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選A吧?!眳窃畹?。
“恭喜宿主,做出明智選擇,您的2000匹戰(zhàn)馬已到位?!毙√}莉甜甜地說。
吳原趕緊來到營帳外,這里的地勢較高,可以俯覽整個山字軍,甚至還能看見附近的其他軍,可是——
“戰(zhàn)馬在哪兒?”吳原問系統(tǒng),視野之內,最多不超過十匹馬。
“本系統(tǒng)可不會生成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戰(zhàn)馬,自然也不會憑空出現(xiàn)噢,我只能告訴你,就在方圓百里之內,請宿主哥哥自己去尋找吧!”
“靠,坑爹!”吳原嘆了口氣,還想再套幾句話,但系統(tǒng)小蘿莉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眾將跟了出來,問吳大人為何忽然跑出,吳原自然不會告訴他們系統(tǒng)的秘密,緩了緩尷尬的神色,沉著道:“諸位,可對騎兵戰(zhàn)法有所了解?”
大家再度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副軍使王鍇拱手道:“實不相瞞,大人,我等只是會騎馬,至于具體的騎兵戰(zhàn)術,實在知之甚少。據(jù)在下所知,整個龍武禁軍,乃至整個大唐的軍隊,也沒有單獨的騎兵建制,只有些零散斥候部隊使用戰(zhàn)馬。”
吳原點頭,表示理解,一來,戰(zhàn)馬太貴了,無論是購入還是飼養(yǎng),都是一筆不小的花銷,以南唐的國力,無法承受;二來,南唐主打防御,防御是不需要騎兵的,在冷兵器時代,騎兵從來都是戰(zhàn)場上進攻的利器。
“王鍇兄,我軍共有多少人?”吳原問。
“后勤、輜重部隊五百人,一線作戰(zhàn)兵力,兩千。”
吳原微微一驚,看來系統(tǒng)是為他量身定制,想幫他把山字軍這個步兵部隊,升級為騎兵部隊。
吳原壓低聲音,悄然問王鍇:“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決定山字軍的一切軍務事宜?包括離開江邊大營?”
王鍇想了想:“按理說,整軍出征開拔,需要朱大人手令,不過,您不是剛從朱大人那兒回來么,自然可以帶兵出征,前去剿匪……大人,您該不會真的要去清風寨吧?”
吳原環(huán)顧一圈諸軍官生無可戀的臉,先給他們打了一針安慰劑:“朱大人只是下令讓我們去剿匪,但未設定期限,依我看,咱們先離開大營,往清風寨方向進發(fā),至于什么時候到、什么時候開打,甚至打不打,不還是咱們決定的事兒嘛!”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釋然不少。
“各營聽令,半小時……半個時辰準備,半個時辰后,全軍開拔,隨本軍使——進剿清風寨!”
“是!大人!”
趁著這半個時辰,后勤部門把“山”字,繡到了一面面軍旗之上。
拓的是王羲之的行書“山”,遒勁有力,主旗高二丈三,由一名高大軍卒扛抱。
大風一吹,獵獵作響,看上去煞是威嚴。
下午兩點多鐘,全軍2000多人,浩浩蕩蕩離開江邊大營,向東開進,等到離開了大營視線之后,吳原便宣布原地休整,將那些軍官重新召集過來,宣布他此番帶兵出來的實際目的。
“以百人為一隊,兵分二十路,呈傘面向前搜索前進,”吳原在軍用地圖上比劃著,“目標,找馬,找戰(zhàn)馬!”
吳原估計,系統(tǒng)那么友善,不會把戰(zhàn)馬安排在相反的方向。
應是在大營和清風寨之間的區(qū)域,要不然,南唐那么大,又沒有無人機,他上哪兒找馬去?
面對主將這個奇怪的命令,大家雖有些疑惑,但只要不是去打清風寨,別說找馬,就是找妞,他們也愿意去!
龍武禁軍編制,以百人為都,五都為營,五營為軍,按照吳原這個分配方案,剛好是一都為一支小隊,由領頭的都尉帶隊,五個營主也都下了基層去幫忙找馬。
吳原親率輜重部隊,在后方壓陣,一邊緩緩向前推進,一邊等著前方消息。
可一直行進到大旗的影子都拉的很長很長,還是沒有動靜,這里是江南水鄉(xiāng),水網(wǎng)交錯,成群結隊的水牛倒是有不少,產(chǎn)自北方的馬,別說2000匹,就是兩匹,都難得一見。
一個探子跑回來,憂心忡忡道:“軍使大人,再往前走,可快搜到清風寨地界了……”
吳原正猶豫,要不要收攏兵力,原地扎營,明天繞過清風寨再探——戰(zhàn)馬不可能在清風寨里面,之前了解過,清風寨雖然人多勢眾,武器先進,但也沒有騎兵,寨中戰(zhàn)馬,總數(shù)不會超過五十匹。
這時,又一探子跑了回來,離老遠就高聲呼喊:“報——大人!找到馬啦!”
吳原趕緊從輜重車上跳下來,提著褂擺迎上去:“哪兒?在哪兒找到的?有多少匹?”
“報大人!是在一艘江船上查獲到的!共有三百余!都是產(chǎn)自黨項的良品戰(zhàn)馬!”
吳原皺眉,心中暗忖:品種對了,數(shù)量不對啊……
但,總比一根馬毛都沒找到要強,三百匹也不少,價值一萬五千兩黃金呢!
“速帶本軍使前去!”
二十分鐘后,吳原一行隨探子來到江邊,他的手下,已經(jīng)用繩索將一條又長又大的木船,鎖在了岸邊,船主等七、八個人,也都被控制住了。
吳原順著跳板登上木船,軍卒撩起船艙的門簾,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吳原掩住口鼻,往里面一看,只見昏暗的船艙內,裝的正是密密麻麻的戰(zhàn)馬,它們買的全都是站票,艙底散亂的干草料和馬糞尿混合在一起,明明是優(yōu)良馬種,整的跟偷渡客似得。
“大人,清點過了,一共三百三十三匹。”一個劉姓營主匯報道。
“也就是說,一共應有六艘這樣的船,”吳原立即推斷出總數(shù),“審問過船老板了嗎?”
“審問過了,說是吳越國委托他運輸?shù)倪@些戰(zhàn)馬,入境我大唐水道之際,已繳足稅費,不解為何被咱們扣押?!眲I主面露難色。
“為什么扣押?因為這是我的馬!”吳原高聲道。
“可是,人家手續(xù)齊全吶,大人……”劉營主皺眉。
吳原想了想,還是堅定自己的推斷,如果真如船老板所說,這些馬是合法的話,那系統(tǒng)不會送給他,要不然,不就挑起兩國紛爭了么?
基于這個反向推論,吳原篤定,船老板說了謊,便把王鍇叫過來,讓他親自審問船老板,甚至不惜用刑,一定要把實話給問出來。
王鍇以前是流民首領,下手又黑又恨,他把船老板拎到艙內,不消十分鐘就又拎了出來,往吳原面前一丟,讓他自己交代。
“回稟軍使大人……在下……不是什么船老板,而是宋國軍卒,奉晉王之命……從黨項馬場購買戰(zhàn)馬兩千匹,送給吳越王?!?p> “宋國給吳越國送戰(zhàn)馬?為何?”吳原問。
“為了——”宋軍卒支支吾吾,不敢說。
吳原卻明白了,輕笑道:“為了聯(lián)絡吳越,夾擊我大唐,是不是?”
宋軍卒垂下頭,表示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