源不斷的靈力,其威力必定摧枯拉朽。鑄煉成一把刀可好?”守夜人通過神識又給張浩然提了一個建議。
“不好?!睆埡迫幌攵紱]想,直接搖了搖頭。
“棍,棍掃一大片,近戰(zhàn)搏斗兵器,它的攻擊范圍大于劍、刀、槍?!笔匾谷送ㄟ^神識又給張浩然提了一個建議。
“不好?!睆埡迫幌攵紱]想,直接搖了搖頭。
“那就打造成一尊煉丹之爐,爐養(yǎng)百經(jīng),其道如璞,”守夜人仍舊不放棄,接著道。
“不好?!睆埡迫浑p手托著下巴,再次搖頭。
“鑄造一口大鐘!黃鐘大呂,眾道天音,道蘊(yùn)悠悠不絕期?!笔匾谷嗽俅握f道。
“不好?!睆埡迫贿€是搖頭。
看著張浩然的不斷的搖頭,不僅是讓守夜人當(dāng)場差點(diǎn)暴走,就連大廳眾人也都紛紛怒不可遏。
不過,守夜人生生將怒氣壓了下去,主要是看在這么一大塊玄天鎏金的份上,他生怕眼前之人不會用,把它的功效給埋沒了。他又給張浩然提了很多建議,諸如方天畫戟、紅綾火槍、大力神弓、翻天寶印、照妖靈鏡、九層寶塔、劈山斧、煉妖壺、金鐃、月刃、三棱刺、柳葉鏢……,但凡他能想到的兵器都挨個兒說了邊兒。
但他萬萬沒想到,張浩然自始至終,一直重復(fù)著‘搖頭’的動作,活脫脫的撥浪鼓。
“那道友直說吧!想鑄煉成一個啥樣的本命法器。”守夜人額頭黑線亂竄,氣急敗壞的看著眼前帶著面具的張浩然,迫切的問道。
“既然每一種器都有自己的道韻,那我就要我的本命法器可以包羅萬象,容納一切,自我升級?!睆埡迫怀烈髁似?,抬頭看看四周,又摸了摸下巴,轉(zhuǎn)頭看向守夜人說道。
他這番話,讓守夜人的臉色變得了五味雜陳,眸中閃動著一種莫名期待之情,眾人也都紛紛看向了臺上兩人。
“我想好了,我要將我的本命法器鑄造成一個可以吞噬法寶而不斷自我升級的東西,我叫它稱之為“吞噬戰(zhàn)甲”?!边@邊,張浩然已經(jīng)翻身跳了起來。
“一副戰(zhàn)甲?”守夜人不由得詫異了一聲。
“對,就是一副戰(zhàn)甲?!睆埡迫簧钗艘豢跉?,臉上洋溢著笑容,似已經(jīng)胸有成竹。
此刻,一副戰(zhàn)甲的雛形,在守夜人的腦海中徐徐幻化而出,樸實(shí)無華而又大氣磅礴,厚重而自然,他口中喃喃的念著口訣,只見那塊玄天鎏金開始發(fā)生了變化,由一分為二,由二分為四……如同太極演變一般,生生不息,最終化為一副戰(zhàn)甲的輪廓,緩緩的落在了張浩然的身上。
張浩然詫異之時,守夜人已經(jīng)在那邊鍛煉著玄天鎏金所化的戰(zhàn)甲,一邊嘀嘀咕咕的念著訣,為戰(zhàn)甲雕刻防護(hù)陣紋和吞噬殺陣。
這副戰(zhàn)甲就在守夜人的口訣咒語之中,循環(huán)往復(fù),遁入了一種甚是奇妙的狀態(tài)。
這是一個漫長的鍛煉過程,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在此過程中,那堅硬無比的玄天鎏金,在守夜人的鍛煉之下,戰(zhàn)甲可以具備鎏金的屬性,自由伸縮,轉(zhuǎn)換顏色和造型,可以稱得上是一副如意戰(zhàn)甲,可以隨心意而變。
時間緩慢的流逝,張浩然看的目瞪口呆,就如一根木樁一般,就那樣靜靜佇立在那里。
不知何時,那玄天鎏金鍛煉的戰(zhàn)甲發(fā)出了一聲顫鳴,守夜人緩緩收了外溢的靈力,開口道:
“可以滴血認(rèn)主了。以后這鎏金戰(zhàn)甲就屬于你一人,目前這副戰(zhàn)甲,應(yīng)該屬于天階戰(zhàn)甲,他會隨著你實(shí)力的變強(qiáng)而不斷升級,也會吞噬其他互補(bǔ)的東西,為自己添加特殊的屬性。”
按照守夜人的指點(diǎn),張浩然已經(jīng)用指甲劃破了手指,將一點(diǎn)精血逼出體外,滴在了吞噬戰(zhàn)甲之上。此戰(zhàn)甲甚是不凡,當(dāng)即,鮮血便被它吸收,它仿佛有了自我意識,在成形的那一刻,嗖的一聲懸浮在半空中,周身開始顫鳴,瘋狂的吞噬著四周的靈氣,時間持續(xù)了半個時辰,當(dāng)然眾人再看向那戰(zhàn)甲時,甲身浮現(xiàn)出詭異的紋路在似隱似現(xiàn)。
繼而,它便嗡的一聲顫鳴了一下,一瞬間,讓張浩然倍感親切。隨后他還不忘將至的靈魂烙印刻在了上面,這才微微退后了一步,心念一動“看看上身效果如何!”。
隨著他的念頭一動,那戰(zhàn)甲顫鳴了一聲,飛入自己的眉心,然后從皮膚毛孔中蔓延出了戰(zhàn)甲的形態(tài),依附在其全身,整個人在大廳眾人眼中,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我靠!這也太先進(jìn)了吧!”張浩然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