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一切正長。甚至因為鄭江平的事,心情抑郁的兩人,在晨運中找回了久違的酣暢淋漓。小雨傘沒了,小李也沒壞了王波的興致。
“我今天請假了,照顧好自己!”小李對王波說。
王波揮揮手,心情愉悅的下了樓。今天少有的沒有堵車,二十分鐘就到了公司。少有的在曾哥之前到了辦公室,窗明幾凈,想表現(xiàn)勤快也沒事兒做。
上午開了幾個可有可無的會,打了幾個有用沒用的電話,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鐘鳴打電話問他,中石油割不割?
“割,越快越好!”王波說。
“不是你買的股票,你割了當然不疼!”鐘鳴說。
“鐘哥,聽我勸,這支股深不見底!”王波說。
“好吧,不過你要請我吃飯。”鐘鳴說。
“沒問題,周末吧!”王波說。
剛掛了電話,楊穎的電話打了進來。
“王波,招行又漲了,賣不賣?”楊穎有點兒小興奮。
“姐姐,招行是商業(yè)銀行的典范,是可以當作傳家寶的!不對,你還沒結(jié)婚,留作嫁妝吧!”王波說。
“叫誰姐姐呢,是你比我大兩歲!”楊穎說。
得,男人女人永遠不在一個頻道。
王波從經(jīng)濟形勢,到發(fā)展前景給分析了一大堆。
“你就說賣不賣吧,羅里吧嗦的!”楊穎說。
“不賣!”王波說。
“嘟嘟嘟。”楊穎直接掛了電話。
股權分置改革,如火如荼。只要不是運氣太差,選的股票停止交易太久,都能有不菲收益。王波感覺,也許一波更大的行情在醞釀。
下午下班,王波特意去菜市場買了魚和蝦。
剛進門,王波就感到了不尋常。一把鑰匙放在茶幾的正中央,屋子里沒有了任何小李的氣息,仿佛這幾年的同居是一場夢境,他始終只是一個人在居住,小李只是他的一個臆想。
打小李電話,提示已經(jīng)關機。
王波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地上尚未死透的魚偶爾蹦噠一下,散了一片的蝦,在比賽誰竄的更高,跳的更遠。
不知道呆了多久,坐了多久,王波腦海里始終是小李無意中說過的一句話。
“當我不見了,不要再找我?!?p> “曾哥,沒睡吧?”王波撥通了曾哥電話。
“準備睡了,都快十一點了,你小子有事?”曾哥問道。
“小李,”
“小李上星期就辭職了,還說不要告訴你,鬧矛盾了?”王波還沒說完,曾哥就知道他要問什么。
“沒,沒什么事,曾哥你睡吧!”王波趕緊掛了電話。
再次撥小李的電話,仍然關機。王波的最后一縷希望,也破滅了。曾經(jīng)以為已經(jīng)翻越了萬水千山,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比不過手機已關。
失魂落魄的走出門,也沒管地上的水跡,和死透的魚蝦。
稀里糊涂的走到本色酒吧,坐在一個靠近吧臺的位置,不停的喝酒。王波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反應,他把通向世界的大門關閉了。
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虹
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聽見有人歡呼有人在哭泣
早習慣穿梭沖滿誘惑的'黑夜
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里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虹
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聽見有人歡呼有人在哭泣
早習慣穿梭沖滿誘惑的黑夜
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里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里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當一個清秀的男生,安靜的坐在舞臺上唱出這首歌,王波突然淚如雨下,失聲痛哭,大雨滂沱。
唱歌的男生,看到自己寫的歌,感動歌迷如此,唱的更加用心,也堅定了北上湘南,參加音樂選秀的決心。
天亮未亮,頭疼欲裂的王波,被喇叭的尖嘯聲吵醒了。
“樓上的人,請保持冷靜,不要跳樓,不要跳樓!”
“誰要跳樓?”王波迷糊的想。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半空,在一個約有十層樓高的平臺上。往上還有幾階退臺式的平臺。深發(fā)展?我是怎么上來的?
探出頭往下看了看,還真的挺高!下邊幾輛警車旁的警察也注意到了他,喇叭繼續(xù)喊叫。
“上邊的人請冷靜,請保持冷靜!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消防云梯馬上到,馬上接你下來!”
很快來了一輛消防車,當?shù)谝豢|陽光照到云車上,王波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兒恐高。
這時,一個路過的記者,按下了快門,把王波爬上云梯的鏡頭留了下來,晚報出現(xiàn)了一個豆腐塊文章。
“鵬程未解之謎,他是怎么上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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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臺上人
最令人絕望的是,永遠撥不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