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心草通體如同紅色的琥珀,色澤鮮艷呈半透明狀,只有巴掌大小,但其內(nèi)蘊含極高的溫度,外面摸起來卻是冰涼潤潔。
這寶物誰都沒見過正品。
墨九重只是在清虛觀的書籍中查閱過簡單的圖形,現(xiàn)在聯(lián)想起來相差不大,想必四通商會這樣的大型商會也不會騙人。
賓主盡歡,起身告辭。
回去的路上,墨九重滿心歡喜,右手不時摸著胸口放焱心草的位置。
如此一來,再找到其它三種藥材,就能幫師姐治病了。
想起剛才千鈞一發(fā),二師兄和楊老爺子差點打起來,墨九重便暗自嘆息,自己這個二師兄實在過于莽撞了。
“二師兄,你這脾氣得改改,豈不知人外有人,你這樣那一天要是碰到個硬茬,打不過人家可怎么辦呢?”
“打不過就跑,多簡單的事?!绷_靖心情高興,也懶的和他計較。
“二師兄,你這么想就不對了。你看看你,剛才一言不合就拔劍,搞的我們好像強盜一樣,多沒面子??!
咱們是有社會地位的人,不是劫匪,你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太野蠻了?!?p> “那你剛才怎么不出聲?我看你是怕打不過人家,否則早跳腳了?!?p> “二師兄,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剛剛是在思索如何用話語的藝術(shù)打動楊老板。我們要和他和氣的商量,討論,大家各取所需嘛!”
羅靖冷冷瞥了墨九重一眼,“剛才是誰給我一個犀利的眼神,又是誰剛才跑的比兔子還快?還有,你覺得那個椅子擋得住你這么高的身材嗎?”
墨九重臉微微一紅,想起方才暗示師兄動手,又怕傷著自己,在椅后躲避的事情。
想了想,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就是一生的污點。
“師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躲?那把椅子太重,我只是蹲下去想舉起它當做武器,幫你掠陣。”
柳軒突然插口道,“有我在,那個老頭還能翻出什么花樣來?”
“別在嘀嘀咕咕嘮叨了,把焱心草收好,去幫師父才是正理。”
提起吳道長,墨九重對他很有意見。
“焱心草這么重要的事情,師父他老人家怎么不親自來呢?要不是我有蘊靈珠交換,難道還真的要殺盡楊家的人不成?”
“殺一半他們也就招了?!绷_靖陰森森的說道,嚇了墨九重一跳。
他悄悄偷窺師兄的面色,發(fā)現(xiàn)長著這張臉的人還真有可能干出這事。
自己這個二師兄,是個殺人魔王!
“對了,九重,蘊靈珠你從哪里得來的?”柳軒忽然問道。
墨九重當下把項問天贈送靈珠的事情說了一遍,柳軒和羅靖皆是驚訝不已。
“這蘊靈珠比起焱心草更加貴重,你能得到它,也是天意。師妹命不該絕啊?!?p> 柳軒嘆道。
“師姐一看就是大富大貴,長命百歲的人,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她集齊草藥,幫她治病的。”
說這話的時候,墨九重臉上帶著無比的堅毅。
卻見柳軒和羅靖一臉猙獰望著自己。
...
焱心草、五明果、九曲水與蒼焰鹿的角,經(jīng)過萬千辛苦,總算得到一種。
謝嵐的病看起來,似乎有了治愈的希望。
剛開始,眾人著實興奮了一番。
但想到還有三種奇物連消息都沒有,幾人頓時有些泄氣。
該吃吃,該睡睡,一切如常。
當夜,北山方向傳來驚人的靈力波動,方圓二十里內(nèi)的高人均被驚動,但無人得知具體緣由。
此后,楊家因拍賣會無法拍賣焱心草,聲譽受損,四通商會的老對手糾集一幫四通商會的老對頭,借機對其進行打壓,勢頭甚猛。
好在四通商會底蘊深厚,一時間難以撼動,目前還算堅挺,但大部分買賣已經(jīng)收到波及。
對此,墨九重心中微微有愧,然后問一旁的姜修,“姜兄,火鍋店生意現(xiàn)在怎么樣?”
姜修傲然道,“十分火爆。墨兄,我想派人去京師和其他郡府開分店,不知你意下如何?”
“只要你覺得可行,我全力支持。不過,我會隨時派人下去查賬。你招人的眼睛放亮點,別讓那些手腳不干凈的人損了你的名聲。”
“墨兄放心,我心里有衡量。”
姜修如今在余杭商界聲名鵲起,算是個很有前途的后起之秀。
只是外人有一點想不通,手握巨額財富的姜老板為什么一直要穿著樸素甚至打著補丁的破舊衣衫。
以他的財力,最上等的絲綢也用的起。
外界對他的這種保持過度樸素的行為十分不解,有褒有貶,更有好事人為他起了個外號。
姜寒衣。
通過姜掌柜的默默耕耘,墨九重逐漸有了足夠的財力來進行下一步計劃,那便是組建自己的秘密隊伍。
他參照的是明末清初天地會那種模式,而人選只有一個,沒有官職在身的小六子。
給予他足夠的啟動資金后,就讓他放開手腳去做。
話提前說的也很明白,如果有作奸犯科,他就絕不認識這個人,如果是別的方面,他可以動用父親的關(guān)系幫忙打點。
忙完這兩件事,墨九重換了處大些的住宅,在后院開辟出偌大的練武場,自己沒日沒夜的練劍吐納,實力也是飛速提高。
而這些事,小六子一五一十的匯報給張伯,張伯絲毫不漏的上報墨玄。
墨太保第一時間喚小六子回京,仔細詢問事情之后,大發(fā)雷霆。
“這逆子,又是參與商道,又是扶持江湖幫會,他想干什么?混賬東西,成天琢磨這些邪門歪道?!?p> 其后有一天,尋了個理由,將小六子驅(qū)逐出府,永遠不許回墨家。
小六子馬不停蹄的從京師趕到余杭,秘密見過墨九重后,這個人便從世界上消失了。
在南方地界,有一個名叫天地會的江湖組織,慢慢的壯大。
墨九重如今已經(jīng)是劍士七重,距離劍客境也只有兩個小境界,一個大境界了。
為了犒勞自己的辛苦努力,他約了謝鴻運、楊持等人去喝花酒。
當然,正規(guī)場所。
幾個人聊興正濃,謝鴻運提起了一樁怪案。
在距離余杭二十里外,有一個村子名叫臨湖村,半個月前,村里人全部暴斃,就連雞鴨犬羊等家慶家畜都莫名死亡。
奇怪的是,捕快去了之后,沒有找到一點外傷,也沒有中毒跡象。
一整個村子的生靈,就這么悄無聲息莫名奇怪的離奇死亡了。
這件事驚動了朝廷,蒼帝震怒,大發(fā)雷霆,要求一個月內(nèi)懲辦罪犯。
浙省布政使為此事一天三催,揚言道,若是家父辦不了此事,害他受到牽連,他一定要在臨走前,摘了父親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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