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陣風吹過,把灰原哀的帽子吹下了看臺。
本來正在看球的其他幾人很快把注意力轉(zhuǎn)移過來,恰好看見帽子飄落在場地邊上。
正當他們向下方看去的時候,鴨舌帽邊上那一顆足球卻突然彈了起來。
“砰!”
耳畔傳來響聲,他們眼見足球彈起來后,很快掉落在地,然后迅速干癟了下去。
“咦?”柯南面色驚疑,看著已經(jīng)軟趴趴的足球,口中發(fā)出疑問的聲音。
“干嘛?”“怎么回事?”
光彥和元太看向柯南。
柯南凝重地說道:“足球突然消氣了。”
說完,他在帝丹三傻的驚呼聲中,從兩三米高的看臺上一躍而下,跳到了那一顆足球旁。
“喂!你干什么!”看臺下的場務(wù)也是被柯南給嚇了一跳。
柯南對他們的呼喊置若罔聞,伸手撿起了足球查看起來。
突然,身邊又傳來落地的聲響,他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源槐峪也跟著一同跳了下來。
“江戶川同學,發(fā)生什么事了?”
柯南將足球遞到源槐峪手中,源槐峪稍微翻看了一下手中漏氣的足球,看向柯南。
“球上面有兩個洞。也就是說……”
“手槍!”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場務(wù)人員這時也走了過來,勸阻道:“不能擅自到球場里面哦!”
“可是我帽子掉下來了!”柯南隨口找了個理由,與源槐峪對視一眼,一同在足球彈起的位置附近開始找了起來。
很快,源槐峪就發(fā)現(xiàn)了橡膠的地面上有一處凹陷的痕跡。
“這里!”
聽到他的呼喚,柯南立馬跑了過來,看著凹陷處,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用力挖著。
源槐峪眼角抽搐。
等等,這也太柯學了吧?這么大一場賽事,這么多人齊聚一堂觀賽,怎么還能讓這小家伙把刀給帶進來的?
“先生……這……”
正當場務(wù)人員手足無措,想要采取強制措施將這兩個破壞體育場的家伙驅(qū)趕的時候,柯南有了收獲。
他捏著一顆彈頭,臉色并不好看。
“7.62口徑的子彈,銅制的彈頭,應(yīng)該是托卡列夫手槍。”源槐峪只是看了一眼,就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對,和我想的一樣?!笨履宵c頭應(yīng)和,但看向源槐峪有些疑惑的臉,他立馬意識到有些不妙。
“江戶川同學,你也認識這種手槍嗎?”
源槐峪的話語里滿是“你一個小學生怎么會知道這種東西”的疑惑。
“當然是小五郎叔叔教我的,哈哈、哈哈……”柯南摸著后腦勺,竭力讓自己表現(xiàn)得自然一點。
……
“手槍!歹徒有手槍!”
接到報警趕到體育場外的目暮警官留著冷汗聽導(dǎo)播金子焦急地說道。
“警長,有人在體育場里面開槍!”
目暮警官一聽就急了:“有人被擊中了嗎?”
“被槍擊的不是人,是足球。”
“足球?”
“對,放在球場角落的足球。我照打電話的那個人說的,把鏡頭轉(zhuǎn)到觀眾席最前列的那個戴藍色帽子的小男孩下方?!?p> 他回憶著剛剛心驚肉跳的一幕:“結(jié)果球彈起來又突然泄了氣。一定是被手槍子彈給擊中了!”
“但是也有可能是有人用氣槍惡作劇,或者足球的塞子突然掉了啊……”目暮警官對于他的說法并不太相信。
畢竟想也知道,在這么多人的體育場里面,要真有人喪心病狂開槍,應(yīng)該會很快就被發(fā)現(xiàn)、引起恐慌才對。
但現(xiàn)在的球場里似乎還是風平浪靜,沒有傳出一絲不對勁的風聲來。
“不,我可以確定是手槍,而且是托卡列夫手槍?!?p> “嗯?”
聚在一起的警察和電視臺工作人員們應(yīng)聲看去,一個用英俊帥氣都不足以形容的男子帶著五個小朋友向著這邊走來。
“源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目暮警部張大了嘴。
“正好是假期,我?guī)е@群孩子們出來看球賽?!?p> 源槐峪拍了拍灰原哀的肩膀,看著金子導(dǎo)播:“你在畫面上看到的戴著帽子的小孩應(yīng)該就是她吧?”
“嗯,是的。”金子點點頭。
“我們也看到球彈起來又癟下去那一幕了。我和柯南一起跳進球場里,發(fā)現(xiàn)了嵌入膠皮里面的子彈。”
源槐峪將那顆彈頭交到目暮警部手中:“能夠裝這種子彈的,多半就是托卡列夫手槍,而且槍上還加裝了消音器,因為那時我只隱約聽到砰的一聲?!?p> “原來是這樣……”目暮警部面色一肅,立馬看向警察們,“總之,先暫停比賽!馬上停止比賽,疏散選手與觀眾!”
“是!”警察們齊聲應(yīng)答。
“不行?。 ?p> 金子的怒吼讓本想行動的警察們停了下來,紛紛看向他。
“打電話的男人說過……”金子滿臉是汗,“如果停止比賽或者疏散觀眾的話,他會無差別地……朝著場內(nèi)開槍!”
“什么?!”
接著,金子導(dǎo)播告訴目暮警部,打電話過來的人向他們?nèi)召u電視臺勒索五千萬日元,中場休息的時候準備好,裝在袋子里,之后再聯(lián)絡(luò)交錢的地點。
“好!動員所有便衣警察進入觀眾席,下次歹徒打電話過來就一決勝負!到時候把內(nèi)場所有使用電話的人全部抓起來!”
目暮警部下達了命令,又有些擔憂地看向了源槐峪一行人。
“這里很危險,源老師帶著孩子們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們?!?p> “好。”源槐峪領(lǐng)著孩子們正要離開,便聽見金子問道:
“咦?這個戴帽子的是女孩?”
“你看不出來嗎?真沒禮貌!”步美皺著眉看著這個叔叔。
“奇怪了,那個打電話過來的人明明說戴帽子的是個男孩……”金子捏著下巴。
柯南一愣,旋即立馬反應(yīng)過來,正要說話,便聽見源槐峪說道:
“目暮警部,且慢。球是從我們位置上方被射擊的,那個角度應(yīng)該能看到灰原同學穿的是裙子,不會將她認作男孩才對?!?p> 柯南馬上跟了一句:“對,歹徒可能至少有兩個人,打電話的人和射擊的人并不是同一個!”
目暮警官大驚。
“快用對講機通知警察們,沒我的指示,不準輕舉妄動!”
他扯過邊上一個警察急聲道。
柯南露出棘手的表情,現(xiàn)在線索太少,難以找出歹徒,這么多人的體育場里面想要找兩個刻意藏匿的人,和大海撈針沒什么區(qū)別。
可是當他看向源槐峪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老師一臉輕松,絲毫沒有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