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人和戲
三個年青人連聲應(yīng)是。
隨后李公公問起佟柏林有沒有意中人，佟柏林規(guī)矩的回說：
“沒有。”
李公公聽后非常高興。
說一直想給李思清找一個好人家，以后兩人可以多親近。
佟柏林和李思清都沒有反對，屏幕一暗，出現(xiàn)赤伶兩個字。
屏幕再次亮起的時候是李思清在臺上唱戲，唱的正是赤伶，而李念清正和佟柏林坐在看臺上喝茶看戲。
佟柏林一邊看戲一邊和李念清說：
“你和她是親生兄妹？”
李念清回道：
“不是，但勝似親生。”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全是些沒有營養(yǎng)的話。
不一會兒，臺下的戲唱結(jié)束，李思清換裝后上來，佟柏林約著她去一個新開的教堂玩，李思清則硬拉著李念清一起。
路上，很多人都認(rèn)識兄妹二人，一路打著招呼。
新教堂開在朝陽門邊上，三人正在教堂里祈禱，突然聽到槍炮之聲響起。
日軍沖進(jìn)城里，開始大肆屠殺，街上行人瘋狂逃竄。
剛剛和李家兄妹打招呼的屠夫為救妻女，連傷兩個日軍，只殺過豬的他，不敢攻擊要害。
兩個受傷的日軍不但不躲，反而開槍殺了屠夫和女兒，糟蹋了妻子，最后也將之殺害。
剛剛還是和平溫馨的鬧市，轉(zhuǎn)眼變成人間地獄，剛剛高興吃著糖葫蘆的孩子，在找爸媽的哭聲中被殺。
教堂里暫時沒有日軍沖進(jìn)去，里面的人算是躲過一劫，直到夜晚。
街上見不到日軍后三人才出了教堂，佟柏林和兩人分開走。
兄妹兩人提心吊膽的回到戲園，看到戲園還完好，兩人才放心下來。
佟柏林家住的離日軍臨時駐地較近，途中被一隊日軍抓住了，因為會說日語被留下當(dāng)了翻譯。
……
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也不敢有人亂跑，所以戲園也不可能有生意，只能關(guān)門歇業(yè)。
今天戲園來了一隊日軍，約有十來人，帶頭的就是佟柏林。
日軍主官很想了解戲曲，就讓副官安排一場京劇，副官自然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了佟柏林。
佟柏林來到戲園表明意思之后，李公公不復(fù)以往的熱情，表示戲園不接待RB人，讓他哪來回哪去。
佟柏林威脅了李公公之后負(fù)氣而出，被李思清攔住，說戲園不接待，但是戲班可以外出表演。
他只要幫忙弄個場地就行，佟柏林沒多想，就讓她直接帶人去日軍駐地。
當(dāng)晚，李家兄妹帶了十多個人，瞞著李公公就往日軍駐地而去。
兩人商量好，趁機(jī)接近日軍軍官，找機(jī)會刺殺。
戲臺上，表演的是潘金蓮戲叔的片段，雖然沒有什么香艷的場景。
但故意加了一些挑逗性的動作，和李思清完美的身段還是讓大部分日軍心癢。
表演結(jié)束后，日軍軍官奇怪的看了一眼李思清，這和他想象的京劇表演不一樣，但也沒在意，只以為是表演者功力不夠。
副官則是看上了李思清，就讓她留下來，李思清讓李念清帶著戲班的人先走，李念清說：
“你決定好了嗎，這個只是副官?！?p> 李思清說：
“反正現(xiàn)在也走不了了，能殺一個算一個吧?！?p> 李念清盡管不想讓妹妹送死，但也知道妹妹注意已定，所以就帶著戲班的人先走了。
佟柏林帶李思清去找副官的時候，和她說：
“我可以幫你逃走，你沒必要這么做?！?p> 李思清言：
“我們現(xiàn)在活著跟死了有區(qū)別嗎?”
佟柏林有些著急的勸道：
“別這么想，活著總有機(jī)會的，想想你哥哥，你義父，還有戲園。
你有事，他們也會有牽連的。”
李思清笑道：
“他們會理解我的，再說，等日軍去到的時候，他們早已經(jīng)出城了。
倒是你很有可能被連累。”
這時已經(jīng)到了副官臨時居住的門口，佟柏林沉默的站在門口，李思清示意他敲門，最后無奈的看著她走進(jìn)房里。
……
房間內(nèi)，副官慢慢靠近李思清，現(xiàn)場的觀眾本以外會出現(xiàn)香艷的畫面。
不想李思清當(dāng)即就動手，緊要關(guān)頭卻被日軍副官躲開，最后只是劃破脖子上的皮膚，立馬大聲叫人。
佟柏林看到李思清失手，知道李思清一時半會兒拿不下副官，連忙拿出配槍射殺副官。
拉起李思清就往門外跑，剛出房門就被數(shù)槍打中，很猝不及防，沒有任何鋪墊。
日軍已經(jīng)聽到槍聲了，他們的職業(yè)素養(yǎng)告訴他們，此刻只要出來的不是副官就立馬開搶，不然他們就有可能被殺。
至于是否會殺錯人，在他們眼里，只要不是RB人就不會殺錯，因為他們殺過太多了。
兩人混身是血，緩緩倒下，這個時候音樂響起（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fēng)月戲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閃現(xiàn)出很多的畫面，有戲園里唱曲的，和街邊鄰居打招呼的，有三人在教堂祈禱的，也有日軍燒殺搶掠的。
直到兩人徹底倒下的時候主官才趕到，看見現(xiàn)場后，沒有細(xì)細(xì)查看，立馬帶人趕往戲園。
……
戲園里，已經(jīng)回來的李念清立刻讓人收拾東西逃走。
他帶著一個小斯來到李公公的房間，勸說李公公趕緊走，李公公說：
“我以前是個奴才，家算是在皇宮里，已經(jīng)被趕出來一次了，這次不想再被人趕走，一群RB鬼子，我的女兒和兒子都不怕，我會怕嗎？”
李思清知道再勸也無用，帶著小斯在易燃門窗上淋上油。
說他一會兒會在戲臺唱戲吸引RB人，讓他在門后點火，只要門口被火封住，日被人就難逃火海。
勝利的BGM響起。
“砰”
戲園門被打開，日軍沖進(jìn)里面開始搜索，最先找到的就是李公公，先下手為強(qiáng)的他當(dāng)先射殺一個日軍。
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又殺一個：
“哈哈，又死一個?！?p> “倭寇尋釁至極即刻嚴(yán)誅以泄人神之憤?！?p> 喊完之后，對準(zhǔn)日軍官開槍，可惜沒打中，被日軍官反殺，音樂也隨之停下。
日軍官帶著人來到戲臺前，李念清向著賓客區(qū)做了請的手勢，日軍官走到賓客區(qū)坐下，身后日軍也緊盯著戲臺。
李念清在臺上唱起赤伶，日軍官正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聞到烈火灼燒的味道，轉(zhuǎn)過身一看，身后整個大門已在烈火的灼燒之下。
干柴烈火，又淋了很多油，短短的時間內(nèi)，四面八方就被火圈住，戲園成了一個火海。
日軍不顧火勢硬沖，一個個變成了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