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磨刀霍霍
小院里,謝嵐又...雙...叕陪墨九重喂了會招,早已小臉通紅,香汗淋漓,在金黃的晚霞里,像一個熟透的蘋果,分外誘人。
她用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捋過額前的幾縷青絲,用手拍了拍起伏的胸脯。
“師弟,今天就到這吧!師姐的身體受不了了?!?p> “師姐辛苦了,我感覺自己還行,在練一會?!?p> 扶著謝嵐坐在樹下的石凳上,早有俏麗的丫頭端過水果盤子和清茶放在謝嵐身旁。
輕輕道了聲謝謝,謝嵐捏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
墨九重劍法愈加純熟,太清心經(jīng)的吐納之法已有進展,如今練劍時,劍光縈繞,渾然如一,漸入佳境。
待墨九重練完,時間已過了大半個時辰。
在這個世界里,他迫切的需要提高武力值,絕不是為了裝...比而已。
他很想體驗一把像師父那樣御劍飛行、遨游蒼穹的感覺。
“還不錯?!敝x嵐輕聲點評,“不過我門功法光練是不行的,還得有實戰(zhàn),這樣才能有效果。否則只是花架子罷了?!?p> “師姐,這地方我上那實戰(zhàn)去?”
堂堂上書房大臣領(lǐng)太子太保兼戶部侍郎、兵部侍郎墨大人家,那個小毛賊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這里撒野。
謝嵐掩嘴一笑,變了話題,“我觀二公子近日大有好轉(zhuǎn),師弟,想不到你還有妙手回春之能?!?p> 我哪有什么回春之能啊,不過是借人體新陳代謝排泄雜質(zhì)而已。
“師姐,實不相瞞,幼時...我曾追隨一名帶眼鏡的中年婦女,學(xué)習(xí)文化課之術(shù),這些,都是她教的?!?p> 墨九重深沉說道,追憶往昔。
“竟有如此高人?”謝嵐詫異道,她在想那戴眼鏡的中年婦女一定是醫(yī)界圣手。
“也不高吧,一米五左右,還胖?!?p> 還動不動就將全段劃下來,把書在講桌上摔著,這段、這段...還有這段,都是必考內(nèi)容。
謝嵐覺得自己的病似乎有了希望,“不知那位高人現(xiàn)在何方,我能不能見她一面。”
她在一個名為地球的地方。
“那位師父心境高遠(yuǎn),不喜人間煙火,早已遠(yuǎn)離紅塵,不知去哪苦修去了?!?p> 謝嵐感到失望,“想來我命中沒有這個福分見高人一面。”
...
一連又過半個多月,墨殊的狀態(tài)大好,再沒有嘔吐的癥狀,身上的浮腫與青紫也消失許多,整個身體也慢慢胖了起來。
這才是一個小孩子應(yīng)該有的模樣。
輕輕用手捏弟弟臉上肥肉的墨九重歡樂的想到。
整個墨家都沉浸在二公子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悅里。
府里下人的日子因此也好過許多。
看著坐在床邊,歡樂逗弄弟弟的大兒子,語飛蘭心里極不是滋味。
如果真如丈夫所說,那么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是處心積慮的大兒子在營造自己喜愛弟弟的假象。
怎么會,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么好悲哀。
一定不是這樣。
語飛蘭心底已經(jīng)下了斷語。
...
墨玄的書房里,管家張伯站在一旁,墨玄正襟危坐,前面地面上跪著小九。
“老爺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果有半句假話,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自老爺對大公子動機有了懷疑之后,張伯奉命監(jiān)視墨九重的一舉一動。
小九在若北記號盯梢的事自然瞞不過他。
“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小九磕頭如搗蒜,心里面卻不慌,我只是個奉命行事的小人物而已。
“少爺前段時間告訴我,說他懷疑二公子的病應(yīng)該與這家店有關(guān),所以命我盯著若北記號。
小人在那里盯了大半個月?!?p> 墨玄不動聲色,看著平靜答話的小廝。
小九是張伯的親孫子,又只是奉命行事,縱然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也不是出于本意。
何況,他還帶來了消弭自己懷疑的消息。
“你在那里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也沒什么,很普通的一家腌菜店。老爺,你不知道啊,為了完成公子交代的事情,小人眼睛都不帶眨的,死死盯著那里。
哦,對了,我發(fā)現(xiàn)五城兵馬司的幾個人也扮做普通人,在那附近游蕩。”
“五城兵馬司?與他們又有什么相干,你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們的?”
“老實交代!”張伯在旁邊怒斥一聲,小九打了個寒顫。
“小人朋友曾經(jīng)犯了小過錯,被五城兵馬司的大人們拿了。小的就托朋友疏通疏通,里面一個人我恰巧見過。”
張伯須發(fā)皆張,他知老爺潔身自好,最忌諱下人們仗勢欺人。
“你個小畜生,好大的膽子,竟敢知法犯法?!?p> “老張,你何須動怒,小九也無大錯?!陛p飄飄一句話,就將此事揭過。
“下去吧!”
小九連滾帶爬的跑了。
“老爺...”張伯有些不好意思。
“小九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秉性不壞,這件事也不過是件小事,你也不要太過苛責(zé)于他?!?p> 說完,他眉頭思索起來,似乎在詢問,似乎在自語。
“九重又怎么知道,殊兒的病與若北記號有關(guān)系。”
五城兵馬司呂輝所在,一名心腹神秘兮兮的走進書房,彎腰在呂輝耳邊小聲說道,“指揮使,那家店的底細(xì)我們查清了。
是金國的諜子?!?p> 玄武國東南方向為青龍國,在玄武國與青龍國未曾相交的地帶是一片窮山惡水,而金國則在那里立國。
不過是群夷人而已。
呂輝暗暗想道,過了一會,他看著臉色露出驚喜的心腹,心中嘭嘭之跳。
抓住幾個深藏京師的臥底,并不是什么大功,不過若是能夠順藤摸瓜,揪出隱藏在其背后的組織,那便是大功一件。
呂輝捏著頜下短齜,陰森森一笑,“告訴兄弟們,今晚動手,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還有,這件事向墨大公子匯報下...算了,還是待事成之后,我親自登門拜謝。”
知事不著痕跡的白了他一眼...墨府的大門,你進的去嗎?
...
依然囚禁在墨府的趙太醫(yī)在仔細(xì)檢查了二公子的病情后,目瞪口呆,眼神駭然。
“這不可能!”
須發(fā)皆白的老大夫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多年的經(jīng)驗,又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
床上的小家伙呼吸平穩(wěn)有力,皮膚白皙,四肢也較之一個月前壯了一圈。
這會子不耐煩的用正在變胖的小手不停拍打在自己身體上游走的大手。
“趙太醫(yī),情況究竟如何?”
墨玄夫婦緊張的等著老太醫(yī)做出最后的診斷。
雖然二人都可以清楚的明白二兒子生命無憂,且是被不學(xué)無術(shù)的大兒子治好的,但只有聽到這位太醫(yī)親口說出,二人的心才能真正放下。
“墨太保,墨夫人,老夫只能說,大公子真乃奇才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