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壁畫
夏楓走到第一幅壁畫前。
斑斕的壁畫基本由三種相近的暖色構(gòu)成,很有一種沙漠風(fēng)格。
仔細(xì)去看內(nèi)容,夏楓發(fā)現(xiàn)那畫的似乎是一支駝隊,這支駝隊從畫面的右邊出現(xiàn),似乎正走向左邊。
他們的服飾與現(xiàn)在沙城居民的服飾略有相似,看起來像是同出一脈。
在他們之中,有一個人物壁畫明顯與其他人物不同,他的頭頂戴著王冠,應(yīng)該在這群人中扮演領(lǐng)袖一樣的角色。
領(lǐng)袖身邊是一大一小兩個有著女性特征的人物畫,夏楓猜測是這個領(lǐng)袖的妻子和女兒。
背景則一片空曠,只有畫面底部的褐色色塊兒可以看出他們似乎在翻越山嶺。
而畫面的左邊是一片黃色起伏,看起來像是沙漠。
夏楓順著壁畫方向往前走,來到了第二幅壁畫前。
背景的黃色起伏中央出現(xiàn)了一片綠色,而那支駝隊已經(jīng)走到了這塊兒綠地之上。
他們似在狂喜,似在舞蹈,又似在祈求。
除此以外,并無別的內(nèi)容。
夏楓接著來到第三幅壁畫前,這一幅壁畫明顯色調(diào)陰沉了不少,壁畫上端的部位用了一種黑色的顏料涂滿,襯以灰色的色塊兒,描繪出一種黑云壓境的場面。
而沙丘上的綠塊兒上已經(jīng)建立起一座座簡陋的房屋,他們圍出了一個廣場,頭戴王冠的男性人物正雙臂高舉祈求者什么,廣場上是跪拜的人群。
繼續(xù)向前,夏楓站在了第四幅壁畫前。
黑色的天空依舊,地上的綠塊卻被涂抹上了大片的紅色,像是火焰,像是血液。
房屋和一些穿盔甲的人們就在這大片的紅色中。
還有黑色顏料畫成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
“這是魔獸?”
夏楓有所明悟,魔獸和人在搏斗,不少人倒在魔獸的尖牙利爪之下,他們的尸體在被魔獸啃食著。
那個頭戴王冠的人也正與魔獸搏斗著。
他擋在妻子和女兒面前,身后還有一些沒有穿盔甲的人。
第五幅壁畫。
夏楓目有復(fù)雜地看著這幅壁畫。
這幅壁畫中,戴王冠的男人躺在地上,滿身血跡。
兩個女人扶著他,眼淚從臉上滑落,身后是同樣跪在地上的人們。
卻是不見了黑色的魔獸。
“這是……保護了民眾反而犧牲了嗎?”
夏楓莫名感覺有些傷感,但腳下不停,走到了第六幅壁畫前。
這幅壁畫與之前的第五幅壁畫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畫面反轉(zhuǎn)了,躺在地上的,是那個小女孩兒,扶著她的人是那個頭戴王冠的男人。
夏楓眉頭一皺,不能理解畫中的內(nèi)容。
“難道是上一幅畫錯了?”
“不可能啊,這不應(yīng)該是補救措施吧……誰會在自己的墓里放一幅畫錯的壁畫啊?!?p> 越想越是疑惑,但夏楓沒有一點頭緒。
于是更加強烈的好奇催動著他接著往前走,來到了第七幅壁畫前。
這一幅壁畫中陽光明媚,房屋圍著的廣場上,那個稍微年長的女人頭戴著王冠,眼角有藍色顏料涂抹的淚痕。
她端坐在王座之上,威嚴(yán)而神圣。
王座下,人群跪拜。
夏楓走到了最后一幅,也就是第八幅壁畫前。
這幅壁畫由大片的黃色色塊涂抹而成,就像是沙子形成的風(fēng)暴。
風(fēng)暴里,那個男人此時已經(jīng)不戴王冠了,他的懷里抱著死去的女孩,一直向風(fēng)沙深處走去。
到這里,夏楓算是看完了所有的壁畫。
但一個疑問也從他的心中升起:“那這墓莫非是……”
“接替男人的那個女王的墓?”
夏楓沉默半天,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還是先看看怎么出去吧。這里沒有術(shù)法和心法玉符,只是修煉恐怕還不能達到筑基?!?p> “而且我也不知道筑基的方法,如果是需要修為達到才能出去,那我可就要涼了。”
想到就做,夏楓把手按在了墻壁上。
然而,想象中的字符,既沒有通過,也沒有不通過的字符在腦海中出現(xiàn)。
夏楓笑了,“那就說明,要么沒有出路,要么就是不靠修為出去。如果是前一種,我恐怕就要困在這里了,如果是后一種,我只需要找到出去的方法就好了?!?p> 他的目光慢慢轉(zhuǎn)向了那尊空間中央的玄棺。
“擺在這么明顯的位置,肯定有問題!”
“等等,這么就打擾人家清凈是不是不太好……”
夏楓在內(nèi)心略微掙扎了一秒,隨即一拍大腿:
“上一世的經(jīng)驗告訴我一定要敢闖禍?!?p> “不闖禍怎么有奇遇啊,就算有問題,出事了,難道還能比死更可怕嗎?!?p> 他拿出懷表一看,距離七天還有一天的時間,準(zhǔn)確的說,是還有六個時辰。
“還是最后一個時辰再開棺看看吧,多少留點陰德……”
……
息壤,沙城南城門。
耶律洪率領(lǐng)著軍隊攻進了沙城,他在城門樓上和沙承國匯合了。
兩人相見,耶律洪扔了一個玉瓶給他,里面裝著延壽丹。
“這是接下來一個月的量,你先回府吧,到時候沙城還需要你?!?p> 沙承國點點頭:“謹(jǐn)遵將軍軍令?!?p> 他披頭散發(fā),手舞足蹈著離開了。
耶律洪有些厭惡道:“這老瘋子,莫非是刺激受多了瘋了不成?!?p> 隨后,他揮了揮手,叫來副官,指著地上贏天李元毅等人狼藉的尸體道:“派人收拾了這些尸體,都要就地厚葬?!?p> “是!”
“另外,給我傳斥候,看看現(xiàn)在最前線打到哪兒了。”
“報,剛剛斥候來過消息,已經(jīng)打到內(nèi)城了。贏天的二子嬴政和李乾銘、白克軍等人正在內(nèi)城墻前抵抗,他們有重火器,我們一時僵持不下。”
“哦?”耶律洪面沉似水:“我們?nèi)タ纯?。?p> 沙城內(nèi)城。
李乾銘和贏政站在內(nèi)城城墻,悲憤欲絕。
他們剛剛收到南城門樓前線,一個裝死躲過沙承國一劫的士兵傳來的消息。
眾人已經(jīng)得知了贏天等人的死訊。
他們一面奮力拼殺登上城墻的察哈爾士兵,一面命士兵架起火炮狂轟城下的察哈爾士兵。
百姓都遷到了內(nèi)城或者躲在自家的地窖之中,倒也不用擔(dān)心誤傷。
嬴政作為僅剩的城主之子,自然而然成為了殘余沙城軍隊的統(tǒng)帥。
而今,他只能拼死守衛(wèi)內(nèi)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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