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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愛如山大道君

第4章 家族議事

父愛如山大道君 紅標瑰夏 3935 2021-11-02 21:05:00

  夏詠初沒什么情緒地說,“什么時候,你在我面前也變得吞吞吐吐了?!?p>  段宏低著頭,“三爺這半年來每天就是陪著稚童玩耍。雖然能理解三爺初為人父的喜悅,但是有些人擔(dān)心,三爺會不會耽于逸樂,消磨了雄心壯志?三爺曾描繪的那宏偉圖景,可還有心力帶著大家去實現(xiàn)?”

  夏詠初淡淡地說:“這個‘有些人’,可包括你?”

  段宏毫不猶豫地說:“我自是相信三爺?shù)??!?p>  夏詠初莞爾一笑,“那就沒關(guān)系了。那些庸人的看法,與我何干?先打起精神,把眼前的危局應(yīng)付好。這一關(guān)要是應(yīng)付不過去,就沒有以后了?!?p>  段宏拱了拱手,又深深地看了“貍貓”一眼,匆匆離去。

  夏詠初看著系統(tǒng)面板,沉吟一陣,拍拍手。

  一個眉目清秀的青年迅速走進,低頭說:“三爺。”

  “李楠,你去給我辦幾件事。”夏詠初小聲吩咐。

  李楠用心聽著,不斷點頭。

  他是二等管事李灝的侄兒,算是夏家的核心老人了,在夏家發(fā)跡以前就依附于夏家。

  他從小伶俐,夏詠初又資助他讀了幾年書,其越發(fā)頭腦清醒,辦事妥帖。

  等夏詠初說完,李楠立刻轉(zhuǎn)身小跑出去。

  ……

  段宏從夏詠初這里離開,立刻找來劉大和孟雄。

  劉大看上去像個落拓的中年文士,留著一把山羊胡。

  孟雄渾身酒氣,眼神寥落,傷心人別有懷抱。

  夏府有客卿近百,其中數(shù)十人專司戰(zhàn)斗,也有一些客卿是技術(shù)人才。

  段宏作為頂尖高手,接近先天宗師,是夏府毫無爭議的第一高手。

  而劉大和孟雄,比他差了一線。

  江湖人吹捧,往往會把他們說成是頂尖高手。

  但嚴格來說,這兩人大概只能算得上一流。

  段宏對他們的信任有限,并沒有事無巨細地告訴他們。

  只是讓他們按照三爺?shù)姆愿?,安排人手,盯緊大爺和四爺,乃至幾位姑爺。

  劉大和孟雄雖有疑惑,但聰明地沒有發(fā)問,領(lǐng)了命令。

  他們正要離開,被段宏叫住。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三爺最近養(yǎng)了一只貓?名字叫多多。”

  孟雄有點渾渾噩噩,說沒注意。

  劉大倒是點頭:“是有這事。我記得,我第一次看見那只貓,應(yīng)該是十多天前了,是只小奶貓,小絨球一樣,小小的一只。我當(dāng)時還納悶,三爺從來都不喜歡這些貓貓狗狗,為什么突然養(yǎng)一只貓了。不過那貓白底黑紋,確實好看。段兄為何有此問?那只貓難道有什么不妥?”

  “沒什么,就是……”段宏不知道該怎么說。

  說自己被嚇到了?

  說當(dāng)自己與那只貍貓對視時,在一個瞬間,感知到對方身上有妖氣?

  而且不是普通的妖氣,而可以用“妖氣滔天”來形容?

  妖物在這世上非常罕見,大多數(shù)人都是道聽途說,很少有人親眼見過。

  段宏闖蕩江湖多年,倒是遇到過幾次妖物,還有一次與凌華劍閣的高手并肩除過妖。

  那是一頭猙獰的狼妖,殺傷了附近村落上百條人命,亡魂里不乏被請來除妖的二流江湖高手。

  據(jù)那位凌華劍閣的高手說,那已經(jīng)是極為罕見的大妖了。

  但是那頭狼妖給段宏的壓迫感,也絕比不上這只看似普通的貍貓!

  “算了,沒事,我也和你們一樣,覺得有點蹊蹺。你們多留意一下那只貓,要是發(fā)現(xiàn)不對,馬上告訴我?!?p>  “段兄發(fā)話了,那我自會留意。”

  “好?!?p>  ……

  是夜。

  一道輕煙從夏三爺?shù)姆块g飄出,悄無聲息地飛上高墻,站定了,竟是一個人影。

  若有熟悉的人看見了,定能發(fā)現(xiàn),這位竟是傳聞中不學(xué)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夏三爺,夏詠初。

  夏詠初的肩頭,還懶洋洋地趴著一只白底黑紋的貍貓,不時伸爪子摸摸長胡須。

  夏詠初在墻頭站立片刻,東張西望了一下,無聲地飛掠。

  倏忽間,就翻越了幾個院落,離開了夏家主宅的范圍。

  這期間,數(shù)名明崗暗哨,竟然毫無覺察。

  這些崗哨中,不乏二流高手。

  哪怕是尋常的一流高手,也休想來去自如。

  夏詠初腳步不停,一直來到縣城的城墻處,也不停留,只是輕輕一躍,在中間接力一次,便翻越了三丈多高的城墻,落到城外。

  那只貍貓一直穩(wěn)穩(wěn)地坐在他肩頭,似睡非睡。

  直到出了城,才精神抖擻,從他肩頭躍下,繞前繞后地撒歡。

  夏詠初又跑出四五里地,來到一處荒山,尋了塊巨石坐下。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涼風(fēng)習(xí)習(xí)。

  他就在這月華下,呼吸吐納,那只貍貓神氣地弓著背,邁著六親不認步,在他周圍警戒巡視。

  到了半夜,夏詠初睜開眼睛,月夜下,他的眸子似乎閃閃發(fā)光,就像兩盞50瓦的小LED燈泡,簡直能與星辰爭輝。

  那只貍貓似乎都有些畏縮之意,不敢直視。

  過了一會,那雙眸子才再次黯淡下去,和普通人無異。

  平時他其實都是在自家宅院里吐納修煉,《長春功》的吐納和周天搬運,與俗世武學(xué)差別很大。

  修煉俗世武學(xué)的高手,根本覺察不到他氣息的變化。

  哪怕是段宏好幾次親眼看到他在吐納修煉,也只以為他是看了些雜書,嘗試著打坐吐納,并不是在修煉。

  但其實這半年來,他修煉《長春功》已經(jīng)小有所得。

  道門功法,畢竟不是那些粗劣的江湖武學(xué),他雖然從未習(xí)武,也不懂什么招式,更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

  但是只憑這半年來提升的身體素質(zhì)和反應(yīng)速度,足可與身為頂尖高手的段宏交手,并支撐十幾個回合了。

  簡直堪比第一流的江湖高手!

  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一流高手更勝一籌。

  這如果傳出去,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每一個一流的江湖高手,都是經(jīng)過了十幾年,甚至數(shù)十年的辛苦錘煉,生死掙扎。

  而他修行僅僅半年!

  如果是半年前,段宏若想殺他,用不了半秒。

  只是夏詠初習(xí)慣性地隱藏著。

  無人知道他真正的實力。

  表面看起來,他依然是那個癡迷于尋仙問道,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可惜,系統(tǒng)面板上,只可以看子嗣的屬性,看不到自己的屬性。

  細細體會一番自身狀況,夏詠初若有所思。

  “感覺我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筑基中期了。半年時間而已,能有這個進度,其實還算不錯了。沒想到我不但有修仙的靈韻,而且自身的資質(zhì)天賦竟然似乎還不算太差。”

  “但也就到此為止了。如果不使用筑基丹,應(yīng)該是不太可能在短期內(nèi)完成筑基的,就連筑基后期都很難突破。感覺,這個世界的靈機,似乎有點稀薄了?!?p>  “長春功走的是內(nèi)丹派路子,不過功法后面也有一些煉制丹藥的敘述,以及幾份丹方。不過目前我連筑基都沒完成,真氣太弱,還無力支撐獨立煉制丹藥?!?p>  “不過還好,我有系統(tǒng),而且現(xiàn)在和夏其蘭、夏其芷的親密度都已經(jīng)超過了30??梢詢稉Q筑基丹了。只是她們都才5、6歲,而且從未修煉過,如果貿(mào)然給她們兌換筑基丹,不知會有什么后果?”

  哪怕夏其蘭、夏其芷和夏詠初毫無關(guān)系,夏詠初也做不到,為了自己的修行,而去危及這兩個孩子的性命。

  更何況,人非草木。

  半年的相處,他對這兩個孩子并非沒有感情。

  系統(tǒng)商城里所有的物品,都是只能給子嗣兌換的。

  然后根據(jù)親密度,可以讓夏詠初獲得一定百分比的效果返還。

  效果只會先作用在子女身上,然后返還到夏詠初身上。

  筑基丹,在商城里有描述:極品筑基丹,需求30親密度,兌換消耗10積分。能大幅提高筑基成功率,小幅提高筑基品級。

  夏詠初對其藥性并不了解,畢竟這是修行界的珍稀丹藥,他以前是沒機會接觸的。

  “系統(tǒng),能不能詳細展示這極品筑基丹的藥性,給小孩子使用,會有危害嗎?”

  這不是夏詠初第一次嘗試與系統(tǒng)溝通。

  大部分時候,系統(tǒng)像死狗一樣,一動不動。

  非常罕見的情況下,系統(tǒng)才會給個回復(fù)。

  此時,在夏詠初詢問后,系統(tǒng)沒有任何響應(yīng)。

  夏詠初也不失望,畢竟系統(tǒng)不搭理他才是正常的情況。

  不過在他準備關(guān)掉面板時,目光落在“極品筑基丹”上,發(fā)現(xiàn)其描述已經(jīng)悄然變化。

  極品筑基丹,需求30親密度,兌換消耗10積分。能大幅提高筑基成功率,小幅提高筑基品級。藥性平和,如被普通人意外吞服,也會對身體進行一定的滋補。對小兒無不良影響。

  “那么,這幾天就可以提升自己的資質(zhì)和悟性,然后嘗試用筑基丹來完成筑基了……”夏詠初的目光落在系統(tǒng)商城里。

  洗髓易經(jīng)丸。

  蘊靈淬體丸。

  三色開悟丹。

  但是他不急著兌換。

  他不但要給夏其蘭、夏其芷提升資質(zhì)悟性,借此也給自己提升資質(zhì)悟性。

  更要借著這機會,達成一系列的目的。

  一箭雙雕?當(dāng)然不夠。

  起碼得一箭四雕。

  ……

  兩日后。

  辰時。

  夏家主宅的“射隼堂”,乃是家族議事之所。

  射隼堂幾經(jīng)修葺擴建,寬敞大氣,能容納兩三百族人。

  此時,名義上的家主夏所智居中坐著,表情嚴肅端莊,氣勢凝定。

  他的親兄弟夏所利、夏所逑則沒有出現(xiàn)在射隼堂中,據(jù)說是偶感風(fēng)寒,臥床不起。

  在夏所智的下手,坐著幾位輩分高、但血緣稍遠的族老,其中輩分最高的乃是“南”字輩,是夏所智的爺爺輩。

  而夏家二代里,最有希望繼承家主之位,甚至可以說雖無家主之名、卻已有家主之實的夏詠初,坐在夏所智身側(cè),腳下趴著一只懶洋洋的白底黑紋貍貓。

  看夏詠初位置,就知道他在家族里的地位。

  夏家二代的大爺夏往健、四爺夏往桂,都坐在夏詠初的下手。

  至于五爺夏往繽,自從當(dāng)初明火執(zhí)仗地和夏詠初做過一場之后,已經(jīng)數(shù)年沒有露面,甚至不知他是否活著。

  但大家都揣著明白當(dāng)糊涂,也沒人去詢問,就當(dāng)是從來都沒有這個人。

  為什么說夏詠初已有家主之實?

  其實看名字就知道。

  他這一輩,按照家族名字排序,“利西南,無所往,其來復(fù)吉。有攸往,夙吉”應(yīng)該是“往”字輩。

  他本應(yīng)叫做“夏往初”。

  封建大家族里,起名是非常嚴肅的事情。

  但夏詠初卻可以擅自給自己改個名。

  這已經(jīng)足夠說明他在家族里說一不二的地位了。

  然后更外圍一點,是夏家的姑爺們,還有小輩,血緣較遠的族人和旁支,黑壓壓的一片怕有一百多人,這些都沒有座位了。

  而令人意外的是,夏府的十幾位客卿高手也在場。

  不少沒見過世面小年輕看著這些不動聲色、但似乎有殺氣散發(fā)的高手客卿,忍不住有些顫栗。

  現(xiàn)場雖然人多,但是絲毫不亂。

  人們雖然交頭接耳,但都控制著音量,不敢高聲喧嘩。

  這都是夏詠初數(shù)年來治家的成果,刺頭都被剔除了,根本沒機會來參加這樣的家族議事。

  看著時間差不多,該到的都到了,夏所智咳嗽一聲,射隼堂里立刻鴉雀無聲。

  夏所智故作威嚴地說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便把舞臺交給夏詠初。

  而夏詠初緩緩站了起來,一揮手,便有兩個管家媳婦,牽著他的兩名義女出來。

  夏其蘭、夏其芷都是粉雕玉琢,梳著兩條羊角辮,可愛地東張西望。

  在這樣的場合,她們免不了略有些靦腆和緊張,顯得畏畏縮縮。

  夏詠初上前,兩只手分別摸了摸兩個小丫頭的腦袋,那一瞬間嘴角上翹,露出一個有些慈祥的笑容。

  然后他很快收起笑,語氣淡淡的:“今天,我要宣布一條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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