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憑空消失在了原地,狙擊槍也停止了射擊。躲在暗處的狙擊手驚恐地從地面爬起,正準備逃跑時,卻與周全迎面撞個正著。
“怎么會是你!”周全的眼神兇煞。
那人哆哆嗦嗦地后退了兩步,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隊……隊長……”
“為什么要這么做!”周全再次質(zhì)問道。
方槐舉起槍,抵在了他的胸口處,哆哆嗦嗦地說道:“因為你!”
“廢什么話!”一個聲音突然從周全身后傳來。
頓時,一股電流從周全后背侵入身體,一陣一陣的酥麻感席卷全身。他漸漸失去了知覺,渾身發(fā)著抖,跌落到地面。
陳超然舉著還在‘滋滋’竄著白藍色電流的電棒,出現(xiàn)在周全面前。
和他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周全,別來無恙!”溫爾淑拿出一劑藥劑,注射到了周全體內(nèi)。
周全渾身變得虛弱無比,片刻后便引起了極大的困意,整個人昏昏沉沉,沒一會兒便失去了意識。
溫爾淑將人皮面具丟在了周全摔倒的位置,隨后幾人便消失在了廢墟之間。
越野車向著西部的山里前進,路線并不是回新地的方向。
……
周全的意識似乎游離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那是一個完全白色的空間,沒有任何物體存在,只有周全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全才有一點意識,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的環(huán)境變得十分熟悉。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常豐的聲音在門外喊道:“周全,起來沒有?都快中午了!”
周全的腦袋頓時傳來一陣痛楚,如裂開了一般。他從床上坐起,搖搖晃晃地走去來了門。
他口中發(fā)苦,渾身有些一股難以言表的味道,酒氣夾雜著香煙的味道,還有胃酸的腥臭……
“門都快敲爛了,怎么才開門!”常豐忍不住吐槽,拎著打包過來的解酒湯,從門外擠了進來。
周全還沒有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問道:“你怎么來了?”
“你忘了?昨晚咱們一起去了慶功宴,你喝了很多酒,都斷片了,還是我給你送回來的!”常豐說道,還將早餐擺到了桌上。
“傻愣著干啥,快去洗漱,一會兒咱們還得去領鑰匙呢,今天要去辦理手續(xù),搬進內(nèi)城新房!”常豐急忙將周全拽到了衛(wèi)生間,催促著,“你怎么一點也不興奮???”
周全雖然精神不集中,但他明顯能看得出來,常豐的腿竟然恢復了正常。他指著常豐的腿,問道:“你的腿?”
“你怎么又忘了!這還不是脫了你的福,要不是你我也治不好我這腿啊,改天你可得帶我去見見錢醫(yī)生,我得好好謝謝他!”
“錢醫(yī)生?”周全的印象了完全不認識這個人。
“你怎么連錢醫(yī)生都忘了,他可是你的主治醫(yī)師啊,你從舊土回來的時候,受了重傷,是他幫你治好的!”
“可是我沒……”
“你摸摸你的后腦勺!”
周全滿臉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塊東西正好貼在自己的后腦中間位置。
“別碰,錢醫(yī)生說了,你腦袋上的傷沒那么快好,最近還不能洗頭!趕緊洗漱,咱們都約了時間了,別讓人家久等……”常豐催促道。
但周全對此確實沒有絲毫印象,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受得傷,更令他疑惑的是,他甚至完全不記得是怎么回來的。
他的記憶只停留在和黑胖以及柳懷安逃出舊址的畫面,好像記憶被修剪掉了一部分。對于慶功宴,他也沒有任何印象。
周全想不是來發(fā)生了什么,他一邊洗漱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人,看不出有多大的變化。
“我什么時候回來的?”周全放下洗漱用具,問道。
常豐倒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說道:“錢醫(yī)生也沒有交代你失憶的事???你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你早在半個月前就回來了啊……”
“這么久了么?”周全嘀咕著。
“是啊,你腦部受傷都躺了七八天呢!”常豐回想道,“當時他們通知我的時候,你已經(jīng)醒了啊,但意識還是不太清晰,老是說一堆聽不懂的話!”
“……”
“真的,不過也不奇怪,當時醫(yī)生說你的腦部語言區(qū)域只是受到了一點影響,沒有什么大礙?!背XS說道。
即便如此,周全還是感覺到很困惑,因為他可不能無緣無故就丟失掉一段記憶的,而且現(xiàn)在的記憶也不連貫,好像一盤拼好的積木被人打亂了又重新拼湊起來,其中部分被遺棄。
“我是自己回來的么?”周全擦著臉,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昨晚慶功宴上主角有七個人……”
周全費解地點了點頭,他好像做了一場夢一般,夢前躺在床上,夢醒還是在原來的那張床上。
現(xiàn)實里的一切好像都沒有改變,又好像都改變了。
吃過了飯,周全和常豐便去了內(nèi)城,走完程序后,他們終于拿到了新房的鑰匙。這本來是一件喜事,但周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總覺得有古怪,這一切都很古怪。
周全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渾渾噩噩,不知所以。
“我想去看看妹妹!”周全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著呆,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常豐看著他,說道:“也是,自從你回來到現(xiàn)在,還沒去看過你妹妹。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順便去錢醫(yī)生那復查一下!”
周全點了點頭,隨后兩人便去了醫(yī)院。
……
“周茉還是老樣子,病情沒有任何起色,也沒有惡化的跡象,這倒是一個好消息!”醫(yī)生看著仍舊處在昏迷狀態(tài)的周茉,說道。
周全看在眼里,實際卻疼在心里,他和妹妹相依為命這幾年,妹妹跟著他沒少吃苦?,F(xiàn)在周全的手頭富裕了,她卻沒能跟著享受。
“麻煩醫(yī)生了!”周全說了幾句感謝地話。
醫(yī)生離開后,他一個人在病房了陪了妹妹一會兒,單獨說了幾句話,沒人知道他說了什么。
隨后,他便與常豐一起,去了腦科尋找錢醫(yī)生進行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